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剑,刺穿霭霭雾气,在山间撒下万道金芒。
“没有996,没有内卷,这才像人过的日子。”
卫渊赤条着身子,站在水潭边慵懒伸展筋骨。
金好银好,不如腰好。
壮阳三宝……铁板桥、扎桩子、深蹲,日常是不能少的。
一年前,他穿越到了大晋,附身在同名的卫家废材少爷身上。
大晋以武为尊。
上到皇室、军政要员,下到县令,无一不是武道高手。
原主根骨、天赋低劣,在族内饱受欺辱,一时心灰意冷来此结庐隐居。
不料,某一日夜黑风高,遭了歹人毒手……
哎。
往事不堪回首。
习武,靠拳头吃硬饭是没戏了。
搬砖是不可能搬砖的。
好在原主有一“技”之长,练扎实了,找个富婆躺平,日子还是大有盼头。
毕竟这年头人如草芥,生存不易啊。
吃口软的,不寒碜。
“朕,有雄兵数亿,兵锋所向,天下好女子当夹道相迎。”
……
对面山崖,洞天福地。
师萱然娇躯没于寒玉冰桶,一双水汪汪的秀目,正贪婪欣赏谷中的少年郎。
“此子温润如玉,偏还是牛马转生,怎不乱人情思?”
“呼!”
她心神一荡,周身情毒顿涌,连忙默运玄功压制。
师萱然本是道门玄灵宗宗主。
数月前被逆徒段逍遥暗害,种下南疆“合欢蛊”,几近身死道消。
她一路南逃藏身于此,借助寒玉苟延残喘。
直到一天清晨,她见到了卫渊的牛马之姿。
起初稍嫌碍眼,有弹指废人之心。
然而,随着蛊毒侵蚀。
她饱受七情六欲之苦,渐渐,越看越喜,便习惯与他一起“修行”。
卫渊沐浴,她也沐浴。
卫渊搓身,她便搓身。
幻想着少年郎的温柔、狂野,心神沉浸、交融着,缓解情毒之苦。
此刻,水雾弥漫。
师萱然酥软的身子瘫靠在冰桶里,杏目迷离,口中嘤咛不绝:
“好郎君……”
涟漪荡漾,波涌渐汹。
正上头,山林间陡然传来一阵阴冷密音:
“弟子段逍遥,恭请师尊现身一见。”
一道身影自百里之外御风而来,只一眨眼便来到了寒山谷,立于青松之上,俯瞰全谷。
山风猎猎。
来人面如朗玉,一袭白色锦服迎风飞扬,潇洒绝伦。
正是玄灵宗道子段逍遥。
“吱吱!”
他手中托着一方金盏,里边有蛊虫嘶鸣。
“师尊,别躲了。”
“合欢蛊天生一对,你就算上天入地,亦难逃段某股掌之间。”
段逍遥催动真气,密音千里可闻。
“千躲万藏,还是让这孽徒找到了。”
师萱然柳眉微蹙,暗叫不好。
此时她正遭受蛊毒之苦,一旦守谷阵法被破,怕难逃破身、夺元之灾。
旋即,她目光落在了卫渊身上。
哎。
一个是凡夫俗子,蝼蚁之辈。
一个是欺师灭祖,豺狼之徒。
时也,命也!
师萱然心头凄苦,恨然轻叹:
“也罢,好歹叫了你这么多天郎君,权当是我的劫数了。”
“若你能承受,算你造化。”
“若不能,我堂堂宗主予身与你,同赴黄泉,也不算辱没了你。”
打定主意。
她并指一挥,一道赤练往卫渊席卷而去。
嗖!
卫渊正吊石头块苦炼耐力,只见赤光一闪,身形已腾空而起。
噗通!
他一***跌坐洞内,看着面前不着寸缕的绝色天人,不禁目瞪口呆。
女人青丝如瀑,寒眸似墨,容颜清冷绝世,却有着招蜂引蝶的***身段。
她肌肤白如美玉,连一丝毛孔都难以寻觅。
饱满、傲人的雪白弧线,蛮腰盈盈可握,偏臀胯又极***,那种S形丰熟身段,足以令任何男人垂涎三尺。
这是只母老虎……卫渊暗吞了一口唾沫,纳头便拜:
“小子卫渊,拜见神仙姐姐。”
其实,应该是阿姨。
每个大男孩梦里常出现的,妈妈最漂亮的闺蜜。
“卫渊?”
师萱然终于知道,叫了几个月的“夫君”名字。
“来……”她俏脸微红,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来什么?”
卫渊有些懵。
“做你……最想做的事。”
此时,蛊毒发作的厉害。
师萱然浑身真气难抑,双瞳血红,青丝根根倒立,玉容泛起阵阵桃红。
你怕是来取老子真经的白骨精吧……卫渊不再迟疑,纳头再拜:
“好姐姐,我只想……回家。”
“本座守身如玉,有黄花之贞,莫要得了宝山还卖乖!”
时间紧迫,师萱然一招手,卫渊便飞到了她身下。
刚要翻身而上,顿觉不对劲:
“本宗主已夹道相迎,你的帝王之姿呢?”
砰砰!
段逍遥开始狂轰守山大阵。
山洞内,灰尘簌簌而落。
内有妖精,外有杀星,卫渊黯然再拜:
“时势废英雄,还望好姐姐体谅。”
“废物!”
时不我待,师萱然剑指在卫渊丹田一杵,强行一跃而上,周身情毒与业火如滚滚洪流,不断涌入卫渊的奇经八脉。
四周散逸的真气,丝丝成茧。
两人完全包裹其中。
……
两个时辰后。
砰!
段逍遥终于破掉了守山大阵,气喘吁吁的闯进了山洞。
然后,他整个人……傻了。
“不!”
一声惊天泣血嘶吼。
段逍遥绝望跪地,眼里流出了热泪。
一年不见,师尊愈发美艳、丰腴了。
可她怀里的男人,却不是他。
而是区区一个无名之辈。
此刻,他们掌心相触,两眼如蜜。
宛若新婚的小夫妻。
更扎心的是,师尊腿上那一抹刺目的殷红。
他处心积虑,不惜以玄灵宗道藏从南疆换回合欢蛊,梦寐以求的初元,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