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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嫌我拖地慢导致流产,我消失三年他悔青肠子

浅水L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苏灵汐沈肃的虐心婚恋《老公嫌我拖地慢导致流我消失三年他悔青肠子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虐心婚作者“浅水L”所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浅水L”精心打造的虐心婚恋,萌宝,追妻,逆袭,虐文小说《老公嫌我拖地慢导致流我消失三年他悔青肠子描写了角别是沈肃,苏灵汐,希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2506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22:0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嫌我拖地慢导致流我消失三年他悔青肠子

主角:苏灵汐,沈肃   更新:2025-10-27 03: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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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地拖完!”腹痛难忍时,洁癖老公这样命令。孩子没了,他怪我动作太慢。

他不知道我怀的是双胞胎,更不知道我带球跑后嫁给了暗恋我十年的学长。如今他公司破产,

跪在我面前求我看孩子一眼。第一章:最后一道指令三十周了。我扶着沉重的腰,

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一点点挪到客厅中央。肚子里的宝宝今天格外不安分,

也许是在抗议这令人窒息的环境。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映照出我苍白疲惫的脸。洁癖患者沈肃的家,必须一尘不染。

即使他这个男主人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刷手机,而他的妻子,一个孕晚期的孕妇,

是维持这个家绝对洁净的唯一工具。“晚墨,先把地拖了。”沈肃头也没抬,声音平静无波,

带着他惯有的命令口吻,“刚才你走过去,留下脚印了。”我下意识地低头,

看着光洁地砖上那几乎看不见的、浅浅的痕迹。小腹传来一阵细微的、抽紧的坠痛,

我轻轻吸了口气。“沈肃,我……我有点不舒服,肚子疼。”我尝试着沟通,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带着审视。“心理作用。”他下了结论,“你就是想偷懒,

动作快一点,十分钟就能搞定,做完我陪你休息。”又是这样。每一次,我的感受和需求,

在他那里都会被解读为“矫情”、“偷懒”、“效率低下”。

那股熟悉的、冰冷的绝望再次漫上心头。我咬了咬牙,没再争辩。争吵是无效的,

只会消耗我本就不多的力气。我默默地走向阳台,拿起了那个沉重的拖把。

水桶里的水冰凉刺骨。我弯下腰,艰难地浸湿拖把,拧干。每做一个动作,

腹部的抽痛就明显一分。我开始拖动拖把,从客厅的边缘开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后背的衣衫也渐渐被浸湿。疼痛开始变得有规律,一阵紧过一阵,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攥紧我的子宫。“呃……”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手下意识捂住了肚子。沈肃皱了皱眉,终于放下了手机。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纪晚墨,不要小题大做。还有最后一块区域,拖完它。”他指着客厅中央,“你看,

你刚才站过的地方,又有点水渍了。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要总是留尾巴。

”泪水瞬间涌上我的眼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心寒。在他的秩序和洁净面前,

我和孩子的安危,竟然如此微不足道。我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我用尽最后力气,快速而胡乱地拖着最后那块地砖。视线开始模糊,

疼痛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砰——拖把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整个人蜷缩着倒了下去,倒在刚刚拖过、还带着湿气的地板上。

“沈肃……疼……送我去医院……求你了……”我蜷缩着,像一只虾米,声音断断续续,

气若游丝。沈肃终于站了起来,他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

有一闪而过的烦躁,还有……一丝嫌弃?嫌弃我弄乱了刚刚打扫干净的地面?

还是嫌弃我打破了今晚的平静?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我听到他仿佛施恩般的声音响起。“地拖完了?走吧。

”他这才弯腰,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将我扶起。在陷入彻底黑暗之前,

我仿佛听到身体内部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碎裂声。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耳又急促。我被抬上担架,模糊中,看到沈肃在一旁拿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半张侧脸。他似乎在打字,眉头微蹙。然后,

