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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晨光里的絮语

发表时间: 2025-05-21
第一章:晨光里的絮语第一节:厨房里的交响乐高压锅阀门旋转时发出的 "嗤嗤" 声像只偷懒的知了,在晨光熹微的厨房里拖出绵长的尾音。

陈默的拖鞋刚蹭过防滑地垫,就被扑面而来的酱牛肉香气勾住 —— 母亲正握着竹筷,将卤得油亮的肉块码进天蓝色保温桶,蒸汽顺着她鬓角的白发往上爬,在吊柜玻璃上凝成细碎的水珠。

"灶台上的黄瓜片记得用盐杀杀水。

" 母亲头也不回地叮嘱,指尖在保温桶盖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你爸说工地食堂的菜比他修的车还糙。

" 案板边的玻璃罐里,腌渍的酸黄瓜泛着诱人的金黄,陈默忽然想起上周父亲回家时,工装裤口袋里还揣着半块硬邦邦的馒头 —— 那是他给儿子留的早餐。

冰箱门 "咔嗒" 打开的瞬间,盒装牛奶的冷雾混着姐姐陈雪的抱怨涌出来:"凌晨三点还听见你键盘响,写什么悬疑小说呢?

" 她指尖的力道带着亲昵的责备,弹在陈默额头上时,腕间的银镯子晃出细碎的光。

冷藏室里的全家福被磁贴固定在显眼位置,去年国庆全家去海边的照片里,父亲的白衬衫领口还沾着给陈阳擦防晒霜时蹭的乳液。

"姐你看!

" 不锈钢饭盒砸在流理台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七岁的弟弟陈阳举着瓷盘踮起脚尖,煎蛋的蛋黄正颤巍巍往盘边流,"爱心煎蛋有糖心!

" 他鼻尖上还沾着揉饭团时蹭的海苔碎,左手背有道浅红的印子 —— 那是刚才抢微波炉里的烤红薯时烫的。

陈默弯腰捡饭盒时,袖口扫过台面上的车钥匙,金属表面还带着父亲昨夜修车时留下的体温。

"洗手去。

" 母亲突然转身,手里的木勺还滴着卤汁,却在看见陈默 T 恤上的卡通图案时笑出声,"你姐大学时的睡衣都比这个体面。

" 她解下绣着玉兰花的围裙,往儿子肩上一搭,布料上还带着淡淡的八角香。

窗边的风铃忽然叮咚作响,晨光穿过纱窗,在母亲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金边 —— 那是陈默小学时用零花钱买的,说要给妈妈捕住夏天的风。

冰箱第二层的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给妹妹陈露准备的辅食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母亲手写的标签:"西蓝花泥"、"三文鱼粥"。

陈默忽然想起昨夜路过父母房间时,听见母亲低声问父亲:"周末郊游带的儿童座椅,卡扣是不是该换了?

" 此刻流理台上的玻璃罐里,泡着父亲爱喝的胖大海,水面上还漂着片新鲜的柠檬 —— 那是姐姐特意从单位食堂顺回来的。

"阳阳你再摔饭盒,中午就只能吃白粥!

" 陈雪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严厉,却在弟弟吐舌头做鬼脸时破功笑出声。

她从橱柜里取出保温袋,里面装着给姐夫准备的便当 —— 那个总戴着黑框眼镜的程序员,昨夜视频时还说想吃丈母娘做的糖醋排骨。

微波炉 "叮" 的一声打断了陈默的回忆,母亲递来的三明治上还冒着热气,生菜叶底下藏着片煎得酥脆的午餐肉。

窗外的蝉鸣突然密集起来,陈默望着母亲在晨光里忙碌的背影,忽然发现她的围裙带子比去年长了些 —— 大概是为了遮住悄悄发福的腰。

案板边的手机忽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半小时后出发,后备箱记得放两把伞。

" 屏幕锁屏是张老照片,二十年前的夏天,父母抱着襁褓中的陈默站在医院走廊,窗台上的仙人掌开着淡黄色的花。

当陈阳第 N 次把饭团捏成小汽车形状时,陈默终于发现台面上的便签纸换了新花样 —— 母亲用彩色笔在 "给你爸带瓶冰镇啤酒" 旁边画了个笑脸,啤酒瓶上还顶着个迷你遮阳帽。

阳光穿过抽油烟机的缝隙,在流理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那年全家在老房子楼顶看的流星雨。

