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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9

我妈把自家养的鸡鸭塞满堂哥的破旧宿舍,每次都让我抬不起头。“他要是真有本事,

何苦住这种地方?”我当着亲戚的面,狠狠讽刺。母亲气得直哆嗦:“你只看到眼前,

看不到未来!”我翻了个白眼,嗤笑她老朽的思想愚昧不堪。几年后,我为了一个工作机会,

被人踩在泥里,尊严尽失。我才知道,当年母亲堆满宿舍的,不只是土货,

更是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人脉和资源,而我亲手葬送了这一切。01. 嫌弃:光鲜外表下,

我的自卑与刻薄Jimmy Choo的***版星钻高跟鞋,鞋跟足有十厘米,

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也像踩在刀尖。我挺直了腰背,

精心勾勒的眼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手里拎着的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下的香奈儿CF。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

在老家县城最好的酒店里举行。空气中弥漫着油腻的菜香和亲戚们高分贝的喧闹,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我,夏溪,一个挣扎在都市丛林里的精致白领,

最怕的就是这种场合,它会毫不留情地提醒我,我拼了命想要摆脱的根,

究竟扎在怎样一方“水土”里。我的优越感是我最脆弱的铠甲,而此刻,

这身铠甲正被周围的“土气”腐蚀得摇摇欲坠。堂哥楚辰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领口都有些松垮的T恤,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头发有些乱,

脸上是那种被科研和文献常年浸泡出的疲惫与沉静。他一进来,就像一滴清水滴进了滚油里,

与这满屋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也与我精心营造的“精英”气场形成了毁灭性的冲撞。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他衣服上可能沾染的“寒酸气”弄脏了我新买的裙子。

饭局过半,气氛正酣。我妈李翠萍的脸上泛着红光,她兴奋地提高了音量,

对着满桌的亲戚炫耀:“我上周又给辰辰送东西去了,满满一后备箱!

咱们家自己种的‘高山珍米’,还有那几只‘原种土鸡’,城里想买都买不到!他那孩子,

就是太实心眼了,一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我看着心疼。”我胃里一阵翻滚,

感觉刚吃下去的鲍鱼都变成了石头。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拿热脸去贴冷***的巴结。

我心里的鄙夷和烦躁瞬间冲破了理智的防线。“呵。”一声冷笑从我唇边逸出,不大,

却足以让喧闹的饭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象牙筷,目光直直地射向我妈,然后轻飘飘地转向楚辰,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妈,你非要巴结他,也得看看他混成什么样了吧?

”“堂堂A大最年轻的教授,听着是挺风光,可住的什么地方?那破旧宿舍楼,

连我家钟点工阿姨都不屑去住,又小又破,跟个收废品的垃圾站似的。”“他要是真有本事,

至于混成这样吗?您送再多东西,也填不满他那个无底洞,真是寒酸透了!”我的声音清脆,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钉子,狠狠地钉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空气凝固了。

我妈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好像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啪嗒”一声,

她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颤抖着手指着我,

浑浊的眼眶里迅速积满了泪水,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这个不孝女!

你……你只看到眼前,你看不到未来!”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完全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未来?我的未来就在我脚下的高跟鞋里,在我手里的名牌包里,

在陆家嘴看得见黄浦江的写字楼里,绝不是在这充满泥土味的亲情里。坐在我对面的楚辰,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只是慢慢地放下了筷子,抬起头,隔着厚厚的镜片,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难堪,

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和深不见底的失望。他什么也没说,站起身,

对着长辈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有些萧索,

更让我觉得他就是个失败者。我心里一阵窃喜,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土气”,

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捍卫了我的精英形象。我转过头,故意向身边的表妹炫耀我新做的指甲,

上面镶嵌的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刚才那个落荒而逃的“土货教授”。

母亲的警告?我嗤之以鼻,那不过是老一辈愚昧思想的最后挣扎罢了。深夜,

我回到自己在城市里租住的精装公寓。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给房间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冷冷的银辉。我对着镜子,卸下那张精致却疲惫的妆容,

露出了毫无血色的脸。镜子里的人,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傲慢,和更深层次的不安。

对“土气”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窒息。对母亲和堂哥的嫌弃,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回避母亲的电话,

只用微信回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我怕她一开口,那浓重的乡下口音就会从听筒里钻出来,

