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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8

我和陆雪是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我们约定在 22 岁生日的时候成婚。

但一切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变了。我的家破产了,父母死了。

而造成这一切悲剧发生的人就是陆家。而我却被陆雪囚禁了。{顾峥,我该怎么做,

我们才能回到从前。}我冷漠不语,只是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父亲亲手做给我的。

陆雪受不了了,一把拽起我,顾峥,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变回以前那个爱我的顾峥?

我冷笑一声,挣开她,怎么做,让我的父母活过来,你能做到吗?

让我的家恢复到从前,你能做到吗?让你们给我的父母陪葬,你能做到吗?

我低吼的说道。陆雪瘫软在地,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上前紧紧抓住我的手,哭着满脸眼泪。

{顾峥,对不起,对不起……}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嫌恶心。陆雪,

你关不住我一辈子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转身看着窗外的大树,

攥紧手中玉佩直至手指发白。恨意充满了心。1.我家破产那天,父母双双跳楼。

而幕后黑手,是我青梅竹马未婚妻陆雪的父亲。她把我囚禁在她的别墅里,

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爱我。我捏着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块玉佩,只想拉着他们所有人下地狱。

指尖冰凉,触感是唯一的真实。那枚父亲亲手雕刻的羊脂玉佩,被我死死攥在掌心,

冰冷的棱角几乎要嵌进肉里。上面刻着一个峥字,他说,希望我如山岳般峥嵘屹立。

可笑。现在的我,连走出这间豪华囚笼的自由都没有。门被轻轻推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她总是这样,脚步声轻得像猫,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或许,是怕惊扰了这虚假的平静,

还是我早已腐烂的灵魂?顾峥……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那种我熟悉到作呕的小心翼翼和哽咽。我背对着她,望着窗外那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小时候,我们经常爬上去,坐在粗壮的枝桠间,晃着腿,分享一根偷藏起来的棒冰。

她说:顾峥,等我们长大了,也要在这里建一个家,院子里一定要有一棵这么大的树。

现在,院子里的树还在。我们的家也在了。只不过,是用我顾家所有人的鲜血和骸骨,

堆砌而成的坟墓。她走近了,带着那股清甜的香水味,曾经让我迷恋,如今只让我窒息。

顾峥,我该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从前。又是这句话。重复了无数遍的,苍白无力的话。

我扯了扯嘴角,连一个完整的冷笑都吝于给予。回到从前?哪个从前?

是我父母被她父亲逼得从高楼一跃而下之前的从前?

还是我家百年基业被她陆家和霍家瓜分蚕食之前的从前?她的影子被灯光拉长,

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靠近我的,仿佛一种无声的侵染。我依旧沉默,

指腹反复摩挲着玉佩上冰冷的刻痕。这沉默显然比任何言语都更能刺痛她。陆雪突然冲上来,

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她仰着头,泪眼朦胧,

那张曾经让我觉得世间美好莫过于此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痛苦的疯狂。顾峥!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变回以前那个爱我的顾峥?!爱?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真是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我猛地挣开她,像是甩掉什么肮脏的东西。

巨大的惯性让她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怎么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冷得像是结了冰碴,带着淬毒的恨意,一字一句地砸向她。让我的父母活过来,

你能做到吗?她脸色倏地一白。让我的家恢复到从前,你能做到吗?她嘴唇颤抖,

摇摇欲坠。我往前逼近一步,俯视着她,积压了太久太深的恨意如同岩浆,

终于冲破了理智的薄壳。我低吼出声:让你们陆家,还有霍家,统统给我的父母陪葬!

你能做到吗?!轰——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彻底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瞳孔里倒映着我近乎狰狞的脸。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砸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突然又扑上来,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我的手,冰冷的指尖带着颤抖,哭声压抑而绝望。

顾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不知道?

