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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丧尸围城夜,我被所谓的“盟友”推入了尸群。从万丈深渊的尸堆里爬起,

我闻到了人肉被炙烤的焦味。那些庇护所里的欢声笑笑语,是用无辜者的生命铺垫的。

我活了下来,不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揭开这末日下的“世情迷局”。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那个戴着斯文眼镜的男人,笑着用刀剖开了我的同伴。

我将引爆他们的阴谋,哪怕最终只剩下废墟。可当真相揭露,我才明白,我的复仇,

成为了这座城市的最终墓志铭。01腐烂的月光,从浓厚的尸云缝隙里漏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腐肉混合的腥臭。城墙上的探照灯光柱,像一把迟钝的刀,

缓缓切割着脚下无边无际的尸潮。“顾渊,快!拉我一把!”张强的声音已经嘶哑,

半个身子悬在城墙外,双手死死抠住冰冷的墙沿。我用尽全身力气,拽着他的手臂,

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颤抖。下面,是涌动的地狱。无数只丧尸仰着头,发出嗬嗬的嘶吼,

腐烂的手臂向上伸着,像一片渴望死亡的黑色森林。“撑住!王明他们马上就来支援了!

”我朝着城墙内侧声嘶力竭地喊。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看到了王明。

他是我在末世里最信任的盟友,我们曾背靠背杀出过好几次尸围。他带着巡逻队赶了过来,

脸上是我熟悉的、憨厚的焦急。“渊哥!强子!我们来了!”我心中一松,手上差点脱力。

“快!搭把手!我快拉不住了!”王明快步跑到我身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背上。

我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抓紧了。”他说。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背后传来。

不是拉力,是推力。我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手指从张强的胳膊上滑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我看到张强瞪大的、充满惊骇和不解的眼睛。

我看到王明憨厚的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冰冷诡异的笑容。耳边,

是张强被下方尸群瞬间抓住、撕扯时发出的,不似人声的绝望惨叫。然后,是风声。

我坠入了深渊。冰冷的、黏腻的、腐烂的触感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我。

无数只手爪撕扯我的衣服,啃噬我的血肉。剧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以为我会死。

在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我仿佛听到了庇护所里传来的欢呼。

我甚至能想象出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永远一副救世主模样的男人——陈颂安,正站在高台上,

发表着他那慷慨激昂的演说。他说,为了人类的延续,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原来,

我和张强,就是那“值得的牺牲”。意识在模糊。

但一股顽固的、几乎要把我灵魂都烧穿的愤怒,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意识。我不能死。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

当我从尸体堆里挣扎着爬出来时,月亮又挂在了天上。周围死寂一片。

昨夜狂暴的尸潮已经退去,只留下满地残缺不全的尸骸,和我这个苟延残喘的活人。

我浑身都是血污,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那些怪物的。左臂、右腿,传来清晰的骨折感,

每动一下,都像是被钢针穿刺。奇怪的是,那些被啃噬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痂,虽然狰狞,

却没有腐烂感染的迹象。我挣扎着站起来,靠在一堵断墙上,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一股奇异的味道,顺着风,钻进我的鼻腔。不是尸臭。是一种……焦糊味。

像是某种肉类被过度炙烤后散发出的味道。这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抬起头,

看向远处那座在黑夜中亮着零星灯火的“诺亚方舟”——第七号庇护所。王明那张虚伪的脸,

陈颂安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愤怒和仇恨,像两只手,

死死掐住了我的心脏。我活下来了。不是为了苟延残tac喘。是为了回去。回去问问他们,

为什么。“嗬……”低沉的嘶吼打断了我的思绪。不远处,三只变异的野犬,

正迈着无声的步子向我逼近。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色的光,嘴边滴落着粘稠的涎水,

身体比末世前壮硕了一倍不止。我握紧了手里唯一能当武器的半截钢筋。

身体的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绝望再次笼罩下来。然而,就在那头犬扑上来的瞬间,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我身体深处猛地窜起。血液仿佛在燃烧。我那条骨折的左臂,

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痛感之上,又覆盖了一层滚烫的灼热。我甚至来不及思考,

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我侧身躲过扑咬,手中的钢筋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力量和速度,

狠狠地砸在了那头犬的头骨上。“砰!”沉闷的响声。那头犬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爆开,

