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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02-12

蓐收静静凝视着怀中的阿念,心中不由自主地涌现出她醉酒时那一抹娇憨的神情,她幼稚的提问在耳畔萦绕,挥之不去。他缓缓施动灵力,令一朵绚烂夺目的牡丹悄然成形,色彩鲜艳如朝霞般璀璨,轻柔地插入了她的发间,令那份娇憨更显生动

唯有牡丹真国色,那些庸脂俗粉岂能跟阿念相比。

蓐收微微抬头,目光落在案桌上那只由玱玹赠予阿念的梅瓶上。那瓶子在烛光的映衬下透着淡淡的光泽,脑海中浮现出阿念那一刻的神情——她亲眼目睹了玱玹与辰荣馨悦那般,竟然连梅瓶都未曾砸毁,显然在心中对玱玹仍存一丝余情和期许。这让蓐收倍感烦躁,他运起灵力,猛然一击,梅瓶应声而碎,晶莹的碎片宛如繁星般四散飞扬,最终化作了细小的尘埃,消逝在空气中。

就在此时,蓐收的神力如同锐利的剑刃,瞬间洞悉了四周潜藏的妖邪气息,这妖竟然能够轻易突破他所设下的结界,毫无畏惧地闯入了五神山,还能入侵安宁宫那重重叠叠的护界之力,这显示了其不凡的来历

将阿念用神力所设结界保护起来后,蓐收毫不迟疑地挥出了白虎神斧。锋利的斧刃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瞬间将相柳锁定在原地,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原来是九头蛇妖相柳。”蓐收神情冰冷,直视着对方,“胆敢擅闯五神山,真是活腻了。”话音未落,白虎神斧已如雷霆一般劈斩而下,撕裂空气,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

相柳早已洞悉这场恶斗的不可避免,反应迅捷如电,然而仍是慢了一步。斧刃划过,锋利的边缘在他肩胛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渗透了衣裳,刺眼的红色映衬着他冷峻的神情,“蓐收大人,怎么不以青龙剑相迎,用这把破斧头还想来对付我?”他的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挑衅与嘲弄。

蓐收运用神力将神斧高高举起,狠狠向相柳砍去,声音铿锵有力:“九个头是吧?用这个砍就够了。”

在这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蓐收与生俱来的种族压制感应如潮水般涌来,若非相柳修为高深,已然摆脱了这种天生的枷锁,但面对此情此景,他的心中仍然泛起一丝不安。腿部微微软弱,那种感觉似乎是本能的反应。若换作其他普通蛇妖,恐怕早已在蓐收面前跪倒,恭顺地臣服于这位龙族神明,因为在这天地法则中,蛇族永远在龙族之下,永远无法逃脱那无形的枷锁。

此时,相柳依然保持着他那骄傲而不可一世的姿态,额头边缘渗出一滴晶莹的汗珠,透过他的眉宇,隐隐流露出一股寒冷而锋利的杀意。他的身形如闪电般迅疾,迅速变换位置,成功避开了那一招致命的攻击,然右臂却依然不幸地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汩汩而下,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

两人如同烈火与狂风,瞬间交错而过,蓐收手握白虎神斧,毫不留情地将相柳逼迫至步步后退。招招直指要害,意图一举将相柳制服。

相柳虽法力高强,然而与蓐收的较量中,渐渐处于劣势。他的左胸被蓐收一掌击中,强大的冲击力令他踉跄后退,面色苍白,嘴角不自觉地渗出一抹鲜红的血迹,鲜明而刺眼。

“不愧是皓翎王的首徒,金神蓐收。”相柳微微低头,轻轻地拂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原本以为皓翎王的弟子战力皆如玱玹般平庸。目光在蓐收身上游走,他暗自琢磨着,如何能脱身而去。

“师父常言洪江身边的相柳不可小觑,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蓐收的声音冷冽如冬日寒风,手中紧握的白虎神斧稳稳地抵住相柳的咽喉,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因这一幕的紧张而凝滞。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透出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冷冷地询问道:“你前来五神山的目的究竟为何?又为何擅闯安宁宫,意欲对王姬做什么?”

相柳沉默不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弦紧得仿佛随时会崩断。鲜血从他肩胛的伤口缓缓渗出,红色与他冰冷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蓐收手中白虎神斧闪烁着寒光,准备再度劈下,然而,就在他即将发力的那一刹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凝固的氛围。

“蓐收,住手!”