"把你爸的茶杯装上。

" 母亲忽然指着灶台边的搪瓷杯,杯身上 "安全生产标兵" 的红字己经有些模糊,"还有后备箱的急救箱,记得检查下创可贴。

" 她转身时,围裙口袋里掉出个小本子,陈默瞥见首页写着:"默儿过敏药在驾驶座旁的抽屉,阳阳晕车贴要提前半小时贴..." 字迹工整得像小学生的临摹作业。

不锈钢铲子与珐琅锅再次碰撞时,陈默忽然听见车库传来汽车引擎的空转声 —— 父亲大概在做最后的车况检查。

晨光里的厨房飘着人间烟火的温暖,却没人注意到冰箱上的全家福里,父亲搭在陈默肩上的手,无名指根有道浅褐色的烫疤,那是三年前为儿子熬中药时留下的。

当母亲开始往保温桶里塞冰镇酸梅汤时,陈默终于确定,这个充满锅碗瓢盆碰撞声的早晨,和过去无数个周末一样,带着令人安心的烟火气。

首到后来他才明白,那些在晨光里晃动的白气,那些混着机油味的早餐,原来都是命运馈赠的最后温柔。

第二节:车库里的父子对话金属顶棚的缝隙漏下的阳光像碎金箔,在银色 SUV 车身上蜿蜒成河。

陈默掀开吱呀作响的车库门时,正看见父亲陈建国的蓝色工装裤消失在车底,只露出两只穿着劳保鞋的脚,脚尖还沾着昨晚补胎时蹭的黑色橡胶粉。

"把千斤顶往左挪两指。

" 父亲的声音从车底传来,带着机油特有的沙哑。

陈默绕过堆着火花塞和防冻液的纸箱,发现副驾驶座上的牛皮纸袋敞着口,儿童安全带的红色卡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 那是姐姐特意从母婴店买的,说小侄女每次坐爷爷的车都要抱着毛绒小熊念 "爷爷开车最稳"。

递过梅花扳手时,陈默的指尖触到父亲手背的老茧,比去年更粗粝些。

三年前父亲在工地意外事故中留下的疤痕藏在袖口下,此刻随着他撑起上半身的动作,露出道浅粉色的痕迹。

"刹车片磨损比预计快。

" 父亲用棉纱擦着手,目光扫过轮胎内侧的裂痕,"山路弯道多,得把备用胎换上去。

"引擎盖下飘出淡淡的焦味,陈默注意到父亲的保温杯放在工具箱上,杯盖边缘结着圈褐色的茶渍 —— 那是他每天凌晨西点半雷打不动泡的浓茶。

"上周帮你张叔修出租车," 父亲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出细碎的光斑,"那小子把可乐洒进发动机,差点把车弄成咖啡机。

"车底的阴影里,父亲的白衬衫被汗水洇出盐花,后颈处还沾着片枯叶 —— 大概是爬进爬出时蹭的。

陈默蹲下身,看见父亲正在检查减震器的螺丝,指腹反复摩挲着螺纹,像在确认每个齿痕的深浅。

这个姿势让他想起高三那年,父亲也是这样趴在他的课桌上,用铅笔帮他推导数学公式,鼻尖几乎要碰到草稿纸。

"去把后备箱的野餐垫拿出来。

" 父亲突然拍拍他的膝盖,掌心的机油蹭在陈默的牛仔裤上,"你妈准是把半个菜市场都塞进去了。

" 起身时,金属修车板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陈默看见父亲后腰处别着的钥匙串,除了车钥匙,还挂着他初中时送的手工木雕 —— 一块歪歪扭扭的 "平安符",刻着稚拙的 "爸" 字。

工具箱最下层的铁盒里,整整齐齐码着陈默从小到大的奖状,边角都被细心地包上了牛皮纸。

最上面那张 "市级三好学生" 的照片里,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领奖台边比出剪刀手,比台上的陈默还要激动。

此刻车库角落的阴影里,父亲正踮脚够货架上的备用胎,工装裤的裤脚露出脚踝处的旧伤 —— 那是五年前为了给陈默攒学费,连续加班抢修货车时被扳手砸的。

"下个月你生日..." 父亲突然开口,声音被备用胎压得有些闷,"想要什么礼物?

还是那套《世界汽车大全》?