我听见他用那种对旁人惯有的、温和有礼,此刻却显得无比冰冷的语调,

对着手机说:“灵汐,抱歉,我这边有点家事要处理。你下周画展的布展,我可能得晚点到。

”灵汐。苏灵汐。他那永远皎洁如月光,值得他所有温柔和耐心的白月光。而我,

只是他需要处理的、一件麻烦的“家事”。剧烈的疼痛和彻骨的寒意交织在一起,

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在彻底失去感知前,一个微弱的、却异常坚定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柴,猛地亮起——如果我能活下来……如果我……孩子,你要坚强,

一定要陪着妈妈……救护车的声音还在响着,可我感觉世界离我好远好远。

第二章:绝望的序曲我在一片混沌的白色中醒来。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提醒着我身在何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块,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虚弱和疼痛。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腹部。平的。那个陪伴了我三十周,会踢我,

会打嗝的小生命……不见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担忧或悲伤。我偏过头,

看到沈肃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亮着,似乎刚才还在处理工作。他永远是这样,

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他的效率和秩序。“孩子……”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破旧的风箱。

“没了。”他放下手机,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近乎残忍,“医生说了,

是因为剧烈运动导致的流产。纪晚墨,如果你动作快一点,十分钟就能拖完地,

根本不会出事。”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他在怪我?怪我动作太慢,

才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无边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麻药更让人冰冷。

泪水疯狂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你……怪我?”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颤抖。“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沈肃皱起眉头,

似乎对我的眼泪感到很不耐烦,“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下周灵汐从法国回来了,

她那边房子很久没人住,需要彻底打扫一下。你出院后去帮她弄一下,你做事,我放心。

”那一刻,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世界寂静无声。只有我心里,

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名为“婚姻”的弦,伴随着我昏迷前听到的那声碎裂响,彻底崩断了。

我甚至流不出眼泪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法律上的丈夫,感觉前所未有的陌生。

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沈肃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走到窗边接起,

语气是我不曾拥有的温和:“嗯,没事,一点小意外……下周一定准时到,你的画展最重要。

”是苏灵汐。在他心里,我流产失去孩子,只是一点“小意外”。而苏灵汐的画展,

才是“最重要”的事。护士换完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别太难过了,

养好身体要紧。”我闭上眼,没有任何回应。难过?我的心已经死了。下午,

一位看起来资历很深的医生带着几个实习生来查房。沈肃不在,他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纪晚墨女士?”林医生看着病历,神色非常严肃。我点了点头。他让实习生们先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走到床边,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纪女士,你送来时情况非常危急。我们最初也以为孩子没保住。”我的心猛地一跳,

残存的一点希冀让我死死盯着他。“但在手术中,我们发现,”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你怀的是异卵双胞胎。”什么?双胞胎?“一个宝宝因为胎盘早剥,确实没能保住。但是,

”林医生的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奇迹般的重量,“另一个宝宝,位置很侥幸,

生命力也非常顽强,他奇迹般地稳住了。”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骤然停止!稳住了?

我的孩子……还有一个活着?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我,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下意识地再次用手捂住腹部。那里……还有一个宝宝?“但是,你必须冷静听我说完。

”林医生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你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这次流产对你损伤极大。这个孩子现在很脆弱,能否顺利保住,直到足月,还是未知数。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接下来的每一天,

你都必须像走在钢丝上一样小心。绝对卧床休息,不能有任何劳累,最重要的是——情绪!

绝对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悲伤、愤怒、焦虑,这些都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明白吗?”我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泪水这次是滚烫的,汹涌而出。“我明白!

我明白!医生,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保住他!我一定听话!”我语无伦次,

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袖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是我的宝贝用他顽强的生命力为我争取来的机会!是我绝望黑暗里,唯一的光!