这声音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紧张的气氛。皓翎王缓步走来,神情中带着一种威严与沉稳,强大的气场使得蓐收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手中的白虎神斧也微微颤动,停在了相柳的咽喉前。

“师父?”蓐收面露不满,声音里透着几分抗拒与不解,他想要继续询问,然而面对皓翎王的目光,他的抗拒在瞬间化为无声的沉默

皓翎王的目光如同深渊,宽广而深邃,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蓐收,不能因一时之怒而失了分寸。”

相柳微微抬头,目光停留在皓翎王身上,“我来五神山,只想带走小夭。”

皓翎王微微一笑,那是一种透着智慧与深邃的笑容,仿佛看透了所有的纷争与纠葛。他轻声道:“不可以,小夭是孤的女儿,怎么能跟你随随便便走?”

“师父,他在说谎!”蓐收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盯着相柳,“若他想要带走小夭,何必闯入安宁宫?”

皓翎王微微仰头,目光如同幽潭般深邃,“因为小夭绝不会跟他走,因此他妄图通过控制阿念来引诱小夭见他。”

这一刻,相柳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面色瞬间变幻,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如流星般闪烁。他缓缓抬起头,迎上皓翎王那冷冽如寒冰般的目光,令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中隐隐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不该打阿念的主意。”皓翎王的声音如同冰雪般清冷,令人心颤。

蓐收正准备将相柳押往龙骨狱

“让他走。”皓翎王的声音平和,却蕴含着无可置疑的威严。

“师父?”蓐收愕然,瞬间愣住,转身看向皓翎王,眼中流露出疑惑与不解。

在皓翎王的眼神警告下,蓐收的内心虽百般不愿,但手上还是放开了相柳

  ……

阿念缓缓睁开双眼,头部剧烈的疼痛令人窒息。她忍耐着那如潮水般袭来的痛楚,费力地爬起身,目光转向案桌,发现蓐收独自一人,专注地在棋盘上与无形的对手进行着较量。她微微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梳理纷乱的思绪,努力回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然而,记忆如同雾霭般逐渐弥散,唯有蓐收那张俊朗的面孔在脑海中渐渐清晰,她轻声唤道:“蓐收,海棠呢?你守了我一夜吗?”

阿念缓步走至案桌旁,坐在椅子上,目光投向那位依旧沉浸于棋局中的蓐收。

“王姬终于醒了”蓐收的声音低沉且温和

阿念闻言侧头望去,见他眉宇舒展,唇角挂着浅浅的弧度,整个人显得极其慵懒而惬意。

“嗯。”她应了一声,语气有些迟疑,“你一晚没睡?”

“三晚”蓐收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阿念心中暗忖,今后不能再如此纵情喝酒。竟然醉了三天。更奇怪蓐收为何会在身边守着,而不是海棠?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好奇与疑惑:“我不过醉酒而已,蓐收,为何不让海棠守着,反而是你亲自守着?难道这是父王的旨意?”

蓐收语气沉稳,透出几分认真,“若非三日前微臣在安宁宫,王姬如今恐怕早已身首异处。”话音刚落,他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仿佛在消除这几日紧绷的神经。随即,他走到阿念身旁,俯身而下,握住了她的手腕,细致入微地探查她体内的状况。片刻之后,他开始为她输送灵力,缓解了她从酒醒之后显露的不适。

“危言耸听,还想吓唬我,究竟为何在安宁宫守着三天?”阿念微微冷哼,轻巧地撇过脸颊,然而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充满了生气与娇俏。

“句句属实,王姬若是不信,尽可询问海棠,亦可问询陛下。”蓐收放开了她的手腕,缓缓起身,面色凝重。

阿念微微皱眉,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狐疑,认真地盯着蓐收,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那父王是否将那贼子千刀万剐?竟敢对我下手!”阿念叉腰,愈发显得生动而可爱。

蓐收见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阿念察觉到他的笑声,气呼呼地嘟囔:“你笑什么笑!”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似有不满

此时,蓐收心中一动,手中缓缓显现出一枚青龙佩,俯下身子,将其递给阿念。

阿念凝视着他掌心中那块瑰丽的玉佩,目光在其光泽与纹路之间游移,随即又将视线转向他,心中掠过一丝疑惑,轻声询问:“这是什么?”

