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你真打算这样混一辈子？”
出租屋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烟的味道。张毅瘫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罐啤酒，懒洋洋地翻着手机，电视里播放着嘈杂的综艺节目。他连头都没抬，随口回了一句：
“又怎么了？我不都在家待着吗？”
“待着？”陈慧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你除了喝酒、打游戏、刷手机还能干点别的吗？张毅，你看看人家，都三十了有房有车。你呢？”
张毅终于抬头，目光懒散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丢人？丢人的是你吧？自己眼光差，十年前选了我，现在后悔了？”
“张毅！”陈慧气得跺脚，眼里隐隐泛着泪光，“别把责任都推给我！十年了，你都给我什么了？”
“十年？”张毅缓缓坐直了身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你不就是图我嘴甜，会哄你开心？现在觉得我没用了，想踹了我，是不是？”
“我不是嫌弃你没钱，我是看不到希望了！张毅，你就不能争口气吗？”陈慧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希望？”张毅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笑得轻蔑，“希望能当饭吃吗？你要是真不想待了，现在就走，别废话。”
陈慧愣住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抖着声音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张毅，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
话音未落，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包，猛地摔上门离开。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电视屏幕里传来的喧闹声。
张毅眯着眼睛，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门，耸了耸肩，自嘲地笑了一声：“女人，现实得真可怕。”
他把烟蒂狠狠摁进烟灰缸里，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看着社交平台。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