林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我们会尽全力。但你自己,才是关键。记住,为了孩子,

你必须保持平静。”他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病房。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手心紧紧贴着依旧有些微隆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微弱却坚定的存在。

失而复得的狂喜渐渐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而坚硬的决心。沈肃。那个造成这一切,

却毫无悔意,甚至将责任推卸给我的男人。那个在我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刻,

还在惦记着为他的白月光打扫房子的男人。泪水止住了。我的眼神落在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上,

心底那片荒芜的冻土,悄然裂开了一条缝。一种名为“复仇”的种子,

正在汲取着绝望和痛苦,悄然萌芽。为了我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我必须活下去。而且,

要换一种活法。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在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上悬停。

陆北辰。那个多年前曾对我说“你值得更好”的学长。我深吸一口气,为了孩子,

我必须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变得无比冷静。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五个字。

“学长,我需要帮助。”信息发送成功。我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贴在胸口,

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病房门被推开,沈肃去而复返。他看见我脸上的泪痕,眉头再次蹙起,

带着惯有的不耐烦。“怎么又哭了?纪晚墨,你能不能坚强一点,成熟一点?

”我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第一次,心底没有涌起委屈和悲伤,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我低下头,轻轻拭去眼泪,用带着浓重鼻音,却异常顺从的语气说:“对不起,

是我太脆弱了。”“你说得对,我会好好养身体的。”“灵汐姐那边……我出院后就去帮忙。

”沈肃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顺从。随即,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就对了。好好休息。”他走到床边,难得地没有再看手机,而是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用被子盖住的腹部,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可惜了,

是个男孩。”我猛地攥紧了被单下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甚至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是啊,真可惜。”我的心里,却在疯狂地呐喊。不,不可惜。

我的宝贝,他还活着!而你,沈肃,你将会为你的冷漠、你的控制、你今天的每一句话,

付出你永远想象不到的代价。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第三章:完美的假面出院那天,

阳光好得刺眼。沈肃开车来接我,他心情似乎不错,甚至难得地帮我拉开了车门。

“家里都打扫过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语气是公事公办的交代,

“灵汐那边不急,你养几天再说。”我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腹部。那里是我的全世界,是我所有勇气和算计的来源。宝宝,

你要坚强,妈妈正在为我们拼一个未来。回到家,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光洁的地板,

一尘不染的家具,所有物品摆放得如同尺子量过。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完美”。

沈肃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像安置一件易碎品。“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他拿出手机。

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苍白又带着依赖的笑容。“都行。你决定就好。”我顿了顿,

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丝怯怯的讨好,“老公,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不小心,

动作太慢了,才……”我说不下去了,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扮演着彻底的悔恨与顺从。

沈肃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他伸手,有些生硬地拍了拍我的背。“知道错了就好。

以后注意效率。”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醒悟”,“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以后?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依旧温顺。“我知道了。”我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他,“老公,我……我有点害怕。

身体好像还是很虚,心里也空落落的。以后家里的事,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

我就怎么做,好不好?”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需要他指引、离不开他的菟丝花。

沈肃的嘴角几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下。他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感。“嗯。你明白就好。

”他语气缓和了不少,“先把身体养好。”第一步,成功了。我成功地让他相信,

我已经被彻底驯服,失去了所有棱角和反抗的意志。接下来的几天,

我扮演着一个完美的、顺从的病人。他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让我几点休息,

我就几点休息。我甚至主动向他汇报我每天的身体状况,事无巨细。他对我越来越“放心”。

时机差不多了。这天晚上,我看着他心情很好地坐在书房处理邮件,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去。

“老公,喝点水。”我把杯子放在他手边,声音柔软。“嗯。”他眼睛没离开屏幕。

我站在他旁边,没有离开,欲言又止。“有事?”他终于瞥了我一眼。我绞着手指,

显得很不安。“老公,我……我昨晚做噩梦了,

又梦到那天……流了好多血……”我声音带着哭腔,“我有点担心。医生说这次伤身,

后续调理要花很多钱……我们家的钱,够吗?我心里没底,好慌。

”我成功地把话题引向了财务。沈肃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谈论这些“琐事”,

但看我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够。你不用操心这些。

”“可是……我还是怕。”我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

“你能不能让我……稍微管一点点家里不用的钱?就当是给我一点安全感,让我安心养病,

好不好?我保证不乱动,就是看着,心里踏实点。

”我把自己放在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需要一点虚幻掌控感来慰藉的位置上。沈肃审视着我,

眼神锐利。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脆弱和恳求,心跳如擂鼓。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似乎是觉得我这个要求无伤大雅,甚至有些可笑。“行吧。”他语气随意,

