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个黄昏，安静的墓园里除了风声只听得到男人喃喃自语的声音。
"十安，十安，平平安安......"熟悉的声音带着醉意，断断续续地传来，"你坚持了三年一定很疼吧，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来......为什么都不要我了，唔......"我飘在空中，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紧紧抱着我的墓碑。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手里还攥着一个空酒瓶。
月光下，我能看清他脸上的泪痕，还有下巴上几天没刮的胡茬。
"小耗子，哭得可真丑。
"我轻声说，我想他要是知道我能说话了，肯定高兴坏了，虽然知道他听不见。
我伸出手，想要擦去他脸上的泪和鼻涕，可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脸颊。
啊，对了，我已经死了四年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游魂罢了。
看着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我的心揪着疼。
记得以前我哭的时候，他总是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还总说我哭起来像只小花猫。
现在轮到他哭了，我却连帮他擦眼泪都做不到。
"真想给你拍下来，"我蹲在他身边，像从前那样用手指戳他的脸，虽然碰不到，"等你下次说我哭得难看的时候，就拿出来给你看。
"程浩突然打了个酒嗝，身子一歪，靠在了墓碑上。
我赶紧伸手想扶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额头磕在冰冷的石碑上。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就那么靠着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然他这样睡在外面非得感冒不可。
我蹲在他旁边，像从前那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以前我最喜欢给他扎小辫子了，他总是无奈地任由我摆弄。
可现在，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灰白相间，像是一丛在寒冬中失去生命力的杂草。
"阿浩，"我轻声唤他，"四年了，你应该开始新生活了，忘了我吧。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眼眶发热。
我下意识想擦眼泪，却想起鬼魂是不会流泪的。
是啊，我已经死了四年了，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是我的小耗子，却为我哭了整整四年。
我靠在他身边，像从前那样把头枕在他肩上。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