暴露我极力想要掩盖的出身。我甚至在一次和所谓“闺蜜”的下午茶聚会上,

将堂哥当作反面教材,绘声绘色地嘲笑他空有才华却不懂包装,活该被社会淘汰,

是“时代的眼泪”。她们发出夸张的笑声,恭维我年纪轻轻就如此通透,懂得人情世故。

那一刻,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不知道,命运的账本,早已悄悄记下了这一笔。

02. 攀附:虚假的职场友谊与暗藏杀机我入职的公司是业内翘楚,在这里,

能力只是入场券,人脉才是通往高层的电梯。我深谙此道,

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如何编织一张属于我的“高端”人脉网中。而林薇,

无疑是这张网的中心节点。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

她的父亲是业界大佬,母亲是知名艺术家,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我奋斗的终点。在公司里,

她更是凭借家庭背景和出色的社交手段,如鱼得水。我主动接近她,像一只嗅到蜜糖的蚂蚁。

我研究她的喜好,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在她发的朋友圈下面第一个点赞评论。

我们很快成了外人眼中的“好姐妹”,出双入对。她会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

带我出入各种我以前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私人会所和高端派对。“溪溪,你这么有才华,

就是太不会为自己争取了。”她总是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对我说,“你放心,有我在,

没人敢欺负你。”她经常约我喝下午茶,在那些装修奢华的咖啡馆里,

她会不着痕迹地提起她爸爸又收购了哪家公司,她妈妈的画又被哪个博物馆收藏了,

然后看似随意地问我:“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每一次,

我的心脏都会漏跳一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编造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土”的出身。

她总是微笑着听着,眼神里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审视,

像是在欣赏一只努力爬出玻璃瓶的蚂蚁。很快,机会来了。公司启动了一个A类重点项目,

谁能拿下,谁就能在公司站稳脚跟,一步登天。我凭借一份极其出色的前期策划案,

获得了领导的青睐,和林薇一起,成为了这个项目的最终竞争者。我激动得整晚没睡,

内心既兴奋又充满了警惕。我知道,这既是我的机会,也是我的劫难。林薇比我更“激动”。

她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声音里满是“真诚”的喜悦:“溪溪!太棒了!

我就知道你最厉害!我们姐妹终于可以联手大干一场了!”第二天,她就把我约了出来,

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溪溪,我们没必要争得你死我活。”她晃动着杯中醇厚的液体,

眼神迷离,“这个项目,我们一起做,功劳平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

我爸跟公司最大的客户张总私交很好,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会全力支持我们。

”她甚至“好心”地提醒我:“你那个方案虽然很有创意,但在执行层面上,

有几个地方可能考虑得不太周全。不过没关系,我帮你一起完善。”我心花怒放,感激涕零。

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遇到了林薇这样的贵人。她不仅不跟我争,

还要为我铺路搭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友谊”和“机遇”冲昏了头脑,

彻底放下了所有戒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我将自己呕心沥血做出来的项目方案、核心优势、所有的细节和数据,

毫无保留地对她和盘托出。我们像真正的姐妹一样,每天一起加班,一起讨论。

她确实提出了几个“修改建议”,都听起来非常有道理,能让方案显得更加完美。

在最终内部提案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在公司加班。林薇指着我PPT上的一页数据模型,

“不经意”地说道:“溪溪,你看这里,我觉得这个算法可以再优化一下,

用B方案替换A方案,效果可能会更出彩,显得我们更大胆、更有魄力。

”我当时已经被连续的加班和即将到来的成功冲昏了头脑,看她一脸真诚,

又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便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她的建议,

连夜修改了整个方案的核心数据模型。提案汇报会那天,我特意穿上了我最贵的一套职业装,

化了最无懈可击的妆。林薇先上场,她的方案稳扎稳打,获得了领导们的点头称赞。

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自信满满地走上台。我***澎Pai地讲解着我的方案,

讲述着我的创意。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讲到那个被林薇“优化”过的数据模型时,

台下原本还面带微笑的CEO,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夏溪,你停一下。”他的声音冰冷,

不带一丝感情,“你这个数据模型,是自己做的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是的,王总。”“胡闹!”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这个模型在三年前就被证实存在致命的逻辑漏洞,会导致整个项目后期资金链断裂!