带着施舍的意味,“我明天让律师整理几份文件给你签,有个闲置的账户和一些保险收益,

划到你名下让你看着玩。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我心里猛地一松,

巨大的狂喜几乎要冲垮我的伪装。成功了!我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

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谢谢你,老公!你对我最好了!”我的声音闷闷的,

带着“感动”的哽咽。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有些敷衍地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去休息吧。

”我顺从地离开书房,关上门。背对着那扇门,我脸上所有的脆弱和顺从瞬间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锐利。第二天,律师果然来了,带来了几份文件。“沈太太,

这是沈先生吩咐的,关于XX银行账户以及几份分红型保险的受益人变更文件,您过目一下。

”律师公式化地解释。沈肃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

显然对这些“小事”毫不在意。我拿起文件,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激动。

我快速地浏览着,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条款并不复杂,

基本上就是将一个平时不用的账户和一些保险的收益权,正式转移到我的名下。

律师指着几个需要签名的地方:“沈太太,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需要您签字。

”我拿起笔。笔尖落在纸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笔,

都像是敲在通往自由道路上的基石。我签下了我的名字——纪晚墨。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隐忍和哭泣的纪晚墨。签完字,我抬起头,对着律师和沈肃,

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温顺的笑容。“这样我就安心多了。谢谢老公。”沈肃抬眼,

看了看签好的文件,随意地点点头。“嗯,这下不怕了吧?

”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不怕了。”我轻声说,眼底深处,是冰冷的火焰。

律师收拾文件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这些文件,

是我撬动命运的第一根杠杆。我回到卧室,反锁上门,立刻拿出手机。屏幕上,

有一条未读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已准备好。

随时可以开始。”是陆北辰。他收到了我的信息,并且回应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心绪,回复了三个字:“明天见。”放下手机,我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宝宝,

你看到了吗?妈妈没有哭,妈妈在战斗。为了你,妈妈什么都可以做到。包括,

亲手为你和我,搭建一个全新的、没有冰冷控制和伤害的世界。门外,

传来沈肃打电话的声音,语气是我不曾听过的温和与耐心。“嗯,她好多了……你放心,

你画展的事情我没忘,等她休息两天就过去帮你收拾……怎么会麻烦?你的事最重要。

”又是苏灵汐。我靠在门板上,听着门外那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温柔小意。心里,

再也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冰冷的计算。沈肃,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平静吧。风暴,就要来了。

第四章:猎人与猎物易位第二天,我以“去医院复查”为由,顺利出了门。坐在出租车上,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呼吸都自由了许多。

我和陆北辰约在一家极为隐蔽的私人茶室。推开包厢门,他已经在里面了。几年不见,

他身上的气质更加沉稳内敛,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目光锐利如鹰。“学长。

”我轻声打招呼,在他对面坐下。陆北辰打量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

“你比我想象中平静。”他开口,声音低沉。“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我直视着他,

“我需要解决问题。”他微微颔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你发给我的文件照片,

我让律师团队看过了。”他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复杂的资产结构图,“你签的那些,

只是开胃菜。沈肃的核心资产,大多在他个人名下,以及一个他控股的离岸公司里。

”我看着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并没有畏难。“我需要怎么做?”“第一步,

利用他给你的授权,摸清他所有银行卡的流水和绑定信息。第二步,拿到他书房电脑的权限,

找到他签名样本的高清扫描件。”陆北辰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部署一场商业战役,

“有了这些,我们可以操作的空间会大很多。”他看向我:“这些,你能做到吗?”“能。

”我没有任何犹豫。为了宝宝,我必须能。“很好。”陆北辰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一份合作协议。我帮你拿回你应得的,并且提供你和孩子未来的庇护。作为回报,

在你脱身之后,需要进入我的集团,帮我完成一个项目。”我拿起文件,快速浏览。

条款清晰,权利和义务对等,并没有趁火打劫。“为什么是我?”我有些不解,

“以你的能力,没必要绕这么大圈子帮我。”陆北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因为那个项目,

