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除夕夜,因为陈欣柔的一通电话,苏浔璋就这样将身怀六甲的我放在了路上。路上都是急忙赶回家团聚的人,我伸手打车,无一人愿意为我停留。一下午的时间,我便冻到四肢僵硬,嘴唇和血管发紫。手上的皲裂口子一道接着一道,就这样以休克病人的身份被送进医院。医生们赶紧赶到医院,为我一人开了急诊。望着已经成型的孩子,我几乎哭的跪倒在地上。再怎么嘶吼,却还是叫不醒他。他小小的一个,我本来应该在一个月后迎接他的第一声啼哭。可他就这样被冻死在肚中。甚至我的肚中还遗留着他体温的温热。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几个医生拉着我,试图从我怀中抢过孩子的尸体。我却蓄满了力,大喊着:“谁都不能将他从我身边夺走。”直到嗓子吼出血,说不出话来。神经也紧绷到极点,得以崩溃,晕厥了过去。医生才悄悄将我安置到病床上,将孩子抱走。“现在除夕,你老公呢?”“怎么不叫家人来陪你?”“掉了孩子不是你的错,以后好好休养,还可以怀上孩子的。”“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他们照顾好你。”我老公?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