你把这种东西拿到A类项目的提案会上来,是在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吗?!”我愣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如坠冰窟。我看着PPT上那个致命的模型,又看向台下的林薇。

她正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味深长的微笑。那微笑里,有同情,有惋惜,

但更多的是一种得偿所愿的快意。领导失望的眼神,

同事们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嘲讽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我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万劫不复的陷阱。

那个所谓的“小瑕疵”,那个“更大胆的优化”,是她亲手递给我的,通往地狱的钥匙。

03. 羞辱:尊严扫地,跌入万丈深渊项目失败的责任,像一座大山,

轰然压在了我的头上。我成了整个公司的替罪羊,

一个愚蠢、自大、差点毁掉公司前途的笑话。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领导们,

现在看到我都像躲避瘟疫一样,绕道而行。那些和我一起八卦、喝下午茶的同事,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我就说嘛,一个外地来的,能有什么真本事,

还不是靠些歪门邪道。”“听说她为了上位,什么都肯干呢。”“现在好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这些流言蜚语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百口莫辩。而林薇,

则在这场风暴中扮演了一个完美的“圣母”角色。她会当着众人的面,走到我工位旁,

一脸痛心地拍拍我的肩膀:“溪溪,别太难过了,谁都会犯错的。

我都跟你说了那个模型有问题,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她说完,还“惋惜”地摇摇头,

叹息着走开,留给我一个“仁至义尽”的背影。她的话,

坐实了我“一意孤行”、“不听劝告”的罪名,将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背地里,

她却更加活跃。我后来才知道,她把我的方案匿名发给了业内好几个知名的大V,

让他们从专业角度进行“批判”,暗示我能力低下、人品败坏,甚至捏造我为了拿到项目,

不惜出卖身体的谣言。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围剿,让我身败名裂。真正的羞辱,

在一个周一的例会上降临。公司所有中层以上领导全部出席,CEO在高层领导的示意下,

点名让我站起来。“夏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关于A类项目的重大失误,公司决定,

由你承担全部责任。”我试图辩解:“王总,那个数据模型是……”“够了!

”他粗暴地打断我,“我们不想听任何借口!事实就是,

你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身上,

一字一句地宣布:“现在,请你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做深刻的检讨。然后,

宣读你的辞职报告。”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充满了审视、嘲弄和冷漠。那是一种被公开处刑的耻辱感,让我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牙齿都在打颤。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念完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充满了屈辱字眼的检讨书和辞职信的。

我只记得,当我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林薇带头鼓起了掌,

然后整个会议室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像是在为一个拙劣的小丑表演捧场。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走出会议室。我不甘心。我哭着去找当初最赏识我的副总求情,

我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李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林薇她……”他厌恶地甩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语气冰冷:“夏溪,你走吧。‘林总监’已经发话了,我们公司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说,不允许任何‘能力和人品都有问题’的人,影响公司的声誉。”林总监?我愣住了。

他口中的“林总监”,就是林薇的父亲,那个在业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原来,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家族势力已经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我的人生彻底封死。

我被赶出了公司,像一条丧家之犬。我的办公邮箱被注销,公司内部的通讯录里,

我的名字被彻底拉黑。我打开朋友圈,发现许多曾经的同事已经删除了我,还有一些人,

在含沙射影地发着一些关于“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一夜之间,从一个前途无量的职场新星,

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业界笑柄。我跌跌撞撞地回到那间我曾引以为傲的精装公寓,

看着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双眼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林薇那得意的微笑,和会议室里那些冷漠的嘴脸。我打开招聘网站,

疯狂地投递简历。我相信,凭我的能力,离开这家公司,我一样能找到好工作。然而,

现实给了我更残酷的一击。“不好意思夏小姐,我们这个岗位已经招到人了。”“夏小姐,

您的履历很优秀,但和我们的岗位要求不太匹配。”“夏小姐,我们……”一次又一次,

我的名字一出现,对方就会用各种理由礼貌而坚决地拒绝我。我终于明白,

我被彻底“封杀”了。林家的势力,足以让我在这个行业里再也无立足之地。

我引以为傲的“能力”,在真正的权势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一文不值。

所谓的职场倾轧,可以如此***,如此残酷。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04. 悔悟:记忆深处的“土货”与人脉的价值城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