需要你对艺术市场的了解和敏锐度。更重要的是,”他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我,

“我相信一个能从绝境中爬起来,并且有能力谋划复仇的女人,值得我投资。

”他的坦诚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有再多问,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刻,

我们正式成为了盟友。离开茶室,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银行。

利用沈肃给我的那份文件和我的身份证明,

我很容易就调取了他名下几个主要账户的近半年流水。看着打印出来的长长清单,

我的心越来越冷。在我们孩子失去的那天,他有一笔不小的支出,是给某个高端花店转账,

备注是“欢迎回国”。苏灵汐。而同一天,他拒绝了我想买一本孕期书籍的几十块钱。

巨大的讽刺像冰锥,刺穿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酸楚,

仔细记录下每一个账户信息。回到家,沈肃破天荒地在客厅,似乎是在等我。“复查怎么样?

”他随口问。“医生说恢复得还可以,但还是需要静养。”我低眉顺眼地回答,

故意显得有气无力。他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时机正好。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老公,

我……我今天整理东西,看到你之前给我签的那些文件了。”他抬眼看我。

“我……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怕自己弄丢了,或者以后说不清楚。”我怯生生地说,

“能不能……把你之前签过名的一些不重要文件的电子版,也备份一份给我?就当是留个底,

我看着心里踏实。”我再次祭出“安全感”这个法宝。

沈肃果然露出了那种混合着不耐和优越的神情。“你怎么这么多事?”我立刻低下头,

肩膀缩起来,像是被吓到了。他沉默了几秒,大概是觉得这点小事不值得计较,

也能彻底安抚我这个“麻烦”。“行了,我书房电脑D盘有个文件夹,

里面有些我签过字的废稿扫描件,你自己去拷贝吧。别动其他东西。”他挥挥手,

像是打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谢谢老公!”我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快步走向书房。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成功了!我打开他的电脑,找到那个文件夹。

里面果然有很多他签名的高清扫描件,各种尺寸和角度都有。

我快速地将所有签名文件拷贝到我的加密U盘里。做完这一切,我若无其事地离开书房。

几天后,沈肃突然对我说:“灵汐明天回国了。你准备一下,后天过去帮她打扫一下房子。

她那个人,艺术家的脾气,生活上不太会打理。”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

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脸上却露出温顺的笑容。“好啊。灵汐姐喜欢什么?

我们是不是要带点礼物去?不能空手上门吧。”沈肃似乎很满意我的“懂事”。

“你看着办吧。选得体一点,别丢我的人。”他想了想,补充道,“用我给你的那张副卡。

”我乖巧地点头。心里冷笑。看着办?体面?第二天,我拿着沈肃的副卡,

走进了一家格调极高的画廊。我没有选苏灵汐喜欢的清新雅致风格,

而是直奔最抽象、最前卫、色彩最大胆浓烈的区域。我看中了一幅名为《炽燃》的画。

巨大的画布上,是奔放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红色与黑色交织,

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近乎暴烈的美。与苏灵汐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格格不入,

甚至截然相反。价格不菲。我毫不犹豫地刷了卡。签单时,我在赠言栏写下:“我太太说,

很配您新家的气质。——沈肃敬上”做完这一切,我把包装好的画放进车里,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期待。我很想知道,

当苏灵汐收到这份来自沈肃夫妇的、“别具一格”的礼物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当沈肃看到这份他“亲自”送出,却完全不符合他审美的礼物时,又会作何反应。

这不仅仅是一份礼物。这是我扔进他们看似和谐关系中的第一块石头。涟漪,很快就会荡开。

而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时机。猎物和猎人的位置,正在无声无息中,

悄然易位。第五章:棋逢对手苏灵汐的公寓坐落在市中心最贵的地段。

我抱着那幅巨大的《炽燃》,按响了门铃。门开了,苏灵汐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黑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眉眼间自带一股清冷疏离。

