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本以为能作威作福。
结果发现每天寅时起床伺候皇帝早朝,午时批阅奏折如山。
戌时还要调解后宫妃嫔争宠,堪比现代社畜996。
皇帝夸我勤勉,赏赐我福报——加班到三更。
终于,我跪在龙床边崩溃大哭:“皇上,奴才申请调休!”
龙床上传来慵懒的声音:“小直子,福报不要了?”
---寅时三刻,万籁俱寂,连宫墙根底下那些不知疲倦的蛐蛐儿都歇了嗓子。
寒意浓得化不开,顺着汉白玉地砖的缝隙钻上来,直往骨头缝里沁。
我跪在乾清宫外冰冷坚硬的踏脚石上,膝盖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一种沉甸甸、木头似的钝痛,沿着腿骨一路向上蔓延。
值夜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尤其当你上辈子是活活熬死在代码堆里的程序员,这辈子又“荣幸”地穿成了这大胤朝权势熏天的东厂督主——汪直。
“汪公公…汪公公?”
一声细若蚊蚋的呼唤,带着十二万分的怯意,贴着我的耳朵根子响起。
我激灵一下,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费了老大力气才掀开一条缝。
眼前晃动的是一张年轻太监惨白焦虑的脸,小德子,我手底下跑腿的。
他手里捧着的,不是热腾腾的早饭,而是一摞新送来的、散发着油墨和纸张特有冷硬气息的奏折。
“嗯?”
喉咙里滚出一个含糊的音节,干涩沙哑,带着宿夜未眠的疲惫。
“司礼监刚送来的,加急的,说…说等着督主您批红呢。”
小德子的声音抖得厉害,眼睛根本不敢看我,只死死盯着他怀里那堆沉重的“催命符”。
批红?
批他大爷的红!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顶上了我的天灵盖。
老子昨晚刚伺候完那位活祖宗批阅奏章到亥时末(晚上11点),好容易溜回来,***还没在值房那张硬得硌人的炕沿上坐热乎,就被抓来值夜!
这龙床边上,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嬉笑和窸窸窣窣的动静,简直就是精神凌迟!
现在天还没亮透,又来一摞?
我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手伸到一半,指尖触到的却是冰冷光滑、带着奇异弧度的拂尘玉柄。
一股属于太监总管特有的、混合着昂贵熏香、汗味和一丝若有若无阴郁体味的复杂气息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