红白之物溅了我一身。另外两只变有名犬被同伴的惨状惊得后退了一步,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咽。我没有给它们机会。那股狂暴的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驱使着我主动发起了攻击。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拖着一条断腿,发疯一样冲了上去。

钢筋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厉风。等我回过神来,

那两只变异犬也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我拄着钢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头看去,

左臂上那道多年前留下的不规则旧疤,此刻竟然泛着淡淡的、奇异的微光。光芒转瞬即逝,

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但那股灼热感,和伤势快速愈合带来的麻痒感,却是如此真实。

我躲进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饥饿、寒冷、疼痛,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的神经。

可我的意志,却在这地狱般中,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复仇的火苗,在我心底,

已经燃成了燎原之势。第二天,我看到了一支巡逻队。是庇护所的巡逻队。领头的人,

正是王明。他换上了一身更气派的作战服,手里端着崭新的自动步枪,

正意气风发地指挥着手下。几个衣衫褴褛的幸存者,哭喊着想靠近他们,

乞求一点食物和庇护。“滚开!别靠近警戒线!

”王明身后的一个队员毫不客气地用枪托将一个老人推倒在地。“再靠近,格杀勿论!

”王明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我躲在暗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这就是他所谓的“为了大家”?这就是庇护所的“救赎”?巡逻队很快离开了,

对那些幸存者的死活不闻不问。我再次闻到了那股焦糊味。它比昨天更浓烈了。我循着味道,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它的源头走去。那方向,是庇护所边缘,

一座早已废弃的食品加工厂。02工厂的围墙很高,上面布满了带刺的铁丝网。

对于普通幸存者来说,这是无法逾越的天堑。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却并非难事。

那股神秘的力量虽然已经退去,但我的身体素质,似乎得到了永久性的提升。

我轻易地翻过围墙,落地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越靠近厂房,那股焦糊味就越发刺鼻,

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我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从一扇破损的窗户翻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在翻腾。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弃工厂。这是一个屠宰场。

一个……处理人肉的作坊。巨大的铁钩上,倒吊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有些甚至还能看出是昨天试图靠近庇护所的幸存者。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

正麻木地操作着机器,将尸体分解,投入巨大的绞肉机中。另一些人,

则在巨大的烘烤炉前忙碌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被烘烤过的肉糜,

经过压榨和提炼,最终变成两种东西。一种是血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一种是看起来像能量棒的凝胶状物质。这些东西被小心翼翼地封装起来,

装进印有庇护所标志的箱子里。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

从厂房的里间走了出来。是陈颂安。他还是那副斯文模样,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神情自若地巡视着这条“生产线”。仿佛他眼前的不是同类的尸体,

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原材料。王明跟在他身边,一脸谄媚。“陈先生,

这批‘燃料’的品质很高,足够核心区用上一个星期了。”陈颂安推了推眼镜,

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庇护所的稳定,全靠这些‘志愿者’的无私奉献。

要确保能源和食物供应,尤其是内层区域,不能出任何差错。”“明白!”王明点头哈腰,

“外围那些流民,有的是。用不完。”“嗯。

”陈颂安的目光扫过一具刚刚被挂上铁钩的尸体,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女孩。

他的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种评估物品价值时的冷静。“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是!”我躲在机器后面,浑身冰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燃料”、“奉献”、“流民”。原来庇护所的繁荣,就是建立在这样血腥残酷的谎言之上。

原来那些欢声笑语,都是用无辜者的血肉点燃的。愤怒让我几乎失去理智,我握紧了钢筋,

就要冲出去。“别动!”一只冰冷但有力的手,突然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

将我死死地拖进了更深的阴影里。我剧烈挣扎,却被那人以一个巧妙的关节技压制住。

“想死别连累我!”一个压低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扭过头,

对上一双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睛。那是一个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

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作战服,短发利落,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她确认我已经冷静下来,

才缓缓松开手。“你是谁?”我警惕地问。“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她反问,

手里的匕首始终没有放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闯进来了!快搜!