她看到我,以及我怀里那幅色彩炸裂的画,明显愣了一下。“灵汐姐,恭喜你回国。

”我挤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这是我和沈肃的一点心意。

”我把画递过去。苏灵汐的目光落在画上,又扫过我身上朴素的衣着,

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去,语气淡淡。公寓是极简风格,

大片的白与灰,确实符合她给人的感觉。我怀里这幅《炽燃》,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像个闯入寂静世界的野蛮人。“放那边墙角吧。”苏灵汐随手指了个角落,显然没打算拆开。

“灵汐姐不看看吗?沈肃挑了很久呢。”我故意强调,脸上带着天真,

“他说这幅画很有生命力,像燃烧的火焰,觉得特别配你。”苏灵汐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

她当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潜台词——沈肃觉得她需要一点“火热”?“他有心了。

”她语气更淡了,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你先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水。

”她没再看那幅画一眼。我知道,这根刺,已经轻轻扎进去了。我挽起袖子,开始打扫。

擦灰,拖地,整理厨房……我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比在沈肃面前更卖力。

苏灵汐就坐在沙发上,偶尔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事情,偶尔接个电话,

语气温柔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讨论着画展的细节。她完全把我当成了透明的背景板。

直到沈肃提前下班过来。“灵汐,怎么样?还习惯吗?”他一进门,目光就落在苏灵汐身上,

语气是我不曾拥有的温和。“还好。”苏灵汐笑了笑,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墙角那幅画,

“谢谢你的画,很……特别。”沈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当他看到那幅与他审美、与苏灵汐气质完全背离的《炽燃》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是……”他眉头紧锁。“晚墨送过来的,说是你们一起挑的。”苏灵汐端起水杯,

语气听不出喜怒。沈肃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质问和一丝压着的火气。我正拿着抹布,

无辜地回望他,小声说:“老公,不是你让我选得体一点吗?我觉得这幅画很有艺术感,

价格也配得上灵汐姐的身份……”沈肃被我的话堵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不能在苏灵汐面前发作,指责我“乱花钱”或者“没品味”,那会显得他很掉价。

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勉强对苏灵汐挤出一个笑:“你喜欢就好。

”苏灵汐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口水。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我适时地咳嗽了两声,

脸色苍白地扶着腰。“老公,我有点累,好像不太舒服……”我虚弱地说。沈肃正尴尬,

巴不得有个台阶下,立刻说:“那赶紧回去休息吧。灵汐,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再联系。

”苏灵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离开公寓,坐进车里,沈肃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纪晚墨!

你买的什么鬼东西!你是存心让我在灵汐面前丢人吗?”他低声吼道。我缩在副驾驶,

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老公……我只是想选个贵的,好的……我不懂艺术,

我以为贵的就不会错……我不知道灵汐姐会不喜欢……”我哭得肩膀颤抖,

“我是不是又搞砸了?我太没用了……”我的哭诉和自责,反而让沈肃没法再继续发作。

他烦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行了行了!别哭了!以后这种事不用你插手了!

”他最终只是恶声恶气地斥责了一句,发动了车子。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

脸上还挂着泪痕,心底却一片冷寂。看,这就是沈肃。他永远不会去想,

我一个“家庭主妇”如何去判断一幅画的品味。他只会觉得我给他丢了人。不过,

目的达到了。他和苏灵汐之间,因为这幅画,已经产生了一道细微的裂痕。这就够了。晚上,

我收到陆北辰的信息。“签名样本已收到,技术处理中。第一步进展顺利。

”我回复:“收到。苏灵汐已回国,沈肃似乎有意通过她接触‘启明资本’的项目。

”这是我在打扫时,隐约听到苏灵汐电话里提到的。启明资本,是业内一块肥肉。

陆北辰很快回复:“有意思。继续留意。或许,这是个机会。”机会?我盯着那两个字,

若有所思。几天后,沈肃似乎彻底忘了画的不愉快,又给我下达了新指令。

“灵汐的画展下个月初开幕,有很多前期杂事。她助理忙不过来,你最近反正也没事,

去给她帮帮忙,打打下手。”他甚至没问我身体是否允许。我垂下眼睫,

恭敬地回答:“好的,老公。”这一次,我没有丝毫抗拒。因为我知道,接近苏灵汐,

就是接近沈肃事业的边缘。那里,或许藏着能给他致命一击的武器。我拿起手机,

给陆北辰发去一条信息:“已获得接近目标机会。”猎杀,进入了新的阶段。

第六章:镜像的讽刺再次站在苏灵汐的工作室门口,我的身份变成了“临时助手”。

工作室比她公寓有人气些,但也充斥着一种刻意的艺术氛围。画作、颜料、散落的草图,

都摆放得像是一种装饰。苏灵汐正在打电话,背对着我,语气是我没听过的娇嗔与……依赖?

