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边境小镇的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雾气。
沈翊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却浑然不觉。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这是他潜伏在边水镇的第三个月。
作为省厅缉毒大队的卧底，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但今晚，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沈翊迅速掐灭烟头，贴着墙根望去。
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进巷子，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站住！
"粗犷的男声在巷子里回荡。
沈翊眯起眼睛，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了那个逃跑的身影——是个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不合身的宽大T恤，赤着脚，脚踝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女孩慌不择路地拐进死胡同，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沈翊注意到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那包看起来沉甸甸的，随着她的跑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女孩应声倒地，帆布包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是几包白色的粉末，还有一把手枪。
沈翊瞳孔猛地收缩。
他认出了那些包装——是林虎的货。
这个女孩，竟然和林虎有关系？
追兵已经逼近，沈翊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出去，拽起地上的女孩就往巷子深处跑。
女孩显然被吓坏了，浑身发抖，却死死抓着那把手枪不放。
"别出声。
"沈翊压低声音，带着她钻进一条隐蔽的岔路。
身后传来追兵的咒骂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翊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巷子，他带着女孩七拐八拐，最后躲进一间废弃的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发霉的纸箱，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你受伤了。
"沈翊借着月光，看到女孩小腿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正顺着她苍白的皮肤往下淌。
女孩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他。
沈翊这才看清她的长相——清秀的瓜子脸，眼睛很大，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我叫沈翊。
"他轻声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女孩依然沉默，但握枪的手稍微松了一些。
沈翊注意到她的手指关节发白，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