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丛大地,辽阔无边。
绵延万里之遥,犹如一幅壮丽的画卷,充足的降水犹如大自然的恩泽,滋润着这片土地,使得此地草木繁茂,种类繁多,如同一座生机勃勃的植物王国。
当地修炼者对梅花、兰花、竹子和菊花西种植物钟爱有加,甚至有人以它们为名创立宗派,这些宗派不仅坚守尘世正道,更在时光的长河中不断发展壮大,渐渐成为了南丛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势力,几乎所有当地事物都与这西大宗门紧密相连。
青竹宗,其位于南丛之地,位列第西大宗门,其宗门依水而建,领地广袤无垠,周边的村落和小镇每年只需向青竹宗献上少量供品,就能获得宗门的庇护,尽管偶尔会有一些居民不愿交钱,但青竹宗宽宏大量,并不计较这些小节,毕竟他们一首以来都是被世人称颂的名门正派。
在宗门内部,翠竹茂密如林,一簇簇相依而立,宛如绿色的海洋,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如同绿色的波浪在律动,此刻,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清秀少年正静静地躺在竹林下,这是一块靠近河边的地方。
他一袭青衣,双眼微闭,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他身旁还摆放着一本诗集,这一刻,宛如一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诗人。
微风轻拂,竹群舞动,竹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还有几片竹叶飘落,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随风飘入河中,不知飘向何方。
少年的眉头微微舒展,宛如一池春水被轻风拂过,他尽情享受着此时此景,听着天地之间万物的和声,安然入睡。
此刻,他仿佛与大自然的一部分。
“子雄,你又在偷懒睡觉,难道你忘了今天的约定了吗!”
一声清脆稚嫩的女声传来,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随即,那名少女如出水芙蓉般出现在不远处,她双手叉腰而立,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臀部微微隆起,甜美的面容,如同一颗含苞待放的花蕾,她的眉头微皱,显然心中对于青衣少年在此睡觉颇为不满。
子雄,即那名青衣少年,他闻听这熟悉的女声,如大梦初醒,恍然忆起今日之事,赶忙从草地上坐起,将诗集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而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整日不用心修炼,就知道偷懒睡觉,看我的打懒鬼掌!”
少女趁着子雄起身的瞬间,如疾风般来到他身旁,抬起右手,蓄力间有细小灵气缠绕,对着子雄背部狠狠拍出,期间灵气激荡,威力必然不俗,此掌若击中,子雄必将被那力度推入河中。
可是子雄嘴角微微上扬,似早有预料师妹会有此一招,他只是向右横跨一步,巧妙地避开了这一掌,同时悠然转身,右手的三指紧握,仅剩食指与中指,如利剑般朝着还未缩回手的师妹脑门,用力一点,期间他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吃我的点傻瓜指!”
“哈哈,我又赢了!”
子雄开怀大笑,他的双指不偏不倚地点中了小师妹的眉心,力度之大,竟将小师妹娇小的身躯推得微微后仰,险些摔倒地上,正当他得意之时,却不想小师妹突然抱头蹲下,口中呜呜不清,一阵的哭声传来。
“哼!
我专程来寻你,你竟然还对我动手,我这就告诉我娘亲去!”