“哎呀,我知道时间紧,所以才更要靠你了嘛……对,还是老规矩,构图和概念发你,

你帮我深化和完成主体部分……放心,报酬不会少你的。”她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我,

脸上那点生动的表情立刻收敛,恢复了清冷。“你来了。”她指了指角落一堆画材,

“先把那些整理归类,标签我都写好了。”“好的,灵汐姐。”我顺从地走过去。

心里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老规矩?构图概念发你,完成主体部分?这听起来,

可不像是一个独立艺术家该有的工作流程。倒像是……外包?或者说,是枪手?

那个在沈肃口中才华横溢、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难道她的作品,并非完全出自她手?

这个猜测让我心跳加速。我一边默默整理着画材,一边更加留意苏灵汐的言行。她似乎很忙,

电话和信息不断。但内容大多是关于画展的场地、宣传、嘉宾名单,

很少听到她讨论具体的创作。偶尔她会在画布前站一会儿,拿起画笔,但往往画不了几笔,

就会烦躁地放下,转而继续去打电话协调各种关系。下午,沈肃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灵汐,给你带了点你喜欢的点心,别太累了。”他语气温柔,

目光落在苏灵汐身上时,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和……仰望。这种眼神,他从未给过我。

苏灵汐接过食盒,随手放在一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沈肃,你来得正好。

启明资本那个项目的负责人,王总,他夫人很喜欢收藏画作,你看能不能通过这次画展,

牵个线?”她直接切入正题,语气理所当然。沈肃立刻正色道:“没问题,我已经在接触了。

这次画展是个很好的契机,王总那边我会搞定的。”“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

”苏灵汐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施压,“这对你晋升合伙人很重要。”“我明白。

”沈肃郑重地点头,仿佛接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我低着头,擦拭着调色盘,心里冷笑。

原来如此。沈肃如此尽心尽力,不仅仅是为了心中的白月光,更是为了他自己的事业。

他想利用苏灵汐的艺术圈人脉,撬动启明资本的项目,为他的晋升铺路。各取所需。

真是……现实得可笑。“晚墨。”沈肃忽然叫我。我抬起头。“去给灵汐泡杯咖啡,

她习惯喝手冲的,别弄错了。”他吩咐道,像在指挥一个佣人。“好的。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咖啡台。身后,

传来苏灵汐略带抱怨的声音:“这次画展主题‘浮光’,要求还挺高的,时间又紧,

真是头疼……”沈肃安慰她:“以你的才华,肯定没问题的。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跟我说。

”我磨着咖啡豆,听着他们的对话。浮光?时间紧?这和我刚才听到的那个电话,

微妙地重合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成型。几天后,

我借口需要购买一些画展用的消耗品,再次出门,来到了和陆北辰约定的地点。

这次是一家书店的安静角落。“有发现?”陆北辰直接问。我把我对苏灵汐用枪手的怀疑,

以及沈肃想通过她搭上启明资本王总的事情,简洁明了地告诉了他。陆北辰听完,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深邃。“启明资本的王总,我认识。”他缓缓开口,

“他夫人是艺术鉴赏的狂热爱好者,而且,最讨厌的就是弄虚作假。

”他看向我:“如果你能找到苏灵汐使用枪手的实证,不仅能让她的画展身败名裂,

也能彻底断送沈肃借助她攀上启明资本的捷径。”他顿了顿,补充道:“甚至,

可能让沈肃在业内信誉扫地。”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比我想象的,效果还要好!

