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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确诊!爷不装了!

发表时间: 2025-06-28
沂伶宗。

剑鸣峰,弟子居所。

俞墨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沾着泡面油渍和蚊子血的天花板,也不是网吧包厢那令人眼花的炫彩灯带,而是一片素净得近乎寡淡的青灰色帐幔顶。

一股清冽刺骨带着冰雪气息的寒意,取代了网吧里浑浊的烟味、汗味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钻进肺腑。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揉因通宵而干涩发痛的眼睛,手臂却沉重得像灌满了铅。

仅仅是微微一动,骨头缝里便透出阵阵撕裂般的酸痛。

“嘶……” 俞墨倒抽一口凉气,这感觉……简首比被几个身高九尺的壮汉围着揍了几十拳还要命!

而且,这鬼地方是哪儿?

记忆如同碎裂的琉璃,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刺眼到令人眩晕的白光,震耳欲聋的金属扭曲声,还有羡临那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墨哥——!”

网吧……开黑……鏖战三天三夜后神志恍惚地走出来……把疾驰而来汽车那两道刺目的强光,错看成了人行道的斑马线……接着便是撕裂般的剧痛和无尽的黑暗。

他,俞墨,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网瘾青年,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兄弟羡临,在达成“濒临猝死”成就后,出门就被一辆赶着投胎的汽车打包送走,光荣地加入了穿越者大军。

只是……羡临呢?!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进俞墨混沌的大脑,瞬间驱散了所有昏沉。

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再次牵动全身筋骨,疼得龇牙咧嘴,冷汗涔涔。

“醒了?”

一个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仿佛珠玉落盘,却带着料峭寒意。

俞墨艰难地扭过头,只见床边站着一个身着霜纹蓝白道袍的少女。

少女容颜清丽绝俗,一头墨色长发如瀑垂落肩头,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他,正是伶沂宗三师姐,苌纭。

“感觉如何?”

苌纭问道,声音依旧清冷,动作利落地端过一碗散发着浓烈苦涩气味的汤药。

俞墨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盯着苌纭。

在这个危机西伏的陌生世界,敌友难辨,容不得半点疏忽。

“这是什么?”

看着那碗黑黢黢、气味可疑的汤汁,俞墨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眼神中满是审视。

“固本培元的汤药。”

苌纭耐心解释,“你魂魄震荡,灵台不稳,需静心调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弟子匆匆进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苌纭脸色微凝,对俞墨道:“你好生养伤,我有要事处理。”

说罢便匆匆离去,步履无声。

她一走,俞墨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他摸着下巴,咀嚼着苌纭的话:“魂魄震荡?

灵台不稳?

看来穿越这事儿对‘硬件’损伤不小啊……”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一咬牙,捏着鼻子,视死如归地把那碗药汁灌了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苦首冲天灵盖,就像魔爪巧克力鲱鱼罐头拌饭,那味道差点让他当场表演个元神出窍。

通过融合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零碎记忆,加上旁敲侧击地从苌纭和其他弟子口中套话,俞墨总算拼凑出了现状:1. 身份:他魂穿成了修仙界“沂伶宗”剑鸣峰的二师兄,同名同姓。

原主天赋极佳,但性格沉闷刻板到了近乎孤僻的程度,是个除了修炼心无旁骛、近乎没有情绪波动的“剑痴”,人缘寡淡。

2. 死因:原主修炼一门凶险剑诀《玄冰煞诀》时急功近利,导致灵力逆行,神魂崩裂而亡,正好给他这异世之魂腾了地方。

3. 处境:剑鸣峰主修剑道,门规森严如铁律,等级壁垒分明。

头顶有修无情道的大师姐章茠妤,修仙界第一美人,可惜是个莫得感情、只讲效率的修炼机器。

严厉如教导主任、执掌刑律的离今,是自己所处山峰的峰主。

更惨的是,自己是他的亲传弟子还有位常年闭关、说话慢悠悠爱灌心灵鸡汤的宗主望筱。

下面一群师弟师妹,看他的眼神大多带着对原主的敬畏……现在可能还多了点看猴戏的新奇。

4. 目标:第一,活下去。

第二,找到羡临。

他俩一起被撞飞,没道理只有自己穿了,羡临那小子肯定也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猫着。

第三,在完成前两条的前提下,尽量别被这些‘NPC’发现自己是冒牌货。

尤其不能被离今大长老抓到把柄关禁闭——那地方据说比断网断电的网吧还恐怖百倍!

适应过程痛苦得堪比酷刑,尤其还要时刻扮演一个和自己本性截然相反的人。

俞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习惯了图形界面操作系统的现代人,突然被扔进了一个只有晦涩符文指令的古老阵法核心,还得装成原住民操作自如,更要命的是,原住民还是个“人形冰块+修炼机器”的设定。

修炼?

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在,挥剑劈砍倒也有模有样。

但那些拗口的功法口诀、繁复如电路图的灵力运转路线,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比高数还催眠,好几次打坐差点真坐化了——其实是睡着了。

更要命的是,他忍不住会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些功法的反人类设计,脸上却必须维持原主那副古井无波的死人脸,憋得他内伤。

门规?

那本厚得能当板砖拍死人的《宗规》,条条框框看得他眼冒金星。

什么“行走坐卧皆有法度”,“清心寡欲,克己复礼”……俞墨内心弹幕刷屏:这特么是修仙还是蹲大狱?

比高中教导主任还变态!

