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新收的女学生总是手滑。
不小心把老师打成老公。
不小心把要发给闺蜜的私密照发给陈松。
还不小心把他当年的论文复制粘贴成了自己的。
我笑着问他:
查重率 99.6%,你和她的亲子报告出来了,不找她谈谈?
可陈松却觉得小孩子会犯错很正常,反而怪我太较真。
我突然愣住了。
想起了结婚后第一次寻求陈松的帮助时,他很是不耐烦。
你又不是小孩子,能别老要别人照顾么?
可我是因为头胎破水了,才想着让他送我去医院。
那一年我也不过才 20 岁。
比他的女学生还要小一岁。
原来他不是不会体谅人,只是不会体谅我。
我突然觉得这段相伴三十载的婚姻该到头了……
1
我和陈松分房睡已经二十年了。
起初是他嫌我睡得比他晚,打扰他清梦,影响他第二天做研究。
他说这话时,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打扰。
我点头应下,默默搬去了次卧。
这一搬,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里,我依旧是他的贤内助。
每天清晨五点半,我会准时起床,为他准备好温度刚好的蜂蜜水和熨烫平整的衬衫。
然后去他的书房,将他昨夜散落一桌的文献资料分门别类、整理归档。
这间书房,与其说是他的,不如说是我的战场。
他所有的学术成就,背后都有我熬夜整理的资料、誊抄的手稿和校对的论文。
他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接受着学生们的崇拜和敬仰。
而我,只是他身后那个模糊的、被理所当然忽略的影子。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
我推开书房的门,一股陈旧纸张和墨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我嗅了三十年的味道,曾一度以为是世界上最安心的气味。
陈松的书桌上,电脑还亮着。
屏幕上显示着一封邮件,发件人是小晴,他新收的那个女学生。
邮件标题是: 老公我的论文初稿,请您指正。
我皱了皱眉,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打错字了。
因为我帮陈松整理文件的缘故,经常能看见这个叫小晴的姑娘给他发消息。
她时常不小心把老师打成老公。
偶尔不小心将自己略带暴露的私密照发给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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