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传令孝杰麾下右威卫众军,明日起撤回敦煌!”
狄仁杰率领的大周军将撤出突厥石国,一场血雨腥风的“黄金大盘”案就到此结束了,吉利可汗之子拔汉那成功的登上了突厥国可汗的王座。
“陛下,老臣与吉利可汗建立的友谊被贺鲁等奸贼破坏,致使两国战争爆发,民生凋敝。
而今,我狄仁杰用便宜行事之权在此与陛下签订和平盟约,愿中华与突厥国永修盟好!
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狄公,拔汉那铭记于心,愿效我父亲吉利可汗那样,为两国和平鞠躬尽瘁”“陛下,老臣明日就要率元芳、曾泰一众返回神都,突厥内部的事情,还劳烦陛下用心了”次日.....(狄仁杰一行人返回大周,途径并州,一处叫做小梁村的地方.....)“元芳呀,前方有处客栈,我们去那里歇歇脚”“好的大人”“小二哥,来几碗大碗茶,对了,碗里面要多放些盐”如燕说到:“叔父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行家,不论走到哪里,茶里面必须要加盐”五娘:那可不,上次在小刘庄就是这样,先生嘱咐店家多加盐,说是出行在外,盐分流失,需要进行补充。
“哈哈哈,不错不错,五娘啊,这一路上,你可是把我老头子学了个十足呀”狄仁杰说到。
.......“店家,来十斤上好的牛肉,再来两坛好酒,爷要赶路”话音刚落,客栈门外来了西位身着似家丁的顾客。
“爷,你来了,小店可是小本生意,您可不能再赊账了”“什么?
爷哪次来没给你钱?
怎么,你想讹诈我不成?”
“爷,您是给钱了,不过这个钱不能用作税收,上次衙门派人收税,小的还是用银子高价在何家钱庄换的。
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狄仁杰喝着茶,默不作声......过了许久.....“小二哥呀,我叫怀英,是当地的教书先生,先前听西位打点的伙计说,给你的钱不是朝廷下发铜钱,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您有所不知,从去年起,市面上突然多出来一款名叫《章怀通宝》的铜钱,本来我们是拒收拒换的,可是衙门的人说了,不收就是对抗朝廷,要杀头的。
还说这是朝廷新发铜钱,我们也没管三七二十一,怎料想这款铜钱不能用做兑换银两,不能用作税收。
您说说,这还有王法吗?”
“章怀通宝?”
“小二哥,你能否让老朽过过眼”店小二从柜台拿出一枚送到狄仁杰的手中......狄仁杰反复观看,喃喃自语:不错,确实当初“章怀通宝”的样子。
如燕问道“叔父,章怀通宝是什么,怎么从来没听说呀”“章怀通宝还要从越王复唐说起,当初越王反武复唐,打着章怀太子的名义,在江南招兵买马,并私铸铜钱,就是这个章怀通宝。
随着朝廷平叛大军一到,越王起兵失败,这款铜钱便被朝廷强制收缴销毁,而今怎会出现在并州?
这百思不得其解”“对了小二哥,这铜钱起初你是怎么获得的?”
“老先生,就是他们带来的,这帮家丁是镇海侯府的家丁,镇海侯是圣上亲封的五品爵位,平日里欺压百姓,当地没人敢惹,我劝你呀,还是别管了”“先生,看来这并州的水很深呀”元芳感叹道“小二哥,这铜钱流通的范围是在当地还是州府?”
“唉,起初只有在我们小梁村周边几个地方使用,今年初,很多外地来的客商,途径小店,也拿出了这款铜钱”“恩师,莫非又是歹人的阴谋,此事要尽快禀奏圣上”.......“哈哈哈,西位小哥,在下怀英,是当地的教书先生,这顿饭我请了,看要不我们结识一下”“这枚铜钱是从哪流通到市面上的?”
西位家丁默不作声....“相识便是缘分,怀某这里还有二两碎银,请各位小哥喝茶,喝茶”家丁收过狄仁杰的银两,回复到:老先生,铜钱是怎么来的,我们也不清楚。
这是我们侯爷(镇海侯何向)要求我们把铜钱流通到市井中”“那镇海侯府里有多少当差的伙计?”
“大约几百口人”“好好,小二哥慢用”......“大人,看来这个镇海侯一定是个知情人,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不可打草惊蛇,元芳你与如燕,跟踪这一行人等,切勿暴露踪迹”“五娘呀,你来看看这枚铜钱,你在沙尔汗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金银器有十分的了解,不知铜钱是否来了解呢,过过眼”“大人,这应该不是很久远的铜钱,妾身目测也就在2年内”“哦?”
“大人,妾身听沙尔汗说过,铜钱的制作,需要用到母版雕刻,也就是先制作母版,后经打磨才能制造出大批量的流通铜钱。
这么铜钱有明显的打磨痕迹,妾身看越王起兵己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这枚铜钱并不是那时的产物!”
“五娘,那你的意思是.......”“叔父,恐怕是歹人早有预谋的,就像沙尔汗曾仿制过虎头飞鹰的大汗之戒来栽赃陷害你。
现如今铜钱的制造,并不是民间作坊可以生产,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狄仁杰叹了一声......“小二哥,根据本朝太宗皇帝律令,通宝铜钱兑换银两,应由千枚换一,你柜上有多少“章怀通宝”,我就兑换多少”“曾泰,所有兑换的铜钱收好,与我一同带回神都,交由陛下亲查”.......三日后夜......狄仁杰一行人返回神都洛阳“老爷,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时间您可还好”“狄福呀,好,一切都好!
我这一副老骨头呀,还没被歹人们拿走,哈哈哈哈”正在此时“圣旨到,宣狄仁杰、李元芳、曾泰夤夜进宫面圣”“力士,宫中可出变故?”
狄仁杰不解的问“狄阁老快快请起,圣上听闻阁老返回神都,即命我等携带圣旨前狄府传旨,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请阁老速速与我进宫面圣”......“陛下,狄仁杰、曾泰在宫外候旨”“宣”(废物,一群废物,尔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解忧,尔等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臣内史狄仁杰,洛州刺史曾泰,参见陛下”“怀英,内卫府大阁领凤凰前些日回朝,朕再三确认,冤枉了你”“陛下明断,此次沙尔汗与贺鲁狼狈为奸,设下如此巧计,别说陛下了,老臣差点没有察觉。
幸有陛下神佑,最终使得奸贼落网,寰宇澄清,我大周与突厥再结盟好。
实乃百姓之幸,天下之幸”“陛下这么晚召臣等入宫,恐怕还另有隐情吧”.......“狄大人,最近天朝出现了越王起兵时铸造的铜钱,发行量之大,无可计算。
民间百姓人心惶惶,朝廷上下无计可施,而今龙颜大怒,特召阁老入宫商议”宝京局大监钱秋大人回复。
“越王起兵铸造铜钱,你说的可是印有章怀通宝字样的铜钱?”
“回狄阁老,正是”“逆贼,都是逆贼,朕要将这一干人等五马分尸,剁成肉泥”“陛下请息怒,请容臣等进言”“怀英,你有何话讲?
“启奏陛下,臣返回神都途中,经过并州,名曰小梁村的地方,也遇到了这个现象。
臣带回了铜钱,请陛下过目”“来人,呈上来”......“怀英,你怎么看,难道真的是越王余孽在推波助澜,欲倾覆朝廷”“启奏陛下,臣等认真辨识,这并不是越王造反留下的,而是后有歹人仿造制作的”“你说什么?
歹人是谁?”
“臣还没有查出,不过陛下请放心,臣一定鞠躬尽瘁,彻查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