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快步跑过去,用手掴着尝了一口。
入口清冽甘甜,这味道非比寻常!
而且,喝完以后,身体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作为中医爱好者的她,很是惊奇。
现在只觉得身上气血充盈,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才有精神好好打量这一方天地。
菜地里种着各种瓜果,西红柿,黄瓜,白菜,苹果,西瓜凡是她能叫得出名字的都能看到!
她随手摘了一根黄瓜啃着,味道竟然很好吃!
比她吃过的水果黄瓜还要好吃,有一种食物原本的清甜。
从地里出来后,秋月又进了屋子里。
全是现代化装修,床,衣柜,家电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物资!
………“妈,我回来了,怎么还没做饭?”
厨房里传来小姑子赵卫红的声音。
“问那个狐狸精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儿竟敢和我动手,哎呦喂,我现在头疼的起不来!”
听完婆婆的哭述,秋月狠狠咬了一口黄瓜,继续装聋作哑。
两年了,赵家一天三顿饭都是她做,今儿倒要看看,她不动,这家人是不是要等着饿死!
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赵卫红趾高气昂:“怎么还不做饭?
你不知道我几点下学?”
白秋月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定定打量这个小姑子。
今年17岁,目前上初二。
若不是有原主这个免费劳动力在,她能有机会上学吗?
刘村有几个女娃上到初中的?
哪个不是早早辍学帮家里挣工分!
嫁过来两年,秋月没听到过一声嫂子!
还想让她做饭!
她也配?
秋月歪倒在枕头上,有气无力:“我今天发烧了,做不了饭,你们自己弄着吃。”
“病了?”
赵卫红面色一怔:“谁还没有个病病痛痛,我生病了不一样要上学?
你这是使懒,我哥回来看到了,他肯定不高兴。”
秋月神色微冷,这家人就会这一招。
如今,还想用那个渣男拿捏她,不能够!
“卫民肯定也不舍得她老婆病了还给家人做饭,你们中午将就一下吧。”
秋月不上钩,赵卫红再没别的办法,低声嘟囔了一句“狐狸精”就跑出去了。
白秋月冷哼一声:“赵家人,你们的好日子这才来了。”
很快小叔子赵卫国也放学回来了,姐弟两个在外头指桑骂槐的,将锅碗瓢盆摔得震天响。
对她这个大嫂,那是完全不卡尔!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保姆!
不对,还不如保姆,保姆还得付工资!
下工回来的陈铁柱,一进门就看到儿女抱怨。
放下锄头随口问了一句:“她呢?”
张桂香将碗筷往桌上使劲儿一摔:“人家长本事了,***呢,刚才还扯了我头发,欺负婆婆!”
赵铁柱微微蹙眉,走到花池边的水盆洗手:“听说她晕过去了,是被人抬回来的,你就饶她一回,别计较了。”
“哼,就你会做好人!”
张桂香往饭桌旁淬了一口浓痰:“吃饭。”
赵铁柱坐下后,扫了眼赵卫红:“老婆子,一会子吃完饭,我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
张桂香头也不抬,筷子不停夹菜。
“一会儿屋头说。”
一家人碗筷乒乓响,愣是没一个问她吃不吃。
大概默认,她是不用吃饭的。
肚子饿地咕噜噜叫起来,秋月自然也不稀罕出去吃赵家的窝窝头和大白菜。
她从空间冰箱里拿了鸡蛋西红柿,又炒了一个青椒五花肉,焖了白大米。
吃饱喝足,去卫生间上厕所。
洗手时,一抬眸就看到镜子里的脸蛋。
哎呀呀,什么是肤若凝脂?
这就是!
秋月忍不住上手抹了一把,当真和猪油一样,又滑又细又白!
眼下的那颗泪痣才真真好看,清纯中带着妩媚。
身材也超绝,***,饱满地嘞!
这皮相,简首就是纯欲的天花板!
这还是平时不保养呢,若是做个面膜,用点儿护肤水,不得好看死了!
怪不得张桂香天天把狐狸精挂在嘴边。
只可惜,这两只手被磋磨地不成样子,又黑又脏!
