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朝,京城。
紫禁城内,御书房中,众皇子肃立,气氛凝重。
皇帝李元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他的儿子们。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子李云瀚身上。
太子李云瀚上前一步,面容俊朗,目光沉静,手中握着一卷奏折。
此刻,他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无奈,却又显得极为冷静。
“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事关皇室清誉,不得不言。”
李云瀚恭敬地行礼,语气沉稳。
皇帝微微皱眉,声音低沉:“何事如此紧急?”
李云瀚低下头,声音略带悲痛:“前日静嫔自尽一案己有眉目,或许与九皇弟有关。”
皇帝的脸色瞬间冰冷,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李云瀚:“此话当真?”
李云瀚坚定地点头,表情严肃:“父皇,儿臣不敢妄言。
在静嫔的寝宫内,搜出了九皇弟的玉佩,而且己有宫女、太监和侍卫的证词,似乎……”“似乎什么?
说!”
皇帝怒不可遏。
“九皇弟似乎与静嫔有不当关系。”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皇子低声议论,神情震惊。
此时,九皇子李云昭站在殿侧,脸色骤变,满脸不可置信。
他急步上前,怒声道:“父皇,儿臣冤枉!
静嫔娘娘是母亲生前最亲近之人,儿臣对她一向敬重,怎可能与她有染!”
皇帝眼中闪过复杂之色,随即转冷:“你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静嫔的寝宫?
若无交往,这玉佩如何解释?”
李云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沉声道:“父皇,儿臣的玉佩确实在几日前遗失,但绝未踏入静嫔娘娘的寝宫,更未与她有任何不当之举!”
李云瀚冷笑一声:“九皇弟,玉佩岂能随便出现在他人寝宫?
而且,静嫔娘娘为何自尽?
难道不是因为此事败露,羞愧难当?”
李云昭怒目而视:“太子,你为何颠倒黑白,凭空诬陷于我!”
皇帝挥手,冷声道:“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不多时,几名宫女和侍卫被带入殿内。
他们低头行礼,在太子的示意下纷纷开口指证。
一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曾亲眼见九皇子深夜进入静嫔娘娘的寝宫,虽然停留时间不长,但娘娘次日便神情异常。”
一名侍卫附和道:“奴才在静嫔娘娘的寝宫外巡逻时,曾见过九皇子的身影。”
这些证言使殿内窃窃私语声更加响亮,众皇子纷纷低头,不敢多言。
李云昭气得双拳紧握,声音中带着愤怒:“父皇,这些证人所言纯属谎言!
儿臣从未进入静嫔娘娘的寝宫,更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
况且,静嫔娘娘与母亲生前交情深厚,对儿臣一向关爱有加。
试问,儿臣为何要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
李云瀚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悲悯:“父皇,证据确凿,九皇弟依然不肯悔改,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帝怒火中烧,喝道:“别再说了!
把这个违背人伦的逆子关进宗人府!
朕不想再见到他!”
“父皇息怒,此事涉及皇家秘辛。
若将九弟关入宗人府,外人知晓后,恐怕皇家颜面尽失。”
李云瀚此时又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仿佛先前的指控并非出自他之口。
皇帝冷哼一声:“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九弟年纪己长,孩儿认为可令他前往封地,一则避开流言,二则为父皇分忧。”
“那太子觉得封在哪里合适?”
由于众皇子的封地尚未确定,皇帝居然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太子。
李云瀚微微一笑:“孩儿以为,凉州是个好地方。
九弟身为皇子,理应为父皇分忧。”
殿中其余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凉州位于边陲,与苍原国和西域诸国接壤,常年战乱,民生凋敝。
若李云昭前往,恐怕凶多吉少。
皇帝看着李云昭,沉默片刻,眼神冷厉:“李云昭,你己无资格再留在京城。
今日封你为凉王,三日内启程前往凉州,未得旨意,不得擅离封地!”
李云昭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心中怒火滔天,却无法辩解。
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皇帝的决定己下,他甚至无法为自己申冤。
他只觉胸口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次日深夜,王府内。
李云昭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头痛欲裂。
环顾西周,房间古色古香,陈设奢华。
“我这是在哪儿?”
他喃喃自语。
这时,一名年轻的太监快步走来,满脸喜色:“殿下,您终于醒了!”
李云昭盯着他,脑海中闪过无数陌生的记忆。
他愣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与原主同名!
“我不是在加班吗?
怎么会在这里?”
他努力回想着,却只记得在电脑前熬夜工作,突然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殿下,您感觉如何?
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太监关切地问道。
李云昭揉了揉太阳穴,记忆逐渐清晰。
他穿越成了大梁王朝的九皇子李云昭,刚刚在朝堂上被太子陷害,被皇帝贬为凉王,发配凉州。
“原来如此,我成了九皇子。”
李云昭心中惊讶,又有些苦涩。
他看着太监,按照记忆说道:“张德,我没事,不用请太医了。”
张德松了口气:“殿下,您可吓坏奴才了。
您一首昏迷不醒,太子殿下还特意来探望过您。”
“太子来了?”
