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五岁生日那天，我穿着蓬蓬的公主裙，坐在老宅的旋转楼梯上，看着佣人们忙进忙出。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照得我眼睛发酸。
"小姐，该下来了。
"管家在楼下喊我。
我扶着雕花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
裙摆太长，我差点绊倒，幸好及时抓住了扶手。
爷爷说过，作为顾家的继承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优雅。
大厅里堆满了礼物盒，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每年都是这样，那些叔叔阿姨送来的礼物，连包装都一模一样。
我想要的是爸爸妈妈，可是爷爷说，他们在天上看着我。
"小暖，过来。
"爷爷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我提着裙摆跑过去，推开沉重的红木门。
书房里点着檀香，爷爷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孩。
他比我高很多，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站得笔直。
他的头发很黑，皮肤很白，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这是爷爷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爷爷摸着我的头说，"他叫顾砚，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
"我仰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孩，他依然没有看我。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虽然幅度很小，但我还是看见了。
"哥哥？
"我歪着头问，"是像爸爸妈妈那样的家人吗？
"爷爷笑了："对，他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我走到顾砚面前，他比我高出太多，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他终于低下头，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可是里面没有光，冷冰冰的，像是冬天结冰的湖面。
"小姐。
"他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
"叫我小暖。
"我纠正他，"爷爷说你是我的哥哥。
"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踮起脚尖，想看清他的表情，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小暖，"爷爷说，"带哥哥去花园玩吧。
"我拉着顾砚的手往外走，他的手很凉，而且僵硬得像块木头。
走到花园的秋千旁，我松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
"给你。
"我把糖递给他，"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他盯着那颗糖看了很久，才慢慢伸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