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水横流的垃圾桶边,那股特别的腐臭的味道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不是死老鼠或者死猫死狗的臭味,这是死人腐臭味道。
我第一次闻到这味道是和同村的小伙伴去江边看那淹死人的时候,那个死去的人像一只翻着肚皮雪白巨大青蛙般趴在水面上,身上满布绿头苍蝇,散发出难以形容的臭味,而第二次就算我三叔走了后,按照家里习俗要停放1晚,加上那时没空调三伏天,我去三叔吊丧离他家远远就闻到这股味道。
以至于在警校时候老师叫我们分别死人的气味时,我第一个分别出来。
我暂时没兴趣去理那个纸箱,从那外套口袋里我找到那个弹夹,我第一时间把子弹退出来,一颗,两颗,…,共6颗,此时我不顾地上污水,跌坐在地上,长呼一口气,此时谭国杰同样跌坐在地上,微弱的晨光开始照亮大地。
西周工厂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依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我第一次感到这声音如此悦耳。
“给电话谢局,长荣工业园十二巷发现“咸鱼”。”
谭国杰面色不太好,不知他用那些神功过度之类,在喘着大气没有理会我,而那只大功臣的老鼠,在转了几圈后躺在垃圾桶边上,出气多入气少,估计挨不了多长时间。
电话传来长长叹气气声,“嗯,我叫郑康过去。”
,我扶起了谭国杰,往那警车方向走去。
我在宿舍躺足一天,才恢复过来,而谭国杰我批了他3天的假期。
他回到大队的时候,台面上放着两个案件卷宗,一个是黄永权案件,一个是我们找长荣工业区碎尸案件的卷宗。
“你先看下,等我开完会和你出警。”
谭国杰此时睡眼惺忪,在游云般的神态说了一声:“嗯”,之后吃起早餐来。
警车在国道疾驰,长荣工业区附近的国道的货车开始大排长龙起上来。
“我两个女儿很讨厌去外婆家里,他们经常说外婆比妈妈还严厉,如果在我父母家里就好,可以在乡下过一个无忧无虑暑假。”
“那你老婆是不是像那黄树满的老婆一样。”
我点了下头。
“黄永权的案件己经结了,和我们预估的一样。”
“我担心我的两个女儿像黄永权一样。
哈,不过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哈,不过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己经像以前好少回家,像我以前刚才刑警队一样有那股子劲头。”
谭国杰微微一笑:“陈队,你是不是当我你的克星。”
“如果你叫我陈队,我会当是我克星,如果叫我师父的话我会当你是我救星。”
“师父就冲你这一声师父,我这个月的奖金就是你。”
“哈哈,多谢师父。”
“别高兴太早,要加上长荣工业区碎尸案要在这个月内破获。”
谭国杰摇头叹气说:“只能尽我所能吧。”
“难道用这什么鬼的道术有反效果。”
“强行改变别人因果肯定会遭到报应。”
“岂不,那个害你父母的人也会遭报应。”
“这个我不知道,唉,可能会吧。”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就能帮助人民解决困难就是一份功德,靠这些东西害人就是因果,你看过那份卷宗了,我们在这几天排查了这一片厂区,根本没人失踪,监控这边根本排查监控的同事根本没发现可疑的人,每天几千人出入,上千辆货车进出要逐一排查工作量非常巨大。
靠我们大队这100号人都不够的情况下,想要完成这工程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师父,远抛近埋,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吗。
难道还要苦苦在这个地地方寻找?”
“我当然知道,不过也知道,你是与其他人与众不同。”
“你看过刑探小说没。”
“很少看,我只是在警察学校时,读过几本叫什么《神探夏洛克》、《东方快车谋杀案》,唉,人老我只记得这些两本书名。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
“密室内杀人,这整个临海镇就是一个巨大密室,只是这个密室内的人可以随意出入。”
“你这叫什么话,随意进出还叫密室?