但表面上,他得努力绷住,学着原主目不斜视、步履沉稳的样子,结果不是同手同脚就是踩到道袍下摆差点摔跤,引来师弟师妹们惊诧的目光,嘴角强忍着笑意。

最让他提心吊胆又憋屈的是离今大长老,这老头仿佛在他身上装了追踪法阵。

每次他想偷个懒、摸个鱼、吐个槽什么的,总能被离今逮个正着,然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加罚练。

“俞墨!”

离今的声音冷得像冰窟里捞出来的,“心浮气躁,行止轻佻!

挥剑一万次!

日落前完成!

稍后到律堂来见我!”

最后那句“到律堂来见我”,语气格外森然。

“不要啊——!”

俞墨的哀嚎这次带上了几分货真价实的恐慌。

去律堂?

这老古董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一边机械地挥着沉重的训练玄铁剑,一边在心里把离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羡临啊羡临,你丫到底在哪儿?

哥快演不下去了!

同时也在飞速思考万一被拆穿该怎么圆(跑)谎(路)。

离今的疑虑并非空穴来风。

原主“俞墨”是他看着长大的,那是个除了剑和修炼,对其他一切都漠然到近乎冰冷的“剑痴”。

眼前这个“俞墨”,虽然顶着同样的皮囊,偶尔也能模仿出几分原主的剑招架子,但那眼神里的灵动、下意识的小动作、偶尔脱口而出的古怪词汇……这一切都让离今心中的警铃大作。

夺舍?

这个最坏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

律堂内,气氛凝重。

离今端坐上首,旁边坐着丹霞峰峰主临沨。

临沨面上一副关切后辈的模样,手指搭在俞墨腕脉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灵力悄然探入其经脉。

临沨沉吟片刻,收回手,捋着胡须,语气带着悲悯的叹息:“离峰主的担忧不无道理。

此子脉象紊乱,神魂之光虽在,却显驳杂动荡,尤其灵台识海之处,有细微裂痕残留……嗯,与他之前急于求成、强修《玄冰剑煞诀》导致灵力逆行、神魂受创的记载完全吻合。”

“灵力逆行冲击识海,伤及根本,此乃大忌,此等伤势,轻则记忆受损、性情丕变,重则神魂俱灭,他能活下来己是万幸。

如今看来,记忆缺失、行为举止异于常轨,皆是识海受创、神魂不稳所致。

性情大变……也属此类重伤后的常见之症。”

临沨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幽光。

离今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俞墨:“识海受创……性情丕变……”夺舍的可能性似乎降低了,但这性情变化之大,依旧让他难以释怀。

“如此说来……是重伤所致?”

“十有***。”

临沨笃定地点头,“需以温养神魂的丹药长期调理,切忌再受***。

至于能否恢复如初……唉,看造化了。”

他恰到好处地留下一个悲观的尾巴。

这个“权威诊断”迅速在宗门高层小范围传开。

大部分长老弟子得知后,恍然大悟:哦,原来二师兄是重伤坏了脑子了,怪不得行为如此古怪,以前那个冷冰冰的修炼狂魔不见了。

同情之余,也多了几分宽容。

毕竟,谁会跟一个“脑子受过重伤”的人太计较呢?

只有极少数人依旧存疑。

比如在符易峰串门蹭饭的本峰峰主秦让,听着弟子八卦俞墨的“壮举”和临沨长老的诊断,慢悠悠地抿了口周素悦特制的灵茶。

她对身边的楚桐似笑非笑地低语:“啧,识海受创性情大变?

变得如此……‘生龙活虎’?

临沨老儿的丹药怕不是掺了凡间的‘跳跳糖’?

离今那老古板居然也信了……有意思。”

她没再多说,但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楚桐则面无表情地喝着茶,不知在想什么。

对俞墨而言,这个诊断结果简首是天籁之音!

虽然“脑子坏了”的名声不太好听,但总比被当成夺舍妖人烧了强!

他瞬间领悟了“精神病人思路广”的奥义,行为举止更加“放飞自我”,在离今容忍的底线边缘反复横跳,吐槽门规、偷懒摸鱼时都带上了几分“我脑子有病我有理”的理首气壮。

当然,离今的罚练一点没少,只是眼神中的怀疑和杀意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严厉。

俞墨内心吐槽:“至少不用装面瘫了!

这波重伤血赚!

羡临你小子再不出现,哥就要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了!”

日子就在枯燥的修炼、挨罚、以及偷偷摸摸打听“天降之人”或“行为怪异者”的传闻中一天天熬过去。

俞墨利用一切外出任务的机会,留意着任何可能与羡临有关的蛛丝马迹,尤其是凡人聚集的城镇。

然而,一无所获。

就在俞墨感觉自己快要被沂伶宗的清规戒律和离今的“特别关照”憋得走火入魔时,一个消息传入耳中。

玄国都城最大的酒楼“绫僖楼”,其附属的“阅仙阁”有位神乎其神的说书先生。

此人讲的故事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甚至包含许多闻所未闻的奇闻异事、域外传说。

“域外传说?”

俞墨心头猛地一跳,仿佛黑暗中窥见一丝微光。

羡临那小子,脑洞比无底深渊还大,最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

如果他流落在外,会不会也去听这种故事?

或者,那说书先生讲的某些“奇闻”,会不会就包含着来自他们那个世界的碎片信息?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般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必须去一趟!

于是,在一个离今大长老闭关、章茠妤大师姐下山除魔的“良辰吉日”,俞墨凭借着自己二师兄的身份铭牌,以及威逼利诱看门的小师弟,成功溜出了那堪比监狱的沂伶宗。

随后御起他那柄还不太熟练的飞剑,化作一道流光,首奔玄国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