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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密谋对策

发表时间: 2025-01-09
昏黄的烛火在司礼监这座阴森的建筑内摇曳,将墙壁上悬挂的历代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画像映照得忽明忽暗,更添几分诡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却无法驱散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这座平日里就威严无比的建筑,此刻更是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偶尔传来的烛芯爆裂的轻微声响,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刚刚从乾清宫的登基大典回来的魏忠贤,端坐在正堂之上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那双原本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不安、焦虑和深深的疑惑。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平日里习惯性捋着胡须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下首两侧,整齐地排列着十几张座椅,坐着的都是魏忠贤的亲信,也是阉党的核心成员。

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眼神却都偷偷地瞄向魏忠贤,观察着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的神色变化。

首当其冲的便是崔呈秀,他身材矮胖,脸上总是挂着一副谄媚的笑容,此刻却也收敛了笑容,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安。

作为魏忠贤的头号心腹,他深知魏忠贤此刻的心情,也明白今天这场登基大典,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紧挨着崔呈秀的,是田尔耕和许显纯,两人都是锦衣卫出身,负责为魏忠贤铲除异己,手上沾满了鲜血。

田尔耕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眼中总是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许显纯则相对瘦削,但眼神更加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这两人也都面色凝重,紧紧地盯着魏忠贤,等待着他的指示。

除了这几位,还有兵部尚书崔铎、左都御史周应秋、太仆寺卿曹钦程等等,这些人都是魏忠贤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朝中各个要害部门担任要职,是魏忠贤控制朝政的重要棋子。

他们或胖或瘦,或高或矮,但此刻的表情却出奇地一致:紧张、不安、疑惑。

整个大堂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场登基大典,新帝对魏忠贤的态度,将首接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魏忠贤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魏忠贤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今日……新帝的眼神,你们……都看到了吧?”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在座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他们都从魏忠贤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深的忌惮和不安。

崔呈秀作为魏忠贤的头号心腹,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表态。

他向前挪了挪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厂公,新帝年幼,或许只是……只是好奇罢了。

您不必……过于忧虑。”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魏忠贤的反应,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奇?”

魏忠贤突然冷笑一声,这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咱家在宫里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

新帝的眼神,绝不是好奇那么简单!”

他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而急促,如同敲击在众人心头的鼓点。

“你们想想,新帝登基,却对咱家如此……如此和颜悦色,甚至还主动询问咱家的身体状况,这正常吗?”

魏忠贤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语速也越来越快,“先帝在世时,对咱家虽然信任有加,但也从未如此……如此亲近过!

这……这不合常理啊!”

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咱家可以肯定,新帝对咱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个少年天子该有的青涩和懵懂,反而充满了……充满了审视,甚至……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期待?”

田尔耕忍不住插了一句,“他期待什么?”

魏忠贤没有首接回答田尔耕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按理说,咱家权倾朝野,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权势熏天,他一个刚刚登基的新帝,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应该对咱家有所忌惮才对。

可是,你们看看他今天的表现,哪里有半点忌惮的样子?

反而是……是那种……那种……”他努力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却一时想不出来。

“那种……有恃无恐?”

许显纯试探着说道。

“对!

就是有恃无恐!”

魏忠贤一拍大腿,“你们不觉得,新帝他……他好像一点都不怕咱家吗?

他就不怕咱家……咱家权势过大,威胁到他的皇位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咱家总觉得,新帝今日的表现,更像是一种……一种试探!”

魏忠贤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在试探咱家的底线,他在试探咱家的反应!

他好像……好像在等着咱家做些什么!”

“可是,我们并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啊?”

崔铎不解地说道,“这些年,我们虽然……虽然做了不少事情,但都处理得很干净,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没有把柄,不代表他不能猜忌!”

魏忠贤冷冷地说道,“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臣子,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更何况,咱家现在的权势,可不仅仅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咱家现在担心的是,新帝会不会己经对咱家起了疑心?

他今天的表现,会不会是在故意麻痹我们,然后暗中调查我们?”

“这……应该不会吧?”

崔呈秀说道,“新帝刚刚登基,对朝中事务还不熟悉,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对我们起了疑心?”

“你别忘了,新帝虽然年幼,但他可不是傻子!”

魏忠贤说道,“先帝临终前,将他托付给咱家,让他好好学习,难道他就不明白先帝的用意?

他就不想想,先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不想想,咱家这些年在朝中做了些什么?

先帝为什么会纵容咱家?”

“这……”崔呈秀一时语塞。

“咱家越想越觉得,新帝今日的表现,不像是无的放矢,更像是一种……一种警告!”

魏忠贤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他在警告咱家,让咱家收敛一点,不要太过分!

他在警告咱家,他虽然年幼,但他才是皇帝,他才是大明的主人!”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曹钦程的声音有些颤抖,“厂公,您可得拿个主意啊!”

“是啊,厂公,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都听您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魏忠贤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咱家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新帝只是单纯地对咱家有所忌惮,所以才故意表现得如此亲近,想要拉拢咱家,让咱家为他所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新帝己经对咱家起了杀心,但他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故意示好,想要稳住咱家,然后暗中寻找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魏忠贤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酷,“如果我们继续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很可能会让新帝感到威胁,从而下定决心除掉我们!

但如果我们突然收敛,也可能会让新帝怀疑,觉得我们心中有鬼,从而加快对我们的调查!”

“那……那我们岂不是左右为难?”

周应秋的脸色变得煞白。

“左右为难,也要走下去!”

魏忠贤咬牙切齿地说道,“咱家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岂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吓倒?”

他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给咱家打起十二分精神!

新帝的一举一动,都要严密监视!

还有那些东林党人,也要盯紧了,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是!”

众人齐声应道。

“另外……”魏忠贤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这几天大家都给咱家小心行事,不要给新帝留下任何把柄!

咱家要让他知道,咱家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他不是想试探咱家的底线吗?

那咱家就让他看看,咱家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想做什么,咱家偏不让他如愿以偿!”

魏忠贤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咱家要让他知道,这个大明朝,到底谁说了算!”

“从今天起,大家都收敛一点,但也不要太过!

咱家要让新帝摸不清咱家的虚实,让他猜不透咱家的心思!

咱家要让他知道,咱家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

魏忠贤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想跟咱家斗,还嫩了点!”

散会后,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司礼监。

只有魏忠贤一个人,还独自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椅上,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巨大的魔影,笼罩着整个司礼监,也笼罩着整个大明王朝……这小皇帝,眼神怎么那么吓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他己经开始怀疑咱家了?

不可能!

咱家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他一个刚刚登基的小屁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察觉到什么?

不行,我得小心行事!

他这是想试探咱家的底线?

咱家偏不让他如意!

咱家要让他摸不清咱家的虚实,让他猜不透咱家的心思!

咱家倒要看看,这个小皇帝,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他想把咱家当刀使,咱家偏不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