但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银行卡的余额,在支付完最后一个月房租后,只剩下可怜的三位数。

曾经那些和我称兄道弟、分享下午茶的“朋友”们,在我失业后,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被房东赶了出来,拖着一个行李箱,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晚秋的风很冷,吹透了我单薄的外套,也吹走了我最后一丝尊严。我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

胃里因为饥饿而翻江倒海地绞痛。周围是那么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绝望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仿佛从记忆深处飘来。那是鸡汤的香味,浓郁、醇厚,

带着一丝药材的清香。我猛地想起,那是我妈炖的鸡汤的味道。她总说,

家里养的“原种土鸡”,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品种,肉质紧实,营养是外面饲料鸡的几十倍,

最适合我这种在外面“打拼”耗费心神的人喝。我以前总嫌弃那汤油腻,

带着一股“土腥味”,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喝两口。可现在,在这饥寒交迫的深夜,

那被我嫌弃的味道,却成了我最渴望的温暖。“你只看到眼前,看不到未来!

”母亲当年在饭桌上那句含泪的警告,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眼前是什么?

是我追求的虚假光鲜,是我攀附的塑料情谊。未来又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的未来,已经被我亲手葬送了。泪水再也忍不住,模糊了我的视线。那不是因为委屈,

也不是因为不甘,而是一种迟来的、锥心刺骨的后悔。我颤抖着手,从行李箱的夹层里,

翻出了那部我早就弃之不用的旧手机。充上电,开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

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疯狂地涌了出来。全都是我妈打来的。我一条条地翻看着信息。

“溪溪,天冷了,多穿点衣服。”“溪溪,妈给你寄了些自己做的腊肉,你收到了吗?

”“溪溪,工作别太累了,要注意身体。”……最新的一条,是一个月前发的。

“楚辰说他那个研究需要一些老家的……东西,你最近要是不忙,方便的话给他带点过去吗?

他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我心脏猛地一抽。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手机相册。

里面有一张我多年前***的照片,是楚辰那个“破旧宿舍”的门口。我当时拍下来,

是为了发给朋友嘲笑他的寒酸。可现在,我却像着了魔一样,将照片不断放大,

放大……我看到了。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后,简陋的书桌上,堆着的不是乱七八糟的杂物,

而是一摞摞厚得像砖头一样的外文专业书籍和文献。墙上贴着的,不是廉价的海报,

而是画满了复杂分子结构图和数据公式的草稿纸。而在那个被我嘲笑为“垃圾堆”的墙角,

整齐地码放着几个麻袋,其中一个袋口敞开着,露出了里面金黄色、颗粒饱满的米粒。

那正是我妈口中的“高山珍米”。一个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猛地闪回我的脑海。很多年前,

有一次楚辰来城里开会,顺道来我家坐了坐。我爸妈热情地招待他,他有些拘谨。

我当时不耐烦地问他:“堂哥,你不是A大教授吗?怎么还住宿舍啊,买套房子不就得了?

”他扶了扶眼镜,平静地回答:“我住的地方不是普通宿舍,

是学校分给我的一个独立的老院子,清净,主要是……方便我种些东西做实验。

”我当时只觉得他在为自己的穷酸找借口,翻了个白眼,戴上耳机,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种东西做实验?高山珍米?原种土鸡?那些被我唾弃的“土货”,

难道……我像被一道闪电击中,浑身冰冷。

我疯了一样用手机开始搜索“A大 教授 楚辰”这几个字。搜索结果跳出来的一瞬间,

我的呼吸都停止了。楚辰。国内顶尖农业生物科技领域专家。

国家“未来种子”计划首席科学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主持多项国家级重点科研项目,

果在国际顶级期刊《Nature》、《Science》上多次发表……一篇报道的配图,

正是他站在一片试验田里,背景,就是那栋我无比熟悉的“破旧宿舍楼”。

报道里写道:“为了方便进行全天候的样本观察和数据记录,楚辰教授常年以实验室为家,

改造成了集生活与研究为一体的‘田间工作站’……”我手中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终于明白了。我妈送去的那些“土货”,根本不是普通的农产品。

那是我家乡特有的、未经基因污染的、最原始的物种样本!

是楚辰教授进行世界领先的农业科研项目,最关键、最珍贵的实验材料!那不是巴结。

那是支持!是一个农村妇女用她最朴素的方式,在为自己引以为傲的侄子的事业,添砖加瓦!