“我会想办法找到证据。”我坚定地说。陆北辰看着我,忽然问:“你身体怎么样?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好。”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宝宝很坚强。

”“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必要的时候,

我会出手。”我点了点头。离开书店,我去买了苏灵汐要求的画材。回到工作室时,

里面没人。苏灵汐大概是去忙画展场地的事情了。

我的目光落在她放在工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这是一个机会。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面对沈肃和苏灵汐,我内心的道德感正在一点点被侵蚀。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电脑前。电脑没有密码,或许是她觉得工作室很安全。

我快速地点开她的邮箱和聊天软件。手心里全是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

在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我找到了几份合同扫描件。

是苏灵汐和另一个署名“林凡”的人签订的协议,

内容正是关于画作的“深化创作与技术支持”,报酬不菲。还有几张线稿构图,

明显是苏灵汐的风格,但旁边备注的修改意见和完成度更高的彩色稿,则来自另一个邮箱。

林凡。我快速用手机拍下关键证据。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是苏灵汐回来了!

我心头一紧,立刻关闭所有窗口,清理访问记录,迅速退回到我之前整理画材的位置,

拿起一块抹布,假装在认真擦拭。苏灵汐推门进来,看到我在,似乎松了口气。“你还在啊。

”她随口说了一句,走到电脑前,自然地打开。我强作镇定,继续手里的活。

她似乎没有发现异常,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我暗暗松了口气,后背却惊出了一层冷汗。

证据虽然拿到了,但还不足以在画展上给她致命一击。我需要更直接的,无法辩驳的证据。

比如,那个叫“林凡”的枪手,亲自出面指证。这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我看着苏灵汐专注侧脸,心底那个计划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沈肃,你想靠她上位?

那我就先拆了你这块,最华丽的踏脚石。

第七章:致命的“馈赠”苏灵汐画展“浮光”开幕的日子,终于到了。展厅里衣香鬓影,

流光溢彩。沈肃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穿梭在宾客之间,谈笑风生,俨然是半个主人。

他看向苏灵汐的眼神,充满了与有荣焉的得意。我穿着不起眼的灰色连衣裙,

安静地待在角落,像一抹透明的影子。只有我知道,这场看似完美的盛宴,即将崩塌。

陆北辰的人已经联系上了那个叫林凡的枪手。起初他并不愿意出面,毕竟这等于自断财路。

但陆北辰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并且承诺事后为他提供出国深造的机会,

远离这个是非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林凡对苏灵汐长期占有署名权,

却只给他微薄在他看来报酬的行为,早已积怨已久。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我看着墙上那些标注着“苏灵汐”名字的画作,

那些被沈肃啧啧称赞、被来宾们追捧的“才华”,只觉得无比讽刺。这些画,

每一笔浓烈的情感,每一处精妙的构思,都浸透着另一个人的心血。而苏灵汐,

只是一个精致的窃取者,一个善于包装和营销的骗子。就像她和沈肃的关系,表面光鲜,

内里早已爬满了虱子。“晚墨,你去看看酒水还够不够。”沈肃抽空走过来,低声吩咐我,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今天来了很多重要人物,尤其是启明资本的王总夫妇,

他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好。”我顺从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后勤区。经过主展区时,

我看到苏灵汐正陪着王总夫妇,侃侃而谈她的“创作理念”,声音轻柔,姿态优雅。

王夫人听得频频点头,显然十分欣赏。沈肃跟在旁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不时补充几句,极力烘托着苏灵汐。多么和谐的一幕。我垂下眼,默默走开。时间差不多了。

我走到展厅一个不起眼的柱子后面,拿出手机,发出了早已编辑好的两个字:“开始。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没有紧张,只有冰冷的期待。几分钟后,

展厅里悠扬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前方巨大的投影屏幕,

原本循环播放着苏灵汐的艺术照和作品细节,此刻画面猛地一变!

变成了苏灵汐与林凡的聊天记录截图!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苏灵汐发送线稿,并提出修改要求,

林凡发回成稿,以及苏灵汐转账的记录!“这是什么?”“怎么回事?”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苏灵汐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关掉!

快关掉!”她失态地尖叫起来,冲向控制台。但已经晚了。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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