”王明的声音。我们被发现了。女人眼神一凛,不再废话,对我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转身就钻进了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我别无选择,只能跟上。在迷宫般的管道里爬行了很久,

我们才从另一个出口钻了出来,已经是在工厂之外的废墟里。女人靠在墙上,打量着我。

“你看到了多少?”“全部。”我的声音沙哑。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庇护所有传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志愿者’被选中,进入核心区享受更好的待遇。

”她缓缓开口,“但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将自己被王明推下城墙,

又如何活下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她听完,眼中的怀疑褪去了一些。“我叫黎昕。”她说,

“我一直在找我的家人。他们也是被选中的‘志愿者’。”我看着她,从她冷静的眼底,

看到了和我一样的、被压抑的痛苦和仇恨。“我叫顾渊。”我们之间,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让我们成为了天然的盟友。“我要进去。”我说,

“我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硬闯是送死。”黎昕摇头,“陈颂安在庇护所里,就是神。

没人会信一个‘死人’的话。”“那怎么办?”“我们需要合作。”黎昕看着我,

“我熟悉这片废墟,能搞到物资和情报。你需要力量,去挖出更深的真相。”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那条泛着不正常光泽的伤疤上。“我母亲的家族,流传着一些古老的传说。

关于一种‘印记’,和它所带来的特殊能力。或许……”她没有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了。

钩子,已经埋下。03我和黎昕制定了一个计划。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计划。

我们要混进庇护所。不是作为复仇者,而是作为最卑微的、寻求庇护的幸存者。

只有进入那个畸形的乐园,才能找到足以将它彻底摧毁的证据。

黎昕对庇护所外围的布防了如指掌,她带着我,绕开了所有明哨暗哨,

通过一个几乎被遗忘的排污管道,成功进入了庇护所的外层区域。这里,

和我想象中的乐园完全不同。低矮、潮湿的棚屋挤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消毒水和排泄物的混合气味。人们的脸上,大多是麻木和惶恐。

这才是庇护所的真面目——一个被严格划分等级的金字塔。我们这些外层居民,是塔基。

而内层那些所谓的“贵族”,则高高在上,享受着用我们同类的血肉换来的“繁荣”。

巨大的扩音器里,每天都在循环播放陈颂安的演讲。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们是人类最后的火种,为了文明的延续,

每个人都应该有为大局牺牲小我的觉悟。那些自愿奉献的英雄,

他们的精神将永远照耀着我们前进的道路……”每当此时,

广场上的人群都会爆发出狂热的欢呼。我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些被蒙蔽的、感恩戴德的面孔,

只觉得一阵阵反胃。黎昕用她的医疗知识和带来的药品,很快在外层区域站稳了脚跟,

换取了一些宝贵的情报和通行许可。而我,则利用这有限的自由,像个幽灵一样,

在庇护所的各个角落游荡,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一天,我在经过医疗区时,

脚步猛地顿住了。隔着一扇布满污渍的玻璃窗,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强。

他没有死!他被关在一个隔离病房里,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身体浮肿,

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他还活着,却像一具被病毒和药物侵蚀的标本。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窒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陈颂安和王明走了进去。陈颂安依旧是那身白大褂,他走到张强的病床前,

脸上带着一种研究者看到珍稀实验品时的兴奋。“生命力真是顽强。

被那么高浓度的病毒感染,又从尸堆里待了那么久,居然还能维持生命体征。

”他拿起一个记录板,看了一眼上面的数据,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的体质,

确实有研究价值。”张强虚弱地睁开眼,看到陈颂安,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刻骨的恨意。

“你……这个……魔鬼……”陈颂安笑了,那笑容斯文而残忍。他俯下身,凑到张强耳边,

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话。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的是:“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话音未落,他直起身,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他甚至没有给张强注射麻药。就在我的注视下,他微笑着,用那把刀,

精准地剖开了张强的胸膛。“不!!!”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

就要撞碎玻璃冲进去。黎昕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后面死死抱住我,

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顾渊!冷静!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在我耳边颤抖,

“你现在冲进去,我们都得死!”我的眼睛一片血红。我能看到张强的身体在剧烈地抽搐。

我能看到他眼中生命之光的迅速黯淡。我能看到陈颂安熟练地从他还在跳动的心脏旁,

抽取出一管深紫色的、冒着气泡的液体。王明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

飞快地记录着什么。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对昔日同伴的愧疚,

只有对“科学突破”的痴迷和崇拜。“样本活性非常高。”陈颂安举起那管液体,

对着灯光观察着,“只要能复制并控制这种变异,我的‘救世主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我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一种几乎要将我理智焚烧殆尽的愤怒。黎昕死死地拖着我,将我拉离了那扇窗户,

