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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后面的话,蒋云岫没有再细听。

她只是神色冷淡地抿了抿唇,继续绕着茅草屋踱步。

早在后山看到钱老二,得知他是红星生产合作社的牲畜饲养员时,她就明白了。

这不过是一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是她逼得贾国经狗急跳墙,找来的替罪羊。

后悔吗?

不。

她所经历的事,比之死亡更残酷荒唐。

钱斌的死,与其说是她逼迫所致,不如说是穿越者的恶毒,与贾国经在面临威胁时本能地选择最利己的毒计,做出选择的,始终是贾国经。

她只是为自己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罢了。

钱斌的死,让她看清了贾国经皮囊下的狠毒,也更看清了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月。

今日,贾国经能毫不犹豫用钱斌的命来金蝉脱壳,来日,就会用更加凶险狠辣的手段,来取她蒋云岫的性命,毕竟,她的手里,可还捏着他的把柄呢。

蒋云岫仰起头,看向阴沉的天际。

她眼底没有恐惧,没有波澜,只余近乎残酷的平静与冰冷。

……

厨房。

陆鹤龄和蒋砚也听到了喇叭里的公告。

蒋砚倒抽一口凉气,转而看向父亲,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陆鹤龄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隐约可见夜色中缓慢踱步的身影,他眉间微蹙,总觉得自从蒋云岫高热清醒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又拿起撂下多年的医术,也能不动声色解决猪圈撒碱面的事,但更深的,他却不敢去想了。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不是她干的?”蒋砚才十五岁,自然不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依蒋云岫那恶毒的性格,干出这种事也很正常。

不等陆鹤龄开口,蒋砚又低声道:“钱斌……他到底是不——”

“好了,不要再说了。”陆鹤龄打断了蒋砚的猜测。

他抬手揉了揉蒋砚的脑袋,轻声道:“就让这件事结束吧。”

钱斌的死亡,到底是人为还是事实如此,他不想深究,也没资格深究。

只要他们一家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蒋砚唇角绷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并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他险些死在这一次的投毒事件里!

原本,他是希望乡里的领导能调查清楚,把蒋云岫抓走的,可正如她所说的,如今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如果非要攀咬父亲一口,他无能为力。

蒋砚深吸一口气,忽然抬眸看向陆鹤龄。

“爸,和蒋云岫离婚吧。”变声期少年的声音略显沙哑,却格外严肃。

他这些年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父亲却每次都沉默着。

这一次也不例外。

陆鹤龄只是垂着眼,看着灶台里噼啪作响的火焰,一言不发。

蒋砚一把握住陆鹤龄的手:“她干过那么多坏事,如今甚至牵扯到……”

他不敢提杀人的事,只能稍稍拔高音量:“爸,我们要是不和她撇清关系,早晚会被连累死,就像这次一样!”

陆鹤龄唇线紧抿,几乎抿成一条发白的线。

远渡重洋,朝夕相处,他永远不会忘记,家族出事后,蒋云岫朝他伸出的手,他们夫妻之间更多的是恩情,即便这些年她已经将情谊消磨殆尽,他也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离开,苏照月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如果他和蒋砚也一并离开,她活不了的。

“爸!”蒋砚看出陆鹤龄的犹豫不定,他眼神微狠,沉声道:“难道你想下一次再在打谷场看到我?”

闻言,陆鹤龄脸色煞白如纸。

蒋砚的话犹如一根尖针,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脏。

是啊,他不希望蒋云岫就这么死去,那他的亲生儿子呢?

蒋云岫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开的炸弹,这一次,险些害死蒋砚,那下一次呢?

“还有阿姐!爸,阿姐这两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看在眼里!”

“阿姐日子本就苦,蒋云岫还时常上门打秋风,她那个软乎性子,怎么懂拒绝?”

说到这里,蒋砚双手握拳,恨得牙痒痒:“阿姐的婆家本就因为地主成分的事瞧不起咱们家,一年到头都不让阿姐联系我们,蒋云岫倒好,上赶着惹人嘲笑!”

“就算我不说,你还能不清楚阿姐的日子有多艰难?没了蒋云岫,一切都会好的!”

“爸!不是你教我的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蒋砚死死抓着陆鹤龄的手腕,说话间,额间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次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可以彻底摆脱蒋云岫的机会!

陆鹤龄抿了抿唇角,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他眉头微蹙,率先出了厨房。

蒋砚有些泄气,这次的机会要是错过,下次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

他俊俏的脸蛋沉了下来,跟在陆鹤龄身后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栅栏外的人。

乡里来的领导,和生产社主任柴平安,以及保管员贾国经都来了,社员们也都三三两两,将本就逼仄的小院围得密不透风,一个个脸上还挂着羡慕。

蒋砚愣了愣,狐疑地看着众人。

猪圈撒碱面的事不都过去了?他们来做什么?

蒋云岫刚从院子后走出来,柴平安就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呵呵,云岫同志,恭喜啊!虽说你和老陆看守猪圈的时候让人钻了空子,可关键时刻,你们保住了集体的猪!组织上都看在眼里。乡里的领导特别关心这件事,怕寒了同志的心,专门拨了二十斤玉米面、一斤猪肉,作为给你们的慰问和奖励!”

“是吗?”蒋云岫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贾国经。

他装模作样,不敢看她,正低声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蒋云岫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柴平安面上则堆起圆滑的笑,连忙应和:“当然!组织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同志!这次误会了蒋砚,我代表生产社表个态,后续补偿一定到位!”

说完,他话音一转,看向寒着脸的蒋砚,找补道:“蒋砚啊,年轻人有火气可以理解,可胡乱认罪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一认,叫外人怎么看我们生产社?‘冤枉好人’这顶大帽子,我们可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