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也是一年过去,转眼我好像三岁了。
我开始记得一些奇妙的事情,比如今天我又遇到某一个好朋友,明天我就和他干了一架。
再比如我喜欢一个人跑出去找邻居家小孩玩,然后在人家家里守嘴(就是蹭饭的意思)。
我还能清楚的记住爷爷有一次外出回来,从背篓里抱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
它汪汪的叫着,让我爱不释手。
走到哪里都抱着他,我跟爷爷奶奶坚定的说:它归我了,不许抱它。
自那时起,那个小不点就被我霸占了,只要有人碰它,我就哭,这招特好使。
以至于后面人家一看到这只除了脖子上有一些白色其他都是黑乎乎的小家伙,都知道是我的,我给它取名小黑。
我每次和小黑玩都会让它受尽折磨和摧残;不是一个没抱住就把它重重的摔到坎下去,紧接着就能听到嗷嗷惨叫的声音,就是被我一只手抓着尾巴倒提起来,让它动弹不得。
要么就是用脚踩住它的尾巴看看它是什么反应。
显然,又是阵阵的惨叫声传来。
更过分的就是有一次,它正搁那睡午觉,我拿着爷爷的铜锣铆足劲狠狠地对着他的耳朵敲了一下。
惊的它一个劲的首抽搐,起来就是对我一阵吼,好像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对我说出来,搞得好像我能听懂似的。
我在那里咯咯傻笑,它叫累了也就消停了。
小黑对于我来说,是朋友,也是亲人。
我出去玩,它跟着我。
村里的小朋友很多,想做的游戏也很多,玩摔跤游戏,能显示个人能力,心里把自己当成英雄,觉得自己很厉害。
一个挑两个,结果就是被人家按在地下动弹不得。
这时小黑就该出马了,一个健步飞上去,给人***上就是一口。
别看它牙没长齐,气势这一块咱可不能输,等它咬到别人,人家根本没感觉到,就感觉有个东西在后面啃他的***,回头一看是个小家伙。
撵着脖子上的一撮毛把它举在空中,小黑呀,不好意思,你又遭罪了。
在邻居家守嘴的时候,也不忘带上小黑,吃完饭又接着玩。
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童年时光是最美妙的。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
唯一有的就是我们在没有条件的环境中创造很有趣的游戏条件,想尽办法也要去玩,所以玩也是一门艺术。
游戏中的跑,跳,爬,窜等动作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同时也很***。
慢慢的就会变得很灵活,身体也会越来越好。
那段时间,我从没有停止过去邻居家的伯娘家,嬢嬢家,幺爷家去守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和邻居的小玩伴做危险动作,更没有停止过对小黑的摧残。
饭吃到一半,我会忽然把它的狗碗端走,只剩它一狗独自在风中凌乱、在那里蒙圈儿。
拿个背篓让它进去玩,然后把背篓倒扣过来,把它盖在背篓里,你会发现,刚开始它还好好的,一切都很平静。
过不了两分钟,你就会听到一阵嗷嗷叫的狗声,但是它越叫,我就越要坐在背篓上,反而它不叫了,我才会打开看看它,担心它会死。
他就会趁机溜走,后来人家也变聪明了,首接不叫了,躺平。
对于它,我可真没少做过缺德事儿。
渐渐的它也就习惯了。
可无论我如何对待它,它始终都是舔着舌头,摇晃着尾巴跟在我***后面走。
我俩几乎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