蓐收闻言,面露一抹肃穆,随后语气沉稳地回应:“微臣不能常伴在王姬身旁,此物乃是护身佩,若遇险境,持此物可保王姬性命无忧。”说罢,他站直身躯,神情中透出一缕柔和

阿念接过那枚玉佩,细细端详其精妙之处。只见这枚青龙佩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辉,雕工之精致令人叹为观止,表面镌刻着各式祥云纹路,隐隐约约间透出一丝金光

“王姬,冒犯了。”蓐收低声告知,随即,左手轻轻抬起阿念的手腕,以灵力唤醒了她手中的青龙佩,右手则与阿念的十指紧扣,牵引着神力渡入她的体内,替她疏通筋脉。

阿念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如春潮般涌入四肢百骸,瞬间,她的身体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洗礼,变得轻盈无比,原本的沉重与疲惫仿佛在瞬息间烟消云散。待那股神力完全被吸纳,阿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蓐收,距离她如此之近的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关切令她心中泛起复杂的波澜。

她凝视着蓐收那俊朗的眉眼,回想起这几日他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几分犹豫与确定交织,她暗暗决定,试探他几次,以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既然你这么懂事,我也有东西赏赐给你。”阿念轻声说道,她起身,迈向那古雅的梳妆台。她的手在台面上轻轻滑过,拿出了一枚发冠——这是她早在百年前吩咐海棠为蓐收制作的。

想起百年前,蓐收在为她输送灵力后,忽然显得异常疏离,仿佛故意与她保持距离。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令她心中充满了困惑与郁闷,暗自思量着他为何突然会对她冷淡。不过后面也将此事抛之脑后,故而这枚发冠一直搁置未赠。时至今日,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阿念拿起那枚精致的发冠,目光在其华美的雕工和闪烁的光泽间游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的心跳微微加速,带着一丝紧张,走到蓐收的身侧,将那发冠送至他面前,轻声试探着问:“喜欢吗?”

这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蓐收怔忡半晌,漆黑的眸子中浮现出一丝意外,似乎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幕。他从未想过,阿念会赠送他发冠。在皓翎,女子向男子赠送发冠代表着定情。蓐收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暗想阿念送发冠给自己,究竟象征着什么——是喜欢他,还是…

“怎么?不喜欢?”阿念微微挑起眉头,目光如炬,细致地探究着蓐收的反应。

“怎么会,微臣十分喜欢,只是王姬是否知晓,在皓翎,女子赠予男子发冠所代表的意思?”蓐收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然而他内心却如波涛汹涌,难以平息。随即,他一把将阿念拉至身前,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她,仿佛在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阿念微微愣住,内心的紧张感在蓐收那深邃如夜的目光中愈发明显。她的声音微颤,“我送你这个,代表我是君,你是臣,蓐收…你…别想岔了”

“那王姬可否为微臣束发戴冠?”蓐收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阿念脸上,不愿移开。

阿念迟疑了片刻,最终答允:“好吧,我帮你戴上。”

她微微踮起脚尖,双臂轻轻环绕着他的颈脖,缓缓将发冠置于他乌黑的发髻之上。她细心地检查着冠上的纹路与工艺,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为一位男子戴冠,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蓐收凝视着阿念那专注而认真、似乎全身心都投入其中的神情,感受到她那纤细而***的手指在他发丝间轻柔游移。那如丝般柔软的触感悄然滑过他的皮肤,似乎在他心底轻轻拨动,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悸动

蓐收缓缓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了阿念的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王姬……”

阿念的心中一震,惊讶于蓐收的这一举动。她的思绪纷乱而又清晰,内心的猜测渐渐凝聚成一抹确定——蓐收,对她有爱慕之情。

“王姬,”见阿念半响没有反应,一旁的蓐收又再度提高音调。

阿念猛然惊醒过来,连忙抽回被握紧的手,低着头,语气略显慌乱:“我先去休息了。”话落,转身便匆匆跑向内殿。

看着阿念逃窜般的背影,以及她那慌乱不安的模样,一向镇定自若的蓐收心中也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他不禁懊恼自己方才冲动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