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昭纳家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用他给的赡养费雇人撞死他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我发现江砚白月光回国的那天,拿到了癌症晚期诊断书。他掐着我的下巴说:“她回来了,

你该滚了。”我笑着签下离婚协议,藏起病历单搬进临终关怀医院。

三个月后他疯了一样全城找我,在监控里看我被推去火化。

而他的白月光挽着新欢嘲笑:“你老婆到死都没告诉你,她替你坐过牢?”水龙头没关紧,

水滴砸在不锈钢水槽里,一声,又一声,空荡荡的,像计时。我把最后一件自己的衬衫叠好,

放进行李箱夹层。其实没什么好带的,一些简单的衣物,几本书,

还有那个被我摩挲得边角发白的旧玩偶。行李箱不大,

却几乎装走了我在这栋别墅里存在过的所有痕迹。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是医院发来的复查提醒。或者,是催命符。那张薄薄的诊断书,

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我行李箱最隐秘的夹层里,像一块灼热的炭,烫得我整个胸腔都在疼。

晚期,扩散,最多三个月。医生冷静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没有起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楼下传来引擎声,嚣张地撕裂了别墅区的宁静。是江砚的车。他回来了,比平时早。或者说,

是特意为了某个消息回来的。我拉上行李箱拉链,声音在过分安静的衣帽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刚提起箱子,脚步声已经踏上了楼梯,不疾不徐,带着他惯有的、掌控一切的节奏。

他出现在门口,没换鞋,倚着门框,视线先是落在我手里的行李箱上,然后才慢慢抬起来,

落在我脸上。那目光,没什么温度,像在审视一件即将被清空的家具。“动作挺快。

”他开口,声音也是冷的。我没说话,只是把行李箱放到一边。他走进来,

带着一阵外面的凉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雪松,

是更甜腻一些的花香。我胃里一阵翻滚,强行压了下去。“林薇回来了。”他沉述,

目光紧锁着我,像是在期待我的反应。林薇。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进了我记忆深处那个落满灰尘的角落,带出一阵铁腥味的钝痛。那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也是……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里,

一个模糊又关键的背景板。我点了点头,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个极淡的笑:“知道了。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他。他眉头蹙起,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

一只手伸过来,冰凉的指尖扼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很黑,

里面映着顶灯的光,亮得有些刺眼,却照不进丝毫暖意。“所以,”他凑近了些,

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不容错辨的警告和驱逐,“你该滚了。”下颌骨被他捏得生疼,

但我脸上的笑容没变。“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放在楼下书房桌子上了。

”我甚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稳,“财产分割我没意见,你定的,我都接受。

”他盯着我,像是想从我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者不甘。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我只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裹挟着内脏被癌细胞啃噬的隐痛。他松开了手,

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指尖在我下巴上蹭了蹭。“算你识相。

”我没理会他那点羞辱意味的小动作,只是弯腰,再次提起了行李箱。“那我走了。

”从他身边经过时,那阵陌生的花香更浓了。我目不斜视,走向楼梯。“苏晚。

”他在身后叫我。我脚步顿住,没回头。“以后,别出现在林薇面前。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维护,“我不想她看到你,影响心情。

”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放心,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空气里,轻得像叹息,“不会了。”我再也没有停留,一步一步,

走下了这栋我住了三年的旋转楼梯。客厅,餐厅,玄关……熟悉又陌生。

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而如今,连牢笼也不是了。

拉开厚重的实木大门,外面的风卷着初冬的凉意吹进来,我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彻底隔绝了那个世界。

出租车停在市区边缘一栋不起眼的白色小楼前。楼不高,只有五层,墙面干净得近乎单调,

只有门口挂着一块不大的牌子——安宁疗护中心。临终关怀医院。我最终的目的地。

前台护士很年轻,脸上带着一种见惯生死后的温和与疏离。她核对着我的信息,

当看到诊断证明和医生转介信时,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但很快又隐去了,只剩下专业的平静。“307病房,朝南,单人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她递给我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入院须知和一些表格,“生活方面有什么需要,

可以随时按铃叫我们。”我道了谢,接过文件夹,拉着行李箱走向电梯。

病房比我想象的要好。宽敞,明亮,巨大的窗户几乎占了一整面墙,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窗外能看到一小片精心打理过的花园,虽然在这个季节,

花草大多已经凋零,只剩下些耐寒的绿色植物。简单归置了一下少得可怜的行李,

我把那个旧玩偶放在床头。它憨态可掬地坐在那里,与这间屋子消毒水的气味格格不入。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江砚的律师,询问一些离婚协议的细节确认,与其公事公办。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一个坐着轮椅晒太阳的老人,平静地一一回应。挂断电话后,

我直接关了机。世界清静了。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异常规律和平静。

护士每天会准时送来五颜六色的药片,进行生命体征监测。疼痛开始变得频繁和剧烈,

像有无数细小的刀片在身体里绞动。止痛药的效果越来越差,但我很少按铃。

疼痛提醒我还活着,虽然这种活着,更像是一场缓慢的凌迟。主治医生姓陈,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眼神很锐利,却又带着一种悲悯。她每次查房,除了询问病情,

总会多跟我聊几句。“外面……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事了?”有一次,

她调整着我手臂上的镇痛泵,状似无意地问。我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

摇了摇头:“没有了。”确实没有了。父母早逝,亲戚疏远。江砚?

他大概正陪着失而复得的林薇,重温旧梦,哪里会想起我这个碍眼的、已经“滚蛋”的前妻。

也好。干干净净。偶尔,疼痛间歇的清醒时刻,

我会拿出那本厚厚的《追忆似水年华》看几页。但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空,

从清晨的鱼肚白,到午后的湛蓝,再到黄昏的瑰丽,最后沉入寂静的墨黑。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倒计时。有时候,陈医生会推着我去楼下的小花园转转。

天气好的时候,那里会有几个和我一样的病人,由家属或者护工陪着,安静地坐着。

他们脸上大多是一种认命的平静,或者被病痛折磨得麻木。我看着他们,仿佛也看到了自己。

有一次,在花园里,我听到两个护工在闲聊,声音压得很低。“哎,你看新闻没?

那个***的总裁,好像在全城找一个女人,悬赏百万呢!”“百万?找谁啊?

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只说姓苏,二十多岁……”我的心口猛地一悸,

像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死寂。姓苏的人太多了。而且,他找我做什么?

难道离婚协议还有什么漏洞需要补?或者,是林薇又有什么不满意,

要他彻底清除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因为化疗而变得稀疏干枯的头发,

还有瘦削脱相的脸颊。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恐怕也认不出我了吧。这样挺好。

我示意陈医生推我回去。外面的阳光,忽然有些刺眼了。回到病房,

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包裹住我,竟带来一丝畸形的安全感。陈医生帮我躺回床上,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