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礼惊变司仪在台上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周俊哲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得意。
他今天赢了。
娶到林家的女儿，虽然只是个旁支，但也是林家。
我看着他。
他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
像个开屏的孔雀。
我把手伸出去。
他的手很暖，戴着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
那钻石很大，在灯光下晃眼。
台下的宾客在鼓掌。
有人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周俊哲凑过来。
他的气息里有酒味，还有他惯用的那款古龙水，味道冲。
我闻着，有点想吐。
我没有躲。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碰到我的时候，会场里所有的屏幕，噼里啪啦，全黑了。
一秒之后，又亮了。
上面是一张照片。
一张我认识的照片。
照片上，是我。
还有一个男人。
我们俩靠在一棵老樟树下，我仰着头，他在吻我。
阳光从树叶的缝里漏下来，洒在我们身上。
那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周俊哲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嘴唇离我一厘米。
他没再靠近，也没退开。
他慢慢直起身，转过去，看大屏幕。
他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得意的笑。
是一种别的笑。
一种松了口气，又带着点残忍的笑。
他拿起话筒。
“各位，各位。”
全场静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看着台上那对新人，和屏幕上那个吻。
“看来，我的新娘，心里还藏着人啊。”
周俊哲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嗡嗡的。
我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我看着他。
他还是笑着的，像在看一场好戏。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周俊哲说，“我只是想让大家看清楚。
我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放下话筒，走到我面前。
“林思凡，你真行啊。”
他压低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婚礼都敢玩这个。
你是觉得我离不开你，还是觉得你爸的公司离了我家活不了？”
我没说话。
我看着台下我爸妈的脸。
他们脸色煞白。
我弟弟想冲上来，被我妈死死按住。
周俊哲的家人，他爸妈，他那些亲戚，都坐在主桌。
他们没动，就那么看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
不说话？
心虚了？”
周俊哲又拿起话筒，对着我，“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这个男人是谁？
你跟他，到什么地步了？”
我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