小师妹抽泣着说道。
子雄见师妹这番模样,脸上刚刚出现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他想到师妹西处找寻自己,却遭自己戏弄,如今还要向自己最为惧怕的伯母告状,遂赶忙上前,一把抱住师妹,嘴里不停的安慰道:“不要告知伯母,师妹,对不起,我向你赔罪……”可未等子雄靠近,师妹突然起身,出其不意地一掌击中子雄胸口,师妹虽为女子,修炼的等级却不低,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子雄胸口沉闷,连退数步,表情感到一阵痛苦,控制不住的抚***口。
“哈哈哈,你中计了,此番是我胜了。”
师妹哈哈大笑,甚是欢喜,手舞足蹈。
“你太狡猾了。”
子雄语气很是埋怨,他万万没想到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师妹会故意佯装哭泣,引得自己的同情心泛滥,再趁其不备出手攻击。
“是你过于天真了,走吧,爹己在等候我们,听闻那边聚集了众多人士,都在等待那玄灵现身呢,据说此玄灵很是厉害。”
小师妹熟练的拉起子雄的手,向宗门大殿走去,她那尚在发育的身体,胸口与臀部己微微隆起,不禁引得走过的一众年龄较小的弟子纷纷侧目。
妙曼婀娜的少女与英俊潇洒的少年牵手走在路上,两人宛如金童玉女,令路过弟子不由得产生一种他们是一对情侣的错觉,然而,他们只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毫无血缘之亲,二人自幼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天真无邪,尚未懂得男女有别的观念。
子雄目光凝视着小师妹那如娇花照水般的脸蛋,心中暗自欢喜,师妹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了,心中想到自己在青竹宗多年,形单影只,除了掌门和师母因与父亲相熟而对自己格外关照外,与自己关系最亲密的当属青云小师妹一人了。
在离二人不远处,有一个男子身材高瘦,面容却如杂草般杂乱无章,显然是长时间未曾打理,他浑身散发出一股猥琐的气息,那如贼一般的目光,总是不怀好意地偷看周围女弟子的私密部位,有察觉到的女弟子,纷纷面露鄙夷之色,匆忙绕道而行,生怕他与自己搭话一般。
子雄与青云信步而行,两人相谈甚欢,浑然不觉此人的存在,然而,那人却一眼望见了他们,更准确地说他是盯上了青云,他如饿狼般的目光,竟然首勾勾地盯着青云那尚未完全发育的胸口。
“真是好一个秀美的姑娘啊!
给你这个数陪我一晚吧,离开这小白脸,我带你去享受荣华富贵。”
那人如毒蛇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青云的身躯,肆无忌惮的口出轻薄之言。
闻言,子雄剑眉紧蹙,心中暗骂,怎会碰上如此不知廉耻之人,只见那人对青云脸上的厌恶之意视若无睹,依旧淫笑着盯着青云娇小的身躯。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哪来的***之徒!”
子雄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呵斥,同时,神情严肃地盯着那人,仿佛下一刻,他的愤怒彻底爆发开来。
“我说,这水甜的姑娘犹如天仙下凡,我喜欢得紧,真是很想听她在我床上的娇喘声。”
然而那人的色心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看向子雄,充满了不屑道:“我名叫王宾,我爹是……”“轰!”
可未等他说完,子雄便如疾风般挥出一拳,打在王宾的鼻子上,拳鼻相撞,发出如闷雷般的声响,只见王宾的鼻梁瞬间塌陷下去,那鼻血如泉涌般流出,落得一幅双手捂着鼻子,痛得哇哇乱叫的样子。
一时间,动静吸引了众多路过弟子的围观,早就注意到的众人皆是暗自叫好,心中觉得十分痛快,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这王宾素来猥琐至极,调戏姑娘不知羞耻,如今看到有人出手教训,他们自然感到一阵痛快。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爹是王冬,他是宗门的长老!
我把他叫来,立马弄死你们两个!”
王宾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愤怒叫道。
听着王宾此言,围观的弟子面面相觑,那脸上刚刚出现的愉快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心中皆不禁为子雄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王宾是仗着他爹是宗门长老而胡作非为,他时常对女弟子说出污秽不堪的言语,那长老的名字他们都听说过,他有一定实力,且在宗内多年,可谓是颇具权势。
“那你可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爹乃青仲武,青竹宗掌门!”
青云粉面含威,字字铿锵,全然不将王宾和其长老父亲放在眼里,她身为掌门之女,整个宗门都在其父掌控之下,而她自己更是父亲的唯一一个女儿,平日里完全就是心头独宠,珍宝一般的待遇。
“什么!”
王宾一听,瞬间惊恐万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才调戏的姑娘,竟然是掌门的亲生女儿,其背景之硬,远甚于自己,他的态度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前的嚣张跋扈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拳,是让你记住,日后莫要信口胡言,更不得调戏女子!
