宁菲雪咬着下唇："理论上...如果能建立一个过滤模型，或许可以分离出纯净的电流。
但这需要大量实验和..."她突然停下，警惕地看着两人，"等等，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你们突然出现，毁了我的实验，还声称是什么...仙子。
这太荒谬了。
"颜爵优雅地欠身："因为我们相信你是唯一能搭建两个世界桥梁的人。
你的论文《跨维度能量传递的可能性》引起了时希仙子的注意。
""你读过我的论文？
"宁菲雪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只是理论推导，还没经过同行评审...""时间仙子能看到很多可能性。
"颜爵神秘地说，"她认为你是关键。
"庞尊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
凡人，你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作为回报..."他思考了一下，"我可以让你的实验设备再也不受能量波动干扰。
"宁菲雪推了推眼镜，权衡利弊。
眼前这两人——如果真是仙子——代表着全新的科学领域，一个突破现有物理学的机会。
而且，如果他们所言属实，那么这种跨维度能量污染确实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我需要完整的访问权限。
"她最终说，"包括学校主电网的控制权，还有量子实验室的使用时间。
""成交。
"颜爵爽快地答应。
庞尊却皱眉："你确定要让她摆弄那些危险的人类机器？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宁菲雪反问，科学家的倔强此刻完全压过了对超自然存在的畏惧，"如果你想解决电力污染问题，就需要了解电力是如何产生、传输和使用的。
这意味着要从基础物理开始研究。
"庞尊的金色眼眸危险地眯起："注意你的语气，凡人。
我不是你的学生。
""那就别表现得像个不懂物理的门外汉。
"宁菲雪脱口而出，随即因自己的大胆而屏住呼吸。
实验室陷入可怕的寂静。
颜爵的扇子停在半空，似乎己经预见下一秒宁菲雪被雷电劈成焦炭的场景。
出乎意料的是，庞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如同远方的雷鸣："有意思。
多久没有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宁菲雪，"很好，小科学家，我给你三天时间证明你的方法有效。
如果失败..."一道电弧在他指间跳跃，"你会亲身体验为什么他们都叫我雷电尊者。
"宁菲雪咽了口唾沫，但倔强地没有退缩："成交。
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能量样本、反应数据，还有...呃，你的雷电法术原理。
"庞尊挑眉："我的法术原理？
""能量是如何产生、传导的？
遵循什么规律？
效率如何？
"宁菲雪越说越兴奋，"如果能理解仙力的运作方式，或许能找到净化人类电力的方法！
"颜爵轻咳一声："我想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庞尊，你陪宁小姐做研究。
我去向灵犀阁汇报情况。
"他转向宁菲雪，"请记住，仙子存在的秘密必须保守。
如果引起大规模恐慌...""我知道，会引起社会动荡，你们可能会干预，对吧？
"宁菲雪点头，"放心，我有保密协议的经验。
不过..."她瞥了眼一片狼藉的实验室，"这个怎么解释？
"颜爵神秘一笑，扇子轻挥。
一阵奇异的光芒闪过，所有损坏的设备奇迹般地恢复了原状，连被击碎的玻璃都完好如初。
"这...这不可能是分子重组..."宁菲雪震惊地摸着完好的实验台，"熵减过程...这违背了热力学第二定律！
""三天后见。
"颜爵笑着走向墙壁，身影如同融入水墨画般渐渐淡去，最后完全消失。
宁菲雪转向剩下的庞尊，后者正嫌弃地打量实验室的各种设备。
"那么...呃，庞尊先生？
"她试探性地问，"我们可以从基本测试开始吗？
我需要测量你的雷电输出波形..."庞尊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了手，一道柔和的电光在掌心跃动："快点，凡人。
我的耐心有限。
"宁菲雪赶紧拿来检测仪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道电光。
当探头接触到光芒的瞬间，示波器上的曲线猛然飙升，电脑屏幕爆出一连串惊人的数字。
"天啊..."她轻声惊叹，"这能量密度...是闪电的十倍以上！
而且几乎没有熵增！
"庞尊看着女孩专注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味。
或许，这个固执的人类科学家真的能找到解决方法...与此同时，实验室外的监控室内，赵教授眯起眼睛，将刚才拍到的模糊画面保存到加密U盘。
画面中，银发男子手中闪烁着异常明亮的电光，而损坏的设备自动修复的过程也被偶然拍到。
"有意思..."他低声自语，拨通了一个号码，"莫纱总裁，我想我们找到了新能源项目需要的那种特殊现象..."庞尊凑近屏幕，虽然看不懂那些曲线和数字，但能感受到图表所代表的能量扰动。
那种熟悉的刺痛感又来了——正是这种扭曲的波动日夜折磨着他。
"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他难得首接地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