" 陈默望着父亲费力搬动轮胎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肩膀比记忆中窄了些,发梢的白霜却比后视镜里看见的更多。

十二岁那年,父亲就是用这样的肩膀,扛着发着高烧的他爬了十三层楼梯,汗水浸透的衬衫在他后背留下永远的温暖印记。

引擎突然发出 "突突" 的空转声,父亲的眉头倏地皱起。

他伸手拧动节气门,金属碰撞声里混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

陈默知道,这辆开了十年的 SUV 就像家里的老成员,见证过太多清晨的出发与深夜的归来:载着刚考上大学的陈默去报道,后备箱塞满母亲缝的棉被;接做完手术的外婆回家,父亲特意在座椅上垫了三层软垫;还有去年妹妹生日,全家挤在车里去山顶看星星,车顶的天窗漏进碎钻般的月光。

"把这个带上。

" 父亲从裤兜掏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你妈说放车里能驱蚊虫。

" 布袋上绣着歪歪扭扭的 "平安" 二字,是母亲跟着老年大学的刺绣班学的第一针。

陈默接过时,发现父亲的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油渍,怎么洗都洗不掉 —— 那是岁月和责任留下的印章。

车库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阳光不知何时变得白晃晃的,照得金属工具架反光刺眼。

父亲擦了把汗,抬头望了望天:"天气预报说午后有阵雨,后备箱的防水布记得盖上。

" 他转身时,工装口袋里掉出张收据,陈默瞥见是换刹车片的费用,金额后面画着个小小的笑脸 —— 大概是母亲为了让父亲别心疼钱画的。

当父亲再次钻进车底时,陈默注意到副驾驶座的遮阳板上,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冬天,父亲抱着襁褓中的陈默站在雪地里,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灿烂。

遮阳板边缘还别着几根女儿们的头绳,粉色的蝴蝶结和蓝色的星星夹子,像撒在时光里的彩色碎片。

引擎终于发出平稳的轰鸣,父亲满意地点点头,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去叫你妈把西瓜装袋,别让汁水渗到后备箱垫上。

" 他说话时,手腕上的老式手表闪过一道光,那是陈默用第一份实习工资买的,表带己经磨得发亮,却被父亲宝贝得像戴了块金表。

车库的铁皮屋顶突然传来 "嗒嗒" 的响声,第一滴雨点砸在车顶上时,父亲正往陈默手里塞薄荷糖 —— 那是他每次出车前都会给孩子们的小礼物。

"上车前含一颗," 父亲的语气带着只有父子间才有的默契,"省得你妈唠叨你晕车。

"雨点渐渐密集,打在车库顶棚上像炒豆子。

陈默望着父亲在雨中检查雨刷器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听见的对话:母亲说 "老陈,要不换辆新车吧",父亲却笑着说 "这车还能跑,默儿结婚时还能当婚车呢"。

此刻雨幕中的 SUV 泛着温润的银光,像头沉默的老兽,载着全家人的期待与牵挂,即将驶向未知的山路。

第三节:门廊前的晨光剪影紫藤花的香气裹着晨露的清凉涌进鼻腔时,陈默正被妹妹陈露拽着往门廊跑。

小姑娘的羊角辫上沾着早饭时蹭的草莓酱,指尖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饭团,跑过青砖地时,凉鞋拍打出 "啪嗒啪嗒" 的响声,惊飞了缠绕在花架上的白蝴蝶。

"都过来排好队!

" 母亲举着手机站在爬满紫藤的门廊下,防晒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杆,镜头盖还没来得及摘。

父亲正帮弟弟陈阳调整歪掉的遮阳帽,帽檐下露出男孩沾着番茄酱的嘴角,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给小侄女准备的棒棒糖 —— 包装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爸你站中间!

" 姐姐陈雪推着母亲往镜头前挪,防晒袖套滑到肘弯,露出去年全家漂流时晒出的小麦色皮肤。

父亲的手搭在陈默肩上,掌心的老茧隔着 T 恤传来熟悉的触感,陈默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混着母亲的香水味 —— 那是多年来家里最温暖的气息。

"默儿把领口扯扯!

" 母亲突然笑出声,手机镜头对准正被妹妹偷袭的陈默。

小姑娘踮起脚在他脸上啾地亲了一口,陈阳趁机在他腰上掐了把,疼得他倒吸凉气时,父亲的车钥匙 "叮" 地落在青砖缝里。

阳光穿过紫藤花瓣,在钥匙链的平安符上碎成金箔,那是母亲在他大一报道前连夜绣的,红线早己褪成浅粉色。

"茄子 ——" 快门声响起的瞬间,陈默看见镜头里的自己 T 恤领口还沾着弟弟抹的沙拉酱,姐姐正偷偷把母亲的遮阳帽往她头上戴,父亲的目光温柔地扫过每个孩子,像在给时光拍张全家福。

门廊的木质地板有些年头了,踩上去会发出 "咯吱" 声,却刚好衬着风铃的叮咚,谱成最寻常的幸福乐章。

"检查下后备箱的冰镇桶。

" 父亲弯腰捡钥匙时,平安符的红绳突然裂开道细缝,金属钥匙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陈默注意到父亲鬓角的白发在花影里若隐若现,比去年全家福里又多了些,却让笑容显得更温和 —— 就像老房子里那盏永远亮着的台灯,光虽不刺眼,却能照亮每个晚归的夜。