而我……我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他的“寒酸”。我曾经对着我妈的“愚昧”嗤之以鼻。

我曾经亲手将那条通往真正顶尖人脉和稀缺资源的通天大道,嗤笑着一脚踢开。

巨大的冲击和悔恨,像一个黑洞,瞬间将我吞噬。我瘫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看着漆黑的夜空,

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我失去的,何止是一份工作。我葬送的,是我自己的人生。

05. 归途:重拾初心与被嫌弃的“遗产”我卖掉了那个我省吃俭用买来的香奈儿包,

卖掉了所有我曾视若珍宝的名牌衣服和鞋子。这些曾为我撑起虚假门面的东西,

最终只换来了几张薄薄的钞票,和一张回乡的火车票。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响着,

载着我狼狈的身体和破碎的灵魂,向着我拼命逃离的方向驶去。当我拖着行李箱,

站在那栋熟悉的农村老屋门口时,我妈正在院子里喂鸡。她看到我,

手里的瓢“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鸡食撒了一地。她快步走过来,

看着我憔ें憔悴不堪、瘦得脱了相的样子,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尖锐的心疼。

但那丝心疼很快就被一层冰冷的漠然所取代。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拥抱我。

她只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瓢,转身走进厨房,从锅里给我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

重重地放在桌上。“吃吧。”她的声音,没有温度。我端起碗,面条的香气混着眼泪的咸涩,

一起滑进喉咙。我试图开口,向她道歉,向她忏悔。“妈,我……”“我只看到你吃饱了,

没看到你懂得什么。”她冷冷地打断我,背对着我,继续收拾着灶台,不再看我一眼。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的伪装。我留了下来。

我第一次尝试着融入这里的生活。第二天,我换上旧衣服,学着我妈的样子,

想要下地帮她干活。城市里娇生惯养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过多久,

我的手就被农具磨出了水泡,脚陷在泥里拔不出来,毒辣的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

我笨手笨脚,不是踩坏了菜苗,就是弄错了肥料,惹来我妈一连串不耐烦的呵斥。

我内心充满了挫败和羞愧。原来,那些我曾经最看不起的“农活”,

也蕴含着我完全不懂的智慧和技巧。几天后,我鼓起勇气,主动提出:“妈,

我想……去看看堂哥。”我妈正在择菜的手顿住了。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同意。

最终,她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桌上,给了我一个地址。

那是楚辰那个“实验室”的地址。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骑着家里那辆破旧的电动车,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那栋“破旧宿舍”果然如我记忆中那般简陋,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

红砖墙上爬满了青苔,窗户的木框油漆都已剥落。但这一次,我的心里再也没有半分嫌弃。

我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不是贫穷和寒酸的气息,

而是一种混合着泥土、植物和精密仪器味道的、奇异的芬芳。这里根本不是宿舍!

墙壁上挂着的,不是什么装饰画,而是复杂的电路图和植物生长周期示意图。

靠墙的一排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贴着标签的玻璃器皿,

里面是各种颜色的液体和正在培育的植物幼苗。房间中央,

是一台我叫不出名字的、正在运转的精密仪器,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而角落里,

那些曾被我讥讽为“垃圾”的麻袋和坛子,此刻都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得整整齐齐,

上面用记号笔标注着“高山珍米-2023批次”、“原种土鸡基因样本-冷藏”等字样。

它们哪里是土货?它们分明是这个尖端实验室里,最宝贵的研究材料!我浑身都在颤抖,

过去的傲慢和无知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那张摆满了仪器的实验台上,我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是牛皮纸材质,很旧了,

上面用隽秀的钢笔字写着我的名字——夏溪 收。是堂哥楚辰的笔迹。我的手颤抖着,

打开了信封。信纸已经微微泛黄,看得出写了很久了。信里,没有一句指责,没有一句嘲讽。

他只是用一种平静而温和的语气,写道:“小溪:见信如晤。当你能静下心来读这封信时,

或许你已经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人脉,从来不是你认识多少厉害的人,而是有多少人,

愿意在你需要的时候,真心地为你付出。真正的资源,也往往以最不起眼的方式出现,

藏在那些你最容易忽略的地方。前年,我们院里一位泰斗级的植物学家想收个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