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双鱼玉佩可是明宣德年间的宝贝,看您投缘,两万拿走。
"摊主黄牙间喷着唾沫星子,我摸着温润玉面下那道机器切割的细痕,在对方"假一赔十"的赌咒声里扫码付款。
当晚雷雨交加,玉佩突然烫得像块烙铁,睁开眼时,染血绣春刀正架在我颈间,玄色蟒袍的男人凤目含煞:"擅闯东厂禁地者——"1黄三毛的摊位在古玩街最角落,塑料布上摆着沾满泥巴的铜钱串子。
我蹲下来扒拉两下,那块灰扑扑的玉佩就这么滚到我脚边。
"妹子好眼力!
这可是宣德年间的双鱼佩!
"黄三毛呲着烟熏牙凑过来,指甲缝里的泥垢快蹭到我手背,"看您面善,两万拿走。
"玉佩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青光,我拇指摸到背面那道笔直的细痕——这年头连做旧都用激光雕刻了。
正要起身走人,突然瞥见鱼眼处闪过一抹血色,像是有人把朱砂沁进了玉脉里。
"假一赔十啊!
"黄三毛扯着嗓子喊。
手机扫码时突然刮起穿堂风,摊子上的铜钱叮当乱响。
我攥着玉佩往地铁站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回头却只看见黄三毛蹲在阴影里数钱,红色烟头一明一灭。
到家才发现玉佩在渗水珠,像块渐渐融化的冰。
我扯了张纸巾擦了两下,鱼眼睛里的朱砂突然活了似的游动起来。
窗外炸开惊雷,整栋楼剧烈摇晃,玉佩烫得直接烙进掌心——再睁眼时,浓重的血腥味呛进喉咙。
玄色衣摆扫过青砖地,寒光凛凛的绣春刀架在我脖子上。
握刀的手指骨节分明,戴着鎏金护甲,指甲盖涂着暗红色蔻丹。
"擅闯东厂禁地者,死。
"低哑的嗓音裹着血腥气扑在后颈,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余光瞥见地上躺着个锦衣卫打扮的人,胸口插着半截断刀,血正顺着砖缝爬到我膝盖下面。
"督主,此女出现时天降异象......"旁边白面太监话音未落,被称为督主的男人突然闷哼一声。
架在脖子上的刀哐当落地,我趁机滚到墙角,腕骨撞在香炉上***辣地疼。
"别动!
"他掐住我喉咙按在雕花柱子上,烛火猛地窜高。
我终于看清这张脸——斜飞入鬓的眉,眼尾染着病态嫣红,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得滴血。
这他妈不就是玉佩上那个浮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