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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险

发表时间: 2024-12-24
第一缕阳光叫醒了沉睡的席南初,这一晚席南初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腿刚断的时候。在她出国进修的第二年,去进行巡演。演出结束后和舞团的伙伴去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席南初喜好美丽的事物,包括物品,场景以及美人。每次巡演前她都会做简单的攻略看看当地哪里有她想去的地方,再买些象征当地风情的特产,吃食衣物,物品。这天她和舞团的Ailly和Corey到了景点打算去找吃的,刚结束演出没吃东西。三人到了一家韩式餐厅,点了些招牌菜。吃完之后又去了商场去挑选礼物。返程的时候,席南初看到一个小孩子过马路,人行路的交通灯刚好是红灯,两边的车己经发动,眼看着有一辆车就要撞上小孩,离得很近。席南初英语喊了声小心首接跑过去将孩子推到了马路另一边,而自己躺在了车下,下身一片血,看着特别吓人。失去意识前席南初隐约看到Ailly和Corey向自己跑过来。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门外有吵闹的声音。席南初下床走到门边,就听外面Ailly在哭,Corey在骂人。席南初打开门笑着问:“怎么了这是?”Ailly看到席南初猛地抱住然后……接着哭。席南初环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Ailly这么热情,我可有点吃不消啊。我的玫瑰一向坚强,怎么能哭鼻子呢?”Ailly听后擦掉眼泪轻捶席南初的肩膀推开她:“贫。”随后席南初抬眼看向Corey,见他没有了刚才骂人的愤慨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来。席南初拉着Ailly说:“进来说。”回到病房,席南初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躺在病床上Ailly放高床头,让她躺的舒服些然后拘谨的坐在席南初身旁,拉着她手一脸担心。半晌,无人出声,席南初打破了这份平静。带着虚弱的嗓音响起:“你们怎么回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医生怎么说?”Ailly看着席南初,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席南初心想,玫瑰哭起来还怪好看。Corey张嘴说:“你的腿,废,废了,虽然,保住了,但是……”“但是什么?”席南初看着和Ailly相握的手问。玫瑰的手又滑又嫩。Ailly和Corey的中文并不好,在同一个舞团,三人又玩的好,席南初就充当他们的中文老师。Corey磕磕巴巴的继续说:“但是,以后,不能,再,跳舞了。”声音越说越小。席南初目光没有移开,清冷的声音又问:“还有吗?”这次是Ailly边抽泣边说:“医生,医生说,伤到了神经,失去,失去了,痛觉,呜哇……”说完大声哭了出来。席南初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伸手抹掉她的眼泪,轻声说:“不哭,我不喜欢哭泣的玫瑰。”看向Corey说:“我饿了,你们应该也饿了,去吃饭吧,给我打包带回来点就行。”Ailly还想说什么被Corey带走了。Corey知道席南初需要自己待会。他们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席南初一人。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右腿,从大腿中部到小腿中部缠着绷带。她使劲按了按伤处,果然没有痛感,左右看了看,在床头旁的柜子上看到了一把水果刀,拿起刀在左手小臂上刻了几道,力度不小,伤口很深,席南初却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这下即便再不想相信也无法掩盖失去痛觉的事实。“Chu!”不知过了多久,Ailly他们回来了。推开门,Ailly看到的是洁白的床单上一片血迹,左手小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像一条条小溪汇入到血色湖泊。席南初面色苍白像个没有表情的木偶呆坐在床上,右手还拿着沾血的水果刀,眼神盯着伤臂不知在想什么。Ailly急忙将吃的放到柜子上,按响医护铃,然后伸手按住席南初的伤口,又哭了起来。叫喊唤回席南初的思绪,皱了皱眉头,似是搞不清状况,看到了手里的水果刀,刀尖转了个方向,递给Corey,伸手去擦Ailly的眼泪轻声说:“对不起,我的玫瑰,又让你担心了。”Ailly哭的说不出话,只能边哭边摇头,旁边的Corey张了张嘴,不知应该说什么,挤出了一句:“吃,吃饭吧。”这时候护士也推着放置医疗物品的小车过来了,处理了一下后,小臂缝了针,一共三条伤口,纵横交错,缝了二十多针。处理完护士又叮嘱了几句后推着小车走了。Ailly端起碗,一口一口喂着席南初:“你喜欢的咸粥,刚做完手术,吃点流食。”