从我的初步判断,那纸箱装的残肢是一对手脚,单靠目测,我判定是个女,年纪20到30岁间,手掌皮肉细嫩,不是体力和工厂的劳动者。
双脚指挤压,脚拇指外翻,生前长期穿高跟鞋,有可能是特殊工作者。”
“师父,人心本来就是一个巨大密室,有一些人可以走出去,而有一些困死在里面。”
“你别扯这有用没用的东西,现在要最主要的事情要确定尸源,确定尸体源后自然水到渠成。
你有没办法用那些道术找那尸源,其他残肢都行,我们就办多了。”
谭国杰沉默一阵叹了一口气说:“比那找东西难多了。”
小心地问一句:“那么人死,是不是有那些东西存在?”
谭国杰点了点头,我冷笑说:“岂不天下都塞满那些东西”。
“一般情况下是7天,特殊情况下会长一些。”
“那你见过最长的是什么时候?”
“明朝噢”警察驶进那长荣工业区,因为是上班时间,工业区忙碌的工人在工厂内转转出出,货车出出入入,繁忙的景象,丝毫不受那件案件所打扰。
谭国杰说:“师父,我们应该要去那些歌厅***场所排查一些下,不应该来这里。”
“那些地方老郑早己派人过去,不过昨天我发现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我带到长荣工业东出口附近,我手指向一条横巷说,你看这里血迹。
谭国杰看只是看到几滴己经发黑的血迹,往一条窄巷延伸,血迹己经样本己交给技侦同事化验,估计今天会出结果,血迹呈现滴落状,好明显搬运这里是搬运的方向之一,对面就是康宁小区,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去那里排查一下。
你不是能分辨出哪里有怨气吗,你顺便看下那栋房子有问题。”
谭国杰苦笑着说:“师父,你不要把我当成神仙一样,我不是万能的。”
“我以前师父说:技术是要不断锻炼出来,不是嘴上说出来。”
我们师徒二人,在长荣工区边,康宁小区转了问了一大圈,也是没有价值的线索,康宁社区都是出租房居多,本地居民早己搬去其他地方,那七八层高的楼房密密麻麻连成片,进入那窄街头窄巷,头顶上像电线网线像蜘蛛网一样,把天空遮蔽,阳光从那电线空隙间射下来,我们像走进一个不属于临海镇的空间。
这里的气温比外边低上几度,巷与巷间的商铺摆卖,令道不宽的巷道更为狭窄,此时上班时间,人流还不算多,如到了下班时间,这里是人头涌涌的逼仄场面,出入非常不便。
我向谭国杰递上一瓶水说:“小徒弟,有没什么线索。”
谭国杰说:“你说的线索是怨气对吧。”
“哈,那你有没发现。”
“太多,我分辨不出”一位上了年纪老妇人在一条暗巷的路口燃烧着香烛黄纸,满头白发下一脸愁容,谭国杰矗立着看着那妇人,“嘻,你是否发现了什么东西。”
谭国杰说:“上去问下。”
我说:“这位老奶奶,我在是在办案的民警,我向你问下,这段时间你知道的有没女孩子失踪?”
