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意识迁移倒计时林夏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显示屏的蓝光在她眼底烧出两个模糊的光斑。
她伸手去够咖啡杯时，工位顶灯突然高频闪烁，键盘底下渗出粘稠的冷光。
"系统升级中"的红色弹窗在二十七层所有显示器上炸开，行政总监的皮鞋声从走廊尽头碾过来。
林夏听见身后同事的转椅发出刺耳摩擦声，转头看见六个穿防静电服的人影堵住了消防通道。
"陆总需要志愿者测试新接口。
"总监的指甲敲在她显示器边框上，金属音震得她耳膜发痒。
林夏刚要摸手机，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金属环，太阳穴像被两枚图钉钉进颅骨。
她看见自己举起的手在空气中划出数据流残影，工牌上"林夏"两个字正在像素化消解。
防静电服们按住她抽搐的肩膀，有人在她视网膜上投映出血色倒计时："意识迁移剩余3分28秒"。
"这不是员工体检协议里的......"林夏的质问变成电子合成音，舌根尝到蓄电池的酸味。
总监把她的脸转向走廊监控，摄像头焦距变动时发出蜜蜂振翅般的嗡鸣。
当第一串二进制代码爬上她的角膜，林夏终于踹翻了主机箱。
机箱裂口喷出的不是电线，而是几十条缠绕着脑组织标本的光纤，每根纤维里都流动着不同女性的面部捕捉数据。
2 数据洪流中的真相她摔进数据洪流时抓住了某个替身的记忆残片——直播镜头前"露西"的嘴角正被强制上扬，算法生成的梨涡里卡着半片没擦净的口红。
这个认知让林夏在意识离散前拼命蜷缩，后颈接口迸出的电火花烧焦了三根头发。
元宇宙的垃圾场散发着被删除记忆的腐臭味，林夏的虚拟手指***数据淤泥，挖出半张2019年的直播记录表。
表格边缘黏连着前任"露西"的电子手帐，5月17日那页写着："今天声带又被重置，观众说AI唱歌不该有呼吸声"。
远处传来数据压缩机的轰鸣，林夏拖着灌铅般的意识体爬向声源。
在报废服务器组成的钢铁山脉脚下，她看见最新一场直播的缓存数据正在被粉碎，弹幕残骸里反复闪现同一条加密信息："AI皮下藏着人类脑电波"。
垃圾场突然剧烈震颤，某段被删除的直播录像从裂缝中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