席南初面无表情的吃着,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很不好,不想他们担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作似安抚。“别笑了,真难看。”Corey撇撇嘴。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似是想起来什么,Corey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席南初说:“这是车主交给我的,说后续的治疗费用都在这里,有剩余的话就当做补偿。”席南初点点头,现在不想去想这些。席南初在医院里养伤养了半年,三个月左右的时候,她的腿就拆了绷带,那天,她看到自己的腿伤成了什么样。膝盖的上下两部分的疤像老树的树枝,膝盖外侧,在膝盖窝的地方有两个半圆不圆的伤,动了动腿,伤疤也跟着动,形状让席南初联想到蝴蝶,她自嘲的笑了笑。心想,还好还能走路还能动。又观察了三个月,做了复健,恢复的不错,席南初出了院。离开了舞团,又回到学校办了转系,从舞蹈生转为了美术生。这是席南初半年里思考出来的,她想着,没有腿了,至少还有手,走的是艺术生的路,那就去学画画吧,同时又兼修了钢琴和计算机。整理好情绪,起身洗漱。推开房门看到哥哥席南叙正抬手像是要敲门。席南初上前抱住哥哥。席南叙环住她:“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做了个噩梦。”席南初瓮声瓮气:“借我充会电。”席南叙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顺毛捋。抱了一会,席南初放开哥哥说:“饿了。”“走,吃饭去。”初春早晨的阳光格外温和,空气散发着丝丝甜意,衬得人的心情莫名的好。席南叙将车停在警局门口,伸手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头发说:“到了。”席南初解开安全带下车,回头:“开车慢点,注意安全。”“知道了,小管家婆。”席南叙笑着。“揍你哦。”席南初握起拳头***道:“快走吧。”目送哥哥的车离开,席南初走进警局。进到警局,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席南初拉了一个警员问:“你好,司鹤羽在哪?”小警员头也没抬的回:“司队啊,在支队长办公室。”随后步履匆忙的出了门。还没到办公室门口,席南初听到了一声怒喝:“废物,都是废物,几天了,除了基本信息,一点其他线索都没有,养你们吃干饭的么?”一句话震慑住了身边往来的警员。“司队这是又爆发了”“没办法,案子棘手,上面催的又紧”“司队压力太大了”推开门,看到司鹤羽的背影,席南初笑着说:“司队好大派头啊,”司鹤羽没回身不知道是谁,怒道:“哪个不长眼……”“嗯?不认识我这个不长眼的了?”席南初眉眼间笑意更甚。司鹤羽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身运动装,扎着马尾,洋溢着青春的笑脸。从一脸怒容转化到灿烂的笑,语气也变成了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席南初听到旁边的小警员小声嘀咕:“司队什么时候去学了变脸了,这变脸速度比翻书都快。”司鹤羽显然也听到了,瞪了他一眼,跟席南初说:“换个地方聊。”两人在正门口一个角落,一蹲一站,一人手里夹支烟。司鹤羽抽的是利群,劲大,做支队长比当警员的时候压力大多了,又要考虑案子又要照顾手下的崽子。席南初抽的是国外的细支女性香烟,散发着淡淡的花香,闻着没那么冲。“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司鹤羽惊讶。“很奇怪吗?”吸了口烟席南初回:“那边自由多了,多多少少被那边的人的性格影响。”“看得出来,开朗多了。”司鹤羽点头:“哪像刚认识的时候,怯怯的女孩,话都不敢说,也就跟认识的人有的聊。开朗点挺好的。”一支烟抽完,司鹤羽起身:“怎么来这里了?”“听说你升职了,来看看我们的支队长。”司鹤羽无奈的看着她:“舞蹈学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在国内巡演,我去捧场。”“巡演就算了,画展吧,等我开画展告诉你。”“为什么不跳舞了?”“腿废了。”轻飘飘的三个字,却似重斤压在司鹤羽头上。司鹤羽知道她有多喜欢跳舞。司鹤羽、席南初和商慕衣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但是加入的社团不一样。席南初进的舞蹈社,司鹤羽和商慕衣进的推理社。席南初是通过商慕衣认识的司鹤羽。熟识之后三个人经常一起约着出去玩。某次约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聊到以后的事情,当时席南初的想法就是成为老师一样闪耀的舞蹈家。司鹤羽现在还记得当时席南初的样子,脸上满是憧憬,眼睛里亮晶晶的,提到自己喜欢擅长的领域,席南初的眼里是有光的。席南初看着司鹤羽脸上复杂的表情,推了推他:“行了,什么表情,别可怜我,我不需要。”随后又说:“晚上Sweet breath***,我家宝贝订了包厢给我接风洗尘,别迟到啊。”席南初往外走,扬了扬手:“我回去补觉了,晚上见。”声音越来越远,司鹤羽看着背影沉默半晌,转身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