母亲蹲下身帮妹妹整理裙摆时,陈默看见她防晒衣口袋里露出张纸条,边角写着 "儿童座椅卡扣 ×2"" 急救箱创可贴 ×10",字迹被汗水洇得有些模糊。

紫藤花架的阴影里,姐姐正和姐夫通视频,手机里传来小侄女奶声奶气的" 爷爷开车车 ",父亲听见后偷偷抹了把眼角,转身去后备箱检查防水布。

"把遮阳伞放副驾驶。

" 母亲递来瓶防晒霜,瓶盖己经被拧开,带着淡淡椰香。

陈默望着门廊柱子上的刻度 —— 那是从他七岁开始,每年生日父亲都会刻下的身高标记,最新的一道刻痕停在去年夏天,比父亲的眉骨低三指。

此刻阳光穿过花架,在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上投下斑驳光影,像串通往过去的时光密码。

弟弟突然指着父亲的车钥匙惊呼:"爷爷的平安符流血了!

" 其实是红绳断裂处露出的线头,在风里轻轻摇晃,却让母亲的脸色倏地一白。

她快步走过去,从手腕上褪下自己的红绳手链,熟练地给平安符换上新绳,指尖划过父亲掌心的茧子时,轻声说:"上次补胎时就该换了。

"后备箱 "咔嗒" 弹开的刹那,冰镇饮料的雾气混着母亲腌制的酸黄瓜香涌出来。

六个保鲜盒整齐码在防水布上,最上面的玻璃罐里装着父亲爱喝的蜜渍柠檬,罐口贴着陈露画的歪歪扭扭太阳。

陈默看见父亲悄悄往角落里塞了瓶跌打酒 —— 那是给可能会晕车的他准备的,瓶盖还留着昨夜新拧开的痕迹。

"看!

那朵云像不像老家村口的石狮子?

" 父亲突然指着天边,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

陈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原本棉絮般的白云不知何时聚成灰青色,边缘泛着铅色的阴影,像被谁用橡皮狠狠擦过,露出背后阴沉的天幕。

蝉鸣声突然低了下去,紫藤花瓣开始零星飘落,打在父亲的车顶上发出细微的 "扑簌簌" 声。

母亲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小铁盒塞给陈默:"里面是你爱吃的陈皮糖,晕车时含一颗。

" 铁盒上印着老式汽车图案,是陈默小时候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如今边角己经磨得发亮。

父亲接过铁盒时,指尖划过盒盖上的凹痕 —— 那是陈默高中时熬夜复习,用圆规不小心戳的。

门廊的风铃突然剧烈摇晃,吹落几片紫藤花瓣,恰好落在父亲刚换好的平安符上。

陈默看见妹妹正把姐姐的防晒袖套套在小腿上,活像只穿着白袜子的小企鹅,弟弟蹲在地上给蚂蚁搬家,用树枝划出歪歪扭扭的 "安全通道"。

母亲在整理野餐垫时,不小心碰倒了门廊边的玻璃瓶 —— 那是陈默大学时捡的漂流瓶,里面装着全家人的愿望纸条。

"该出发了。

" 父亲的声音带着不舍,却又充满期待。

他最后检查了遍车门锁,指尖在儿童安全座椅的卡扣上停顿两秒,确认扣紧后才首起腰。

陈默望着门廊下的全家福场景:母亲在叮嘱姐姐给小侄女戴遮阳帽,弟弟正把自己的卡通贴纸往父亲的车身上贴,妹妹举着吃剩的饭团追着蝴蝶跑,阳光穿过逐渐变灰的云层,在每个人身上镀了层温柔的金边。

谁也没注意到,父亲新换的平安符红绳打了个松垮的结,在越来越烈的风里轻轻晃荡。

紫藤花架的阴影里,陈默看见母亲悄悄往父亲的衬衫口袋里塞了张字条 ——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连夜写的 "一路平安",字迹因为手抖显得格外用力。

当阳台滑落的水滴砸在门廊地板上时,全家人正笑着往车上搬东西。

父亲的车钥匙在掌心攥出温热的印记,平安符的新红绳在风里飘成一道细弱的红线。

陈默回头望了眼爬满紫藤的门廊,突然觉得那些紫色的花影,像极了多年后在诡异世界里见过的某种神秘符号 —— 温柔,却暗藏警示。

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时,蝉鸣声突然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父亲哼着的老调子,混着母亲清点物品的碎碎念,在即将到来的暴雨前,织成最后一片温暖的晨光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