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下来的那天,天边残阳如血。
我被确诊肝癌晚期,最多再活半年。
电话响了,是许妄打来的。
“昭昭,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不回来吃饭了,你早点睡。”
但我知道,今天是许妄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之后的半年,我对病情守口如瓶,继续扮演着许妄的好妻子,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而许妄看完我的日记后,彻底崩溃了。
1走出医院,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肝癌晚期,最多六个月。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将我打入深渊。
站在医院走廊上,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哭泣,有人欢笑,而我仿佛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
我本想立即打电话给丈夫许妄,可是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昭昭,我今晚加班,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吧。”
电话那头,他的语气依然冷漠。
我沉默了几秒,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罗碧回国的日子。
她不仅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许妄的白月光,从国外离婚回来了。
而我却要离开了,多么讽刺的安排。
“好。”
我和许妄虽然只结婚了三年,但他却已经霸占了我的整个青春了。
我们是中学同学。
我们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运气好,当时罗碧刚刚出国,许妄被家里催得紧,四处相亲。
暗恋多年终于修得正果,但是许妄至今还不知道我的这段心路历程。
走出医院,站在原地,我深吸一口气,将诊断书折好放进包里,决定暂时不告诉许妄。
他是高冷的人,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
结婚头两年,我们的关系比邻居还要疏远。
我舔了他三年,用热脸贴冷***,终于等到他心里的那块冰为我消融了。
我们的关系才变得像正常夫妻一样,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接吻了。
但如今罗碧却回来了,许妄还把她安排进了自己公司,这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在许妄心里,有一个人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那就是罗碧。
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曾经的噩梦。
我从未向许妄提起过她,装作不知道他们的过去。
但家里的那些照片,那些被他小心保存的纪念品,无一不在提醒我,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暗,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