多么轻巧的推脱。我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让她直接跌坐回去。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声音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嫌恶心。她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一种彻底的灰败。我转过身,不再看她那副仿佛受害者的模样,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夜色浓重,庭院里的路灯在香樟树的叶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我攥紧了手中的玉佩,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死寂的白。陆雪,你关不住我一辈子的。

我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也对着身后那个我爱了恨了一整个青春的女人,立下血誓。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恨意,如同藤蔓,

早已爬满了心脏的每一寸角落,生根,发芽,疯狂滋长。这囚禁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在喂养着我内心的恶魔。等着吧,陆家、霍家。2.陆雪把我当金丝雀养着。

囚禁我的这栋别墅,是陆雪名下的产业。她把我安置在这里,用最好的东西供养着。

每天清晨,会有专门的营养师调配早餐,精致得像艺术品。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

全是我的尺码,标签上的价格足以让过去的我咋舌。她试图用这种物质上的堆砌,

来填补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可笑至极。我宁愿吃糠咽菜,睡在漏雨的棚户区,

也好过在这里,呼吸着带着她家族血腥味的空气。她常常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进食。

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眷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仿佛在说,你看,

我对你这么好,你能不能稍微…稍微对我笑一下?我从不回应。只是机械地咀嚼,味同嚼蜡。

然后在她试图给我夹菜时,冷漠地放下筷子,起身离开。顾峥,她会在身后轻声说,

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今天的汤熬了很久,你再多喝一点好不好?你瘦了。瘦了?

家破人亡,身陷囹圄,难道我还要心宽体胖吗?我回头,看着她那双依旧清澈,

此刻却盛满不安的眼睛。曾几何时,这双眼睛望着我时,只有全然的信任和爱慕。陆雪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淬了毒的针。看着这些锦衣玉食,我只会想起,我父母跳楼那天,

口袋里只剩下几张零钱。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端着汤碗的手指微微发抖。看,

我们就是这样。她用蜜糖包裹着砒霜喂我,而我,则用回忆化作的利刃,

一遍遍凌迟着我们两个人。这栋别墅里不乏看守我的人,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眼神锐利,步伐沉稳。他们名义上听命于陆雪,但我知道,真正的主人,

是那个我至今未曾再见到的、陆雪的父亲——陆振。那个曾经拍着我的肩膀,

笑着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的陆伯伯。多么讽刺的一家人。夜深人静时,

恨意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我的理智。我需要证据。我需要知道,当年那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到底是如何一步步将顾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除了商场上的构陷、资金的断裂,

还有没有更直接的、能将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父母死得不明不白,

我不能让他们背着莫须有的污名长眠地下。机会来得偶然。那天,一个负责打扫房间的佣人,

大概是新来的,手脚有些毛躁,在清理书房一个从不使用的抽屉时,

不小心将放在里面的一个废弃的旧键盘碰落在地。键盘摔裂了,

从里面滑落出一个用防水袋紧紧包裹着的小东西。是一部很多年前的旧款手机,诺基亚的,

早已经没电,sim 卡槽也空了。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手机…是我高中时用过的备用机,

后来不知丢哪里去了,怎么会在这里?还被这样隐秘地藏了起来?

趁着佣人惊慌失措收拾残局,没人注意,我迅速将那个小东西捞起,藏进了睡衣口袋。

那一整天,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直到深夜,确认陆雪已经离开,别墅内外一片寂静,

我才反锁了卧室的门,从枕头下取出那个冰冷的物件。没有合适的充电器。

我徒劳地按着开机键,屏幕始终一片漆黑。希望像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不行,

不能放弃。第二天,我借口说以前收藏的老式游戏卡带需要特定的设备才能读取,

让保镖去买一个那种旧款的万能充。保镖请示了陆雪,她似乎有些疑惑,

但大概觉得这只是我无聊消遣的一种,并未深究,还是同意了。

当万能充那小小的指示灯由红转绿时,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颤抖着装上手机,

按下开机键。熟悉的诺基亚握手标志亮起…然后,进入了待机界面。

电量格可怜地闪烁着红色。我快速翻看着。通讯录是空的,短信箱也是空的。

相册里只有几张多年前模糊的风景照。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只是空欢喜一场?我不甘心,

点开了录音功能。里面只有一个录音文件,显示的创建日期,赫然是——我家破产前一周。

文件名是乱码。指尖带着冰凉的汗意,我按下了播放键。先是几秒刺耳的电流噪音。然后,

刻入骨髓的、属于陆振的、此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酷和算计的声音:…资金链已经断了,

顾明远撑不了几天。银行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只要最后那笔贷款批不下来,他就彻底完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攥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顾明远,是我父亲的名字。

接着,另一个略显年轻,带着谄媚的男声响起,是霍家的那个败家子,霍明:陆叔高明!

到时候顾家的产业,我们按之前说好的…陆振冷哼一声:放心,少不了你们霍家的。

只是…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一丝诡异的,雪儿那边…她知道多少?

