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真诚了,注定得不到很多爱。
城市的早晨迎来了少见的空山新雨,空气中混杂着野草疯长的味道,路边的商贩声嘶力竭的叫着,喧嚣的人声仿佛要“震碎”谁的美梦。
修长的手掀开被单,双脚向下一蹬,挣脱被子的束缚,少年踩着拖鞋起床,早起的热气氤氲在眼眶里,眼尾绯红。
房间里冷冷清清,找了一圈没什么吃的,只能打开水龙头喝了两口,顺便洗漱了一下,冬天的寒气冻得少年抖了抖身子。
拿出唯一的棉衣穿上,这还是攒了好久的钱买的,要不是实在是冷,季春深还舍不得穿,本来是想留着见哥穿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见哥要穿好的。
裹上棉衣,走下居民楼
“哟,那么冷的天,干啥去?”满姨卖着早餐,热络的询问出声,抽空拿了两根油条塞进季春深怀里。“趁热吃啊哥儿。”
“诶,谢谢满姨。闲着没事做,去看看哪里能干干活。”少年说完就走,顺便把早点的钱放桌子上。
别人对他好,但他不能理所当然的受着。
满姨幼年丧父,少年丧母,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什么地方最不缺这样痛苦又孤寂的活着的人,所以当季春深也成为这其中一员的时候,他连诉苦都做不到。
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连痛苦都显得麻木。
季父季母车祸离世,在那个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肇事逃逸,他们的死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人在意他没了爸爸妈妈,匆匆来人带他去看了爸爸妈妈最后一眼,再次见到,就是骨灰盒。
那个年代其实并不流行火化,人们都想着落叶归根,但年幼的季春深无法为父母举行葬礼,将遗体火化竟然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唯一能做的。
随后,季父季母在周围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下葬,走的突然,没留下什么,家里剩余的东西根本不足以支撑未来的生活,唯一值钱的就只剩下房子。
也就是那一年,莫晚年失踪,那个年代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