他说着一口外地方言,我们根本听不懂,对面铺的卖日用的中年妇女说:他想回老家生活,他大儿子不管她,小儿子在那边厂区上班管不了也不理她。
那老妇人像知道那中年妇女说什么,指着那中年妇女骂起来。
“警察通知你看,你看,就是这样脾性,怪不得那大儿子不理她,连小儿子媳妇受不她,带着孩子跑了。
天天在这里烧那些东西,度己经把我的客吓跑。”
那老夫人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起上来。
我向谭国杰打个眼色,马上通知当地派出所过来,这里顿时热闹起来,社区,城管,派出所,房主都来了。
其他看热闹得群众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我和谭国杰做了简单记录后,跟着房主和派出所民警小郭,妇人租住的地方,房间不大,不过凌乱不堪,家具和墙壁有打砸的痕迹。
没多久,那妇人小儿子过来,“不好意思,民警同志,我母亲脾气不好,西周邻舍对她有一些意见。”
我询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后突然问一句“你老婆去哪里。”
那男子不满三十,带个眼镜,身穿工厂工作服,支支吾吾地说:“回娘家了。”
“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
“那男人子闪闪缩缩地看着她母亲,说:“她。。。
不会接我电话。”
谭国杰精神为之一震,对谭国杰说,你记录一下,我转头扯民警小郭到一边说起那长荣工业区碎尸案件。
“小郭说:“陈队,照片己经排查过,不过她老婆是在案发之前走的。”
“这边监控视频排查有没结果。”
“陈队,在加班加点排查,100百个监控点位,这里每天出入每一千都有几百,你知道没1个月都难以排查出来。”
“这家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外省派出所一查便知。”
“陈队,不过我排查有两家有每次去人都不在”,民警小郭把一张纸递过来给我。
“那你来带路。”
我叫上谭国杰跟上民警小郭去出两处可疑地方。
而谭国杰好像对那老妇人好有兴趣,像发现什么一样。
在赶去的路上,我问谭国杰是否发现什么,而谭国杰小声说:那老妇人有东西跟着她。
谭国杰怀疑那老妇人杀过人而且是小孩子。
我一手捏着他肩膀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这些东西不可以拿来做证据。
还有要吃多点,瘦不拉几的,怎样对付那些凶徒。”
民警小郭几声敲门声,里面没有人回应,房主掏出钥匙准开始时候,一位与谭国杰一样年纪开门,那女孩长得漂亮秀丽,乌黑长发披肩,穿着得非常清凉,低胸短衣短裤,出那雪白手臂和大腿,最令人着目的是那手臂和大腿上那梅花纹身,从左手延伸到他的左腿上,谭国杰显然是未见过女人,眼镜都看首了。
民警小郭显然司空见惯,他看到谭国杰的神情,不禁发噱。
那女孩看到警察的找上门显然感到害怕,说话结结巴巴,我们问完几个要紧的问题后,便匆匆离开,谭国杰像被勾了魂般,不断回头望着那门口。
小郭笑说:“你小徒弟,看来是个处,你不介绍你们单位的女同志让他认识。”
“我们单位你又不是不清楚,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未有男朋友,那些都是男人婆,我身为师父肯定要为徒弟着想。”
我后面几句说得特别大声。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出来到是社会阶级划分有明显界限,以我单位为例,就算谭国杰再本事,长得再帅,那些女民警不会看上她,因为他不是编制的身份,无论是福利待遇,好多会议他都没资格参加,如果他是以民警身份入来,不出三天,镇的妇联肯定会找上他去参加联谊会。
因为我和我老婆就是这样认识的。
小郭在一家楼房出入口说:“就是这家”。
只见这个出租房门口的门门眉贴了三张黄色符箓,红的大门口满布打砸的痕迹。
此时小郭打电话去通知房东过来。
谭国杰被门眉上的黄色符箓吸引着,细细观察,我没理会他敲门来。
“你好,有人吗?”
连续好几声敲门声,房间里面回响连门外的我门都听的见,仿似房间里面空荡荡一样,没过多久,咔嚓一声响起,房门打开霉味冲出瞬间笼罩整个楼梯间,我正要亮出警官正件,从黑暗中一把明晃晃尖刀往我的胸口刺去。
此时谭国杰用手抓住那尖刀的手腕,尖刀己经把我的警官证件刺穿,我感到那刀己经刺到我的胸骨,而小郭见状马上上前把他人控制,只见被按倒在地上是一位女,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容,穿着一件发黄连体睡衣,那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力气,差点连小郭和谭国杰都控制不住。
嘴上不停地嘶吼着:“你们还敢来,我要杀死你,杀死你。”
一股热流从我胸前涌出,我此时感觉不到疼痛,胸前涌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