毕竟她和顾家那小子…霍明满不在乎地笑道:陆叔多虑了。雪妹妹多聪明的人,

她早就知道该怎么选。上次要不是她『无意中』让顾峥看到了那份假的项目书,

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让顾明远上当。她心里清楚,跟着我们陆霍两家,才有好日子过…

咔嚓。一声极轻微的,像是指甲断裂的声音从我指间传来。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录音还在继续,后面他们具体还谋划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霍明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带着彻骨的寒意,

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防备和自欺欺人。

…要不是她『无意中』让顾峥看到了那份假的项目书……她早就知道该怎么选…

…她心里清楚…陆雪。她不是不知情。她不是被迫。她甚至是…参与者。

那个我曾以为纯洁无瑕,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那个在我家破人亡后,哭着说对不起,

说不知道会这样的女孩;那个把我囚禁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爱我想回到从前的女孩…原来,

从那么早开始,她就已经举起了屠刀,微笑着,精准地捅向了我们家最脆弱的地方。而我,

顾峥,她青梅竹马的恋人,竟然成了她父亲手中,刺向我父亲最致命的那把刀!

我竟然…亲手将那份足以让我家万劫不复的机密文件,当作重要的商业情报,

深信不疑地告诉了我父亲!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死死咬着牙,将那口血咽了回去。

眼睛干涩得发痛,流不出一滴眼泪。原来极致的恨到尽头,是连悲伤都觉得是奢侈。窗外,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乌云压顶,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手机屏幕因为电量耗尽,

再次暗了下去,最终归于一片死寂的漆黑。就像我的心。原来这囚禁,

并非始于她将我关进这栋别墅。从她对我露出那个看似无辜的、引导我看向假文件的微笑时,

我就已经身在牢笼。一个用谎言、背叛和利用编织成的,密不透风的牢笼。而我,直到今天,

才真正看清了这牢笼的全貌,和那个亲手为我打造了它的…刽子手。

3.旧手机被我藏在了卧室地板夹层里,那点微弱的电量耗尽后,

它重新变回一块冰冷的废铁。却在我心里点燃了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

恨意成了最好的营养剂。我开始配合。沉默地吃下她送来的食物,

不再抗拒她放在床边的干净衣物。甚至,在她小心翼翼提起窗外香樟树又长新叶时,

我会极轻地嗯一声。陆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蒙尘的星星被擦亮。她试探着靠近一步,

见我没有排斥,几乎要喜极而泣。顾峥……你……我垂下眼,掩住眸底翻涌的冰冷。

演戏而已,谁不会?为了放松她和那些保镖的警惕,我甚至可以对她笑。只是那笑容,

恐怕比哭更让她心寒。机会在细节里。我注意到主卧卫生间的窗户,

外面看是封死的装饰性窗格,但内侧的锁扣因为常年潮湿,有些锈蚀松动。

保镖每隔四小时换一次班,交接时有大约三分钟的空档。后院围墙不高,爬上去,跳下去,

外面是一条废弃的巷子。工具是慢慢攒的。一把磨尖了的牙刷柄,藏在马桶水箱后面。

撕碎的床单、衬衫,在夜深人静时,一点点拧成一股不够粗壮但足以承重的绳索,

塞进床垫底下。时间选在一个雨夜。雷声轰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能掩盖一切细微的动静。心跳如擂鼓,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兴奋。自由,

复仇,这两个词在脑海里疯狂叫嚣。用牙刷柄撬开锈死的锁扣,比预想中费力。

指尖磨破了皮,渗出血珠,混着铁锈,黏腻不堪。但我感觉不到疼。推开那扇窗,

潮湿冰冷的雨气混着自由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将布绳一端固定在沉重的实木床脚,

另一端抛下去。长度刚好。雷声再次炸响。就是现在!我抓住湿滑的布绳,翻身而出。

雨水瞬间浇透了单薄的睡衣,冰冷刺骨。手掌被粗糙的布条摩擦,***辣地疼。我咬着牙,

一点点往下滑。落地时,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大概是扭伤了。顾不上查看,

我拖着一条腿,拼命朝着那道近在咫尺的围墙冲去。雨水模糊了视线,

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围墙表面湿滑,尝试了几次才勉强扒住边缘。

受伤的脚踝使不上力,全靠手臂的力量,艰难地、一点点把自己往上拖。

指尖终于够到了围墙顶端!冰凉的触感却如同滚烫的自由勋章。只要翻过去!只要跳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车灯如同利剑,划破雨幕,精准地钉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