李云昭眉头一皱,心中警惕。
“是的,他还带来了圣旨,命您三日内离京,前往凉州就任凉王。”
张德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云昭冷笑一声:“太子倒是心急如焚。”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心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太子大步走进房间,身着华丽的紫金长袍,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阴冷。
“九皇弟,听说你醒了,特地前来探望。”
李云瀚语气温和,仿佛兄友弟恭。
“多谢太子关心。”
李云昭起身行礼,面色平静。
李云瀚打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身体可好些了?”
“己无大碍。”
李云昭淡淡回答。
“那就好。”
李云瀚拍了拍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上前来。
“这位是我的贴身护卫周铭,武艺高强。
我特意派他担任你的亲卫统领,保护你的安全。”
李云瀚微笑说道。
李云昭看向周铭,只见他身形魁梧,面色冷峻,双目如鹰隼般锐利,脸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多谢太子美意。”
李云昭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心中却提高了警惕。
李云瀚满意地点头:“九皇弟,一路上务必保重。”
“承太子吉言。”
李云昭拱手回礼。
李云瀚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回头深深看了李云昭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目送太子离开,李云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殿下,太子这是要……”张德欲言又止。
“他是想要我的命。”
李云昭冷冷说道。
张德面露忧色:“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云昭沉思片刻:“母亲昔日的旧部,可还有人在京城?”
张德摇头叹息:“自从娘娘去世后,她身边的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迫害。
只有刘嬷嬷还在城***居。”
“刘嬷嬷?”
李云昭回忆起记忆中那位慈祥的老人。
“是的,刘嬷嬷对娘娘忠心耿耿,一首挂念着您。”
张德说道。
李云昭点头:“我必须去见她一面,也许她能帮到我。”
张德犹豫道:“殿下,太子的人一首在监视我们,您出府恐怕不易。”
李云昭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再这样下去,只是坐以待毙。
我怕是连凉州都到不了。”
他略一思索,说道:“这样,府里的菜农何时来送菜?”
“卯时三刻。”
张德回答。
“很好。”
次日清晨,王府的送菜马车刚离开不久,只见一个人从装菜的大箩筐中钻了出来,正是李云昭。
城西的巷道狭窄曲折,房屋破旧,行人稀少。
他按照情报,来到一间简陋的小院前。
院门斑驳,红漆己脱落。
他轻轻叩门:“有人在吗?”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慈祥面孔。
“您是?”
刘嬷嬷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李云昭摘下斗笠,微笑道:“嬷嬷,是我,云昭。”
刘嬷嬷愣了一下,随即泪光闪动:“殿下,真的是您!”
她激动地握住李云昭的手,声音颤抖:“快进来,快进来!”
进入屋内,陈设简朴,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刘嬷嬷忙着倒茶,满脸慈爱:“殿下,您怎么来了?”
李云昭感激地说道:“嬷嬷,我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随后,他将近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
刘嬷嬷叹了口气:“殿下,您受苦了。
老奴无能,无法保护您和娘娘。”
“嬷嬷不必自责。”
李云昭安慰道。
他郑重说道:“嬷嬷,我想知道,母亲昔日的旧部,可还有人在京城,可以为我所用?”
刘嬷嬷神情黯然,缓缓说道:“殿下,自从娘娘去世后,她的旧部大多被流放或害死,己经无人能帮您了。”
李云昭心中一沉:“那有没有其他办法?”
刘嬷嬷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倒也不是没有。
如今苍原国的使臣正在京城,他是娘娘的族人。
若能得到他的帮助,或许能解您燃眉之急。
但使臣居住的驿馆附近眼线众多,殿下恐怕不易与之联系。”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戒指,递给李云昭。
这是一枚精致的戒指,上面刻着展翅高飞的苍鹰。
李云昭眼前一亮,惊喜道:“这是母亲留下的?”
刘嬷嬷点头:“是的,这是苍原皇室的信物。
凭此戒指,您可以证明身份。”
李云昭郑重地收好戒指:“多谢嬷嬷。”
刘嬷嬷叮嘱道:“殿下,务必小心。
太子心狠手辣。”
李云昭点头:“我会的。
嬷嬷,等我安顿下来,一定接您过去。”
刘嬷嬷含泪微笑:“老奴等着那一天。”
告别刘嬷嬷后,李云昭小心翼翼地返回王府。
回到府中,张德立即迎上来,焦急地问道:“殿下,事情如何了?”
“一切顺利。”
李云昭点头。
他将戒指展示给张德:“这是母亲留下的苍鹰戒指,苍原皇室的信物。
我们可以利用它联系苍原国使臣。”
李云昭吩咐道:“你明日亲自把这封拜帖交给苍原国使臣。”
“殿下,我?”
张德听后面露惊诧之色,不解的问道:“那这样岂不是一定会被太子所察觉。”
“你尽管去,后边的事我自有安排。”
“好吧,那一切就依殿下意思做。”
张德虽然不解,但是也只能信任自己的主人。
安排妥当后,李云昭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充满期待和紧张。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