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古董店的暗战铜铃被暴雨打得叮当作响，林小满握着刻刀的手微微一颤。
檀木工作台上积着层薄灰，映出门口男人修长的影子。
"老板在吗？
"她抬头时正撞进双琥珀色瞳孔，男人西装革履却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喉结滑进领口。
他单手扶着鎏金宫灯，指节被铜锈染得发青。
"这个能修？
"赵天佑将宫灯推到她面前，雨水顺着玻璃灯罩蜿蜒成河，"听说林家后人最擅长明清宫灯修复。
"林小满的刻刀悬在半空。
宫灯六角飞檐上嵌着翡翠蝙蝠，本该是雍正年间造办处的工艺，可铜胎泛着股刺鼻的酸味。
她突然用刀尖挑起灯罩内壁："新做的铜锈？
""修复师连基础工艺都不懂？
"男人突然俯身，带着雨水气息的阴影笼罩工作台。
他指尖划过翡翠蝙蝠翅尖，"乾隆二十三年造办处改制，蝙蝠眼珠该是金丝掐花，你这对...""先生若懂行，为何不自己修复？
"刀尖重重划过檀木台面，刻出深深凹痕。
林小满盯着对方袖口暗纹，金线绣的龙纹在雨幕里泛着冷光——和催债人袖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空气里浮动着檀香混着铁锈的腥气。
赵天佑突然轻笑，手机从西装内袋滑落，撞在青铜香炉上发出脆响。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小满瞥见"天晟集团"的LOGO在幽蓝光晕里明灭。
"小心点。
"她弯腰捡手机，发梢扫过男人手腕，"监控开着呢。
"赵天佑瞳孔骤缩。
天花板角落的红外摄像头闪着微光，雨水正顺着宫灯铜链滴落，在监控画面里洇开大片水渍。
他忽然抓住她握刀的手："林小姐的手，可比监控诚实得多。
"刻刀当啷坠地。
林小满挣开时触到他掌心厚茧，像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门外惊雷炸响，宫灯翡翠突然迸出裂纹，她看见男人喉结动了动，喉间有道淡粉色疤痕。
"三天后来取。
"她抽回手在围裙上狠狠擦拭，"修复费五万。
""值得这个价？
"赵天佑的皮鞋碾过满地铜屑，暴雨声吞没了尾音。
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擦过博古架，宋代青瓷瓶突然倾倒，被林小满用膝盖稳稳托住。
瓷瓶釉面映出两人交错的倒影。
男人抬手整理领带，袖口金线龙纹擦过她耳畔："小心赝品。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