躲进了黑暗的角落。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眼泪,

混合着血的味道,从我眼角滑落。我不是在哭。我只是,为这该死的人性,感到痛彻心扉。

张强死了。以最残忍、最屈辱的方式,死在了我面前。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救世主计划”……我一遍遍咀嚼着这个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从那一刻起,我心里最后对“揭露真相”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我不要真相。

我只要他们死。我要陈颂安,要王明,要所有参与了这场屠杀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付费卡点那一夜,我没有睡。我坐在阴冷潮湿的棚屋里,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根从废墟里捡来的钢筋。冰冷的触感,让我沸腾的血液,

慢慢冷却下来,凝结成比冰更冷的杀意。黎昕坐在我对面,沉默地看着我。她知道,

任何安慰的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对不起。”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不该拦着你。”我抬起头,看着她。“你做的没错。”我说,“如果我死了,

谁来为张强报仇?”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自己都感到陌生。“陈颂安的目标,

是复制并操控病毒。”黎昕将她打探到的情报告诉我,“他在寻找一种特殊的体质,

一种能和病毒完美融合,甚至控制病毒的体质。张强,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上的旧疤。那里,正传来一阵微弱的灼热感。和张强被抽取液体时,

我感受到的那种灼热,如出一辙。0T04我和黎昕逃离了庇护所。带着张强惨死的影像,

带着那管深紫色液体的秘密,也带着更深重的仇恨。逃离的过程比潜入时惊险百倍。

黎昕的身份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我们几乎是冲破了巡逻队的围追堵截才侥C幸逃脱。

我们躲在一处塌陷的地铁站里,这里成了我们在废墟中的临时据点。

空气中充满了尘土和霉味,但至少,这里是安全的。我把张强的事情,

和陈颂安的“救世主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黎昕。她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检查着我身上在突围时新添的伤口。“对不起。”我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你只是想救他。”“可我什么都没做。

”我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你做了。”黎昕定定地看着我,“你活下来了。

这就是你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她的冷静,像一剂镇定剂,让我翻涌的情绪,稍稍平复。

“我母亲……”黎昕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忽,“她是个历史民俗研究者。

她生前一直在研究我们家族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我看向她。“传说里,

每当世界面临巨大灾难时,就会有‘神谕印记’的携带者出现。

他们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力量,能够引导或者终结灾难。他们,被称作‘钥匙’。”“钥匙?

”“是的,打开新世界,或者锁死旧世界的钥匙。”黎昕的目光,再次落到我左臂的伤疤上,

“我母亲说,拥有印记的人,体质都非常特殊,

他们是唯一能与某种‘源初力量’共鸣的存在。”我脑中轰的一声。

陈颂安寻找的“特殊体质”。张强死前身体的异变。我自己身体里那股狂暴的力量。

还有这道时常灼热的旧疤。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

“陈颂安他……他不是在研究病毒。”我喃喃自语,“他是在找‘钥匙’!”“是的。

”黎昕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他可能早就知道‘印记’的传说。他不是想研发疫苗,

他是想复制,甚至夺取‘钥匙’的力量,让他自己,成为那个可以掌控末日法则的人!

”一个疯狂而可怕的猜想,在我们两人心中同时形成。“我母亲的笔记里提到过一个地方。

”黎昕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一座废弃的古迹,在城市西郊的山里。她说,

那里可能是我们家族传说的起源地,也可能是……解开‘印记’秘密的地方。

”没有丝毫犹豫。“我们去那。”我说。前往西郊的路途,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城市里的丧尸,似乎在发生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进化。它们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

甚至出现了一些拥有初步智慧的高阶变异体。一次,

我们被一大群高阶丧尸围困在一栋商场里。密密麻麻的丧尸撞击着玻璃门,

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我和黎昕背靠着背,手里紧握着武器。“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

”黎昕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杀出去。”我言简意赅。没有退路。

玻璃门破碎的瞬间,我怒吼着冲了上去。战斗,厮杀。我感觉自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只是本能地挥舞着钢筋,砸碎一个又一个腐烂的头颅。但丧尸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