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沈阳的旅游之旅"妈，这雪都埋脚脖子了，咱真要去中街吃那家老边饺子？
"我缩在羽绒服里跺着脚，看着站前广场上被踩成黑冰的雪堆。
呼出的白气在围巾上结出细小的冰晶，沈阳北站出站口的铁栏杆冻得粘手。
父亲拎着28寸的行李箱健步如飞，军大衣下摆扫过积雪簌簌作响："你小子在杭州待了五年，连老家冬天的脾气都忘了？
"他故意把"杭州"两个字咬得极重，惹得走在前头的母亲回头瞪了一眼。
我知道他们还在为当初我执意去南方工作的事置气，忙快走两步接过母亲手里的保温杯，里头枸杞红枣茶的甜香混着寒气钻进鼻腔。
出租车在故宫红墙外堵了二十分钟。
我看着窗棂上垂下的冰溜子，突然想起小时候总拿竹竿敲这个当冰棍舔，舌尖刚贴上就被粘住的刺痛感。
司机师傅操着浓重的东北腔打破沉默：“大兄弟外地来的吧？
这阵仗算啥，去年腊月太原街堵得交警都蹲岗亭里涮火锅…”中街的霓虹灯在暮色里次第亮起时，我的靴子已经冻得发硬。
老边饺子馆二楼临窗的位置，母亲正用热水烫着三套碗筷——这个习惯从我记事起就没变过。
水晶皮儿的酸菜猪肉饺子在蒸笼里冒着热气，父亲突然伸手按住我夹饺子的筷子：“先喝口羊汤暖暖，南方待久了肠胃娇气。”
汤碗里浮着金黄的油花，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肺炎住院，父亲半夜翻墙出医院买来的那碗羊杂汤。
现在他低头吹汤时，后颈的白发在吊灯下格外刺眼。
母亲往我碟子里夹了个焦溜丸子：“你王姨说西塔的烤鳗鱼…”"妈，咱能先把眼前这桌吃完么？
"我笑着咬开丸子，酸甜汁水在齿间迸开的瞬间，童年暑假在姥姥家灶台边偷吃炸丸子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父亲抿了口老龙口白酒，开始细数我小时候被冻哭的糗事，母亲在桌下踹他的动静震得芝麻酱碟都在晃。
走出餐馆时华灯初上，中街骑楼挂着成串的红灯笼，积雪被踩实的路面泛着橘色光晕。
我摸出手机想拍街景，指尖刚暴露在空气里就冻得生疼。
"戴手套！
"母亲把羊毛手套拍在我背上，力道和二十年前送我上学时一模一样。
路过刘老根大舞台时，父亲突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