她可是手控好不啦!
当初用了多大的心思才将手养地细白。
立刻找到指甲刀,先把指甲剪了。
剪下来的指甲壳上都是黑灰,白秋月龇牙咧嘴地倒进垃圾桶。
处理完指甲,用洗手液足足洗了三次,才把指甲缝里的黑去除。
弄完这个,顺便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喷了香水。
这才坐在化妆间细细做起手护来。
手心的老茧,还有发黑的皮肤这些活计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好的。
白醋泡手,***,去死皮,手膜…一整套流程,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完。
对比一下,是比刚才白了不少。
将地上的湿衣服扔进全自动洗衣机,她打开衣橱的玻璃柜门。
里头各种款式的衣服,鞋子,包包陈列地满满当当。
就是在现代,她也没穿过这么多衣服。
穿书福利,相当不错!
找了一身得体的黄色长袖连衣裙换上,鞋子就选运动鞋。
村里如今都是土路,她出门一会儿怕就得脏的不成样子。
拿出一袋白大米和白面,找了个塑料袋往里头倒了一些。
又拿出两瓶上好的汾酒,撕掉标签,只留下瓶子。
收拾好礼品,放在空间餐桌上。
白秋月打开柴房门,院子里静悄悄,赵家人应该都在午睡。
正好,省得她解释!
沿着土路,绕过两条小路,路上空无一人。
如今是金秋十月,正是农忙时候,每家每户大人带孩子都要上地挣工分。
就是上学的,也只能去一上午。
下午都得上地里干活儿。
秋月虽然在村里长大,可她从未干过农活儿。
而且,地里的活儿很是辛苦,再有2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就要吹遍大江南北。
到时候,她可是要大显身手的,此时,可不能累坏了身子。
村里轻省些的活计只有登记工分。
坐着就行,不用干活儿!
按照书里所说,原来登记工分的知青今天上午被调回城里了。
这个空挡,被赵铁柱知道了。
他只用了两瓶酒就让村支书把这个活儿交给初中生赵卫红。
秋月巅了巅手里的东西。
白酒白米白面可是妥妥的奢侈品,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没有粮票,你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再说,每家每户能领多少粮食,那都是有定额的。
可想而知,这东西多珍贵,整个刘村,也只有村支书家,过年时,能吃上一顿白面饺子。
这礼物,应该足够份量!
秋月轻轻扣敲响村支书家的门。
“谁呀?
大中午的!”
是村支书的老婆,王婶子的声音。
白秋月还没来得及答应,门己经开了。
王婶子目光闪过一抹惊艳,语气都柔和了几分:“你是?”
她今儿打扮了,所以王婶子都没有认出她来。
秋月笑笑,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婶子,我是秋月,您咋还认生了?”
王婶子哎呦一声,乐得首拍大腿:“我的天老爷,秋月你去哪儿了这是,弄这么好看。”
“婶子,要不,咱们进去说?”
王婶子嗓门儿老大,她怕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对对对,进来说话。”
王婶子拉着秋月胳膊进了院子,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红袋子和两瓶酒。
“听你周叔说,上午你晕过去了,怎么不在家里头休息,这大日头地出来受罪?”
说着,王婶子打起门帘:“来,屋头说话。”
青色的砖瓦房,红色油漆的木窗。
整个村里也只有村支书家能住的上这种屋子。
秋月收回目光,笑着进了屋里。
堂屋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桌。
墙上是毛主席的的挂像,镜框边沿还别着两片褪色的塑料红花。
两边是一排排的奖状。
墙下头是一张条凳,一张玻璃板下头压着不少照片。
“来,卫民媳妇,喝水!”
王婶子端来一个白瓷杯子,上头印着三个军人。
这种杯子,她在怀旧店铺看到过感觉很亲切。
“谢谢婶子。”
秋月接过水杯,目光在屋内搜寻:“那个,周叔不在吗?”
“去茅厕了。”
王婶子坐在凳子上,笑着抱怨:“这些男的,结婚前都是人模人样,婚后就变了样子,一天天恨不得住到茅厕里,也不嫌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