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周小檬蹑手蹑脚地在书房和自己房间穿梭。她手里攥着从哥哥书房顺来的红墨水，正准备往书包里塞，突然被阴影笼罩。
"打算泼谁？"周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周小檬僵在原地。她明明确认过哥哥在晨练——直到看见周凌作训服上的露水痕迹。这个魔鬼居然提前回来了！
"我..."她急中生智，"想练毛笔字！"
周凌单手拎起那瓶墨水，晃了晃："练字需要用红色？500ml装？"他另一只手从她书包夹层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光荣榜复印件，她的名字赫然在"纪律黑名单"。
空气瞬间凝固。
"书房，现在。"周凌转身时，作训服下摆扫过她手背，像冰冷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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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凌从抽屉取出皮带时，周小檬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哥！开放日要迟到了！"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她从未主动触碰过哥哥。
现在去换衣服。"周凌深吸一口气，将皮带缓缓放下，金属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声音低沉而克制："七点二十准时出发。"
目光扫过周小檬泛红的眼眶，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不管你还有什么小算盘，都给我到此为止。"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两声闷响："如果让我发现你继续闹腾..."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掠过少女身后，"今晚你会深刻体会到，为什么军用的皮带比家用的更让人难忘。这件事..."他的手指停在“纪律”两字上："我们晚、上、慢、慢、算。"最后几个字咬得又轻又缓，却让周小檬瞬间绷直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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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难得看见周凌***军装的样子。他今天穿着黑色夹克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整个屋子瞬间鸦雀无声。
他肩宽腿长的身形将门框填得满满当当，修身款的黑色夹克勾勒出挺拔的背部线条，肩线利落地收束到窄腰。作训靴包裹着结实的小腿，踏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阳光从走廊斜射进来，为他清晰的下颌线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喉结的弧度在拉紧的领口处若隐若现。
周小檬看着同学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尤其是后排几个女生突然挺直的腰背和涨红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抬头，正对上哥哥微微下垂的视线——那双总是凌厉的眼睛此刻带着几分无奈，又藏着几分只有她能看懂的纵容。
"那是你哥？！"同桌林小雨疯狂戳她胳膊，"***太帅了吧！比军训教官还..."
周小檬偷瞄向讲台。周凌正皱眉翻看她的月考试卷——数学58分，物理62分，全是刺眼的红叉。他指尖在某个反复出错的题型上停顿，突然从胸袋掏出钢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几行公式。
"你哥在干嘛？"林小雨小声问。
周小檬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草稿纸。那道力学题——上周五晚上哥哥明明给她讲过三遍，连图示都画得清清楚楚。
当时窗外在下雨，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将哥哥低沉的讲解声衬得格外清晰。可她满脑子都是明天要去看的电影，只敷衍地"嗯嗯"应着。
现在那道题就摊在讲台上，哥哥的钢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微微发颤。周小檬偷瞄到他绷紧的下颌线——那是他极力克制情绪时的表情。
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周凌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写字时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笔迹却意外地工整
"完了..."她在心里哀嚎，指甲在桌面上刮出几道白痕。哥哥最生气的从来不是分数，而是她浪费了他的心意。想到回家后可能要面对的那场"谈心"，周小檬的后背已经隐隐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