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当空时，陆家嘴的玻璃幕墙开始渗出青铜锈。
林夏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掌心跃动的幽蓝火焰在办公室投下妖异的影子。
落地窗外，金茂大厦尖顶刺破的血色月轮中，隐约有青铜神树的枝桠在舒展。
"林总监？
"秘书小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摩根的人还在等您..."话音未落，整层楼的应急灯突然爆裂。
林夏猛地转身，看见自己映在玻璃幕墙上的影子——本该是Ar***ni高定西装的身影，此刻竟披着缀满玉璋的玄色祭袍。
剧痛在太阳穴炸开，记忆碎片如陨石雨砸进意识：燃烧的青铜鼎、断裂的玉璋、还有那双染血的丹凤眼...林夏踉跄着扶住办公桌，腕间江诗丹顿突然化作青铜镯，表面三星堆金乌纹路正渗出暗红血丝。
"终于觉醒了啊。
"落地窗如水幕波动，穿暗红西装的男人踏着血雾走来，胸针是倒悬的青铜纵目面具，"姬氏等了您三千年，大祭司。
"林夏的火焰突然暴涨，却在触及男人的瞬间凝固成冰晶。
男人轻抚她右手的金乌纹身，指间黑曜石戒指闪过诡光："血裔会需要时空熔炉重铸天地，就像商周交替时您做过的那样。
"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混着某种野兽的低吼。
男人啧了一声，窗外突然垂下数十条青铜锁链，末端拴着戴劳力士的干尸。
"守夜人的狗来得真快。
"他扯开领带露出脖颈的饕餮刺青，"跟我走，在应龙找到您之前..."玻璃幕墙轰然炸裂，裹挟冰晶的飓风灌入。
身着藏青中山装的青年踏风而立，腰间玉佩刻着"明镜台"篆文。
"姬玄凰，你们血裔会的手伸太长了。
"他剑指划过之处，空调出风口涌出藤蔓缠住红西装男人。
林夏的火焰不受控地流向青年玉佩，在空中凝成《山海经》中的旋龟甲纹。
记忆再次翻涌：渭水之盟那夜，同样的龟甲纹曾浮现在姬玄凰染血的战甲上——那时他还叫姬发。
"小心！
"林夏脱口而出的古蜀语让两人俱是一震。
姬玄凰脖颈的饕餮刺青突然活过来，一口咬断藤蔓。
他大笑着坠向深渊："应龙，你以为她还是你的巫阳公主？
"被称为应龙的青年转身，鎏金瞳孔映出林夏腕间流转的青铜镯。
黄浦江面突然升起十二道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