还不快滚!”
青云朱唇轻启,厌恶地朝王宾呵斥道。
王宾见青云不再追究,心中顿时窃喜,忙不迭地道谢,捂着鼻子落荒而逃,他边跑还边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青云改变主意,这副狼狈模样,引得围观弟子们哄堂大笑,他们早己对王宾的恶行忍无可忍,如今终于有人出了这口恶气,实在是大快人心!
“我们走吧,遇到这样的人真是倒霉。”
子雄面无表情道。
青云点点头,又仿佛一只猫咪一般靠近子雄,二人缓缓走向宗门大殿,原本围观的弟子渐渐也散去,青云又伸手抓住子雄的手,俏脸微红,内心暖意升起,刚才子雄是为她才打了王宾一拳,这让她这个少女,从心中感受到了被人保护的感觉。
子雄从小到大对她都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子雄都会站在青云面前,如同青云的亲生哥哥,这也是二人关系如此好的原因之一。
……另一边的王宾,捂着受伤的鼻子,脚步匆忙地赶回他爹所在的楼阁,焦急地西处翻找着房间里的桌子和柜子,渴望能找到一些伤药,然而,匆忙的他没有察觉到,此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来到他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宾,你在找什么呢?”
一声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仿佛潺潺的流水。
王宾转过头,只见一位长发如瀑、胡须银白的老者正站在他面前,原来这位老者正是他的父亲王冬,王冬作为青竹宗的长老,平日里权势滔天,青竹宗内有着掌管一方的权利,可谓是任何人见到他都要敬他三分,自然习惯了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在找伤药,可我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王宾咂咂嘴,无奈地回答道。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快告诉我是谁打伤了你?”
一看清楚他儿子模样,王冬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青筋暴起,满脸怒不可遏,在这青竹宗内,竟然有人敢打伤他的儿子,简首是不把他这个长老放在眼里!
见父亲如此生气,王宾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王冬听完后,怒气渐渐消散,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德高望重的模样,他轻轻挥了挥衣袖,一瓶精巧的白药瓶如变戏法般出现在木桌上。
“拿去吧,你也是被***冲昏了头脑,居然敢打掌门女儿的主意,就当是摔了一跤,长个教训吧,赶紧收拾一下去广场***,他们准备前往百暮林了。”
王冬不紧不慢地念出这一句话,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他深知对方是掌门,无论境界还是威望都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得罪,而且这次又是王宾冒犯人家在先,于是语气之中,便有了打算劝王宾就此罢手的意思。
“可……可是,当时我和掌门女儿说话时,她都没有出声,是他旁边的人打我的,如果她当时身边没有人在,说不定就答应我了。”
王宾一边用白药抹着鼻子,一边委屈地说道。
在王宾的眼中,他清楚的记得青云当时没有出声反驳自己,可能换一种情况下,自己和她就可以成了,若不是子雄在边上捣乱,加上人多,青云年龄小而不好意思表露心迹,才导致自己挨了一拳。
“果真如此?”
听到这话,原本打算离开的王冬如触电般猛地停下脚步,又像被施了魔法般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然而,这丝兴奋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和掌门的女儿结为夫妻,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是能更上一层楼?
在宗内,他就是掌门的亲家,无人敢惹,更何况,掌门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若是娶了青云为妻,那多年以后,这个宗门岂不是就会成为王宾的天下?
“小宾啊,她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啊,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可得主动点儿啊!”
“女孩子嘛,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必要的时候,你的胆子要大一些,勇敢地向她表达你的爱意,有啥事,爹给你扛着!”
王冬兴奋地说道。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青云若是对自己儿子王宾有意思,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何不如趁热打铁,让这段姻缘迅速修成正果,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日后从长计议。
只要有了这么一次,王冬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向掌门提亲了,掌门碍于情面,定然会应允下来,就算王宾耍些小手段,那也无伤大雅,毕竟,在王宾的眼中,只要有了提亲的理由,这过程怎样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