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交换人生》
清晨的阳光洒在老旧的小区公园里，我跟着广场舞的节奏，随意地扭动着身子。
六十岁的我早已不在乎舞姿是否标准，这样的晨练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打发时光的方式。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扣。那是昨天在公园长椅上捡到的，看起来是块普通的玉石，上面雕刻着简单的如意纹样。
"姐妹们，快看这边！"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远处，一群年轻人正围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拍视频。
女孩穿着一身水手服样式的JK制服，对着手机镜头撒娇：
"嗷呜、嗷呜～宝宝们想我了吗～"
我皱了皱眉，这种装嫩的样子让我看着别扭。
我听说她原本是个品学兼优的高中生。父母离异后，她开始叛逆，成绩一落千丈。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发布的搞笑视频意外走红，从此迷上了网红这条"来钱快"的路。
“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叹息道
"姐，最新一条视频播放量破百万了，打赏也到六万多了。"
站在一旁的助理递过手机，语气中带着兴奋。
被称作"姐"的女孩正是当红网红潘妮，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看着潘妮得意的样子，我想起了自己年轻时。
1977年，那一年，我十七岁，正值高考制度恢复之际。
那天，我满怀激动冲进纺织厂，挥舞着报纸迫不及待地将这一喜讯告诉母亲。
“程紫，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母亲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忧虑和不耐，
“你连初中都没读完，还整天幻想着考大学。
现在外面那么多待业的小青年在大街上晃，你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幸运了。
你别不知足，整天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