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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年001

发表时间: 2024-11-26
我叫闫滔,从我记事开始,记忆最深的就是挨打了。

肯定很多人都有挨打的经历,因为有不少老人他们说,“黄荆条下出好人”。

以前,我爸说他就是小时候吃了挨打太少的亏,所以您大概就能想象到,我爸他一定是不会亏待我的了。

好了,就从我记忆最深,场面最大的那一次挨打说起吧。

还是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天傍晚放学之后,因为我们从村子里的桥河沟路过,看到村子里一位同校的高年级学生,他在河沟边的老水田里用穿了底的背篓在捕鱼,有几位同学也围在田埂上观看,于是我和我的侄女闪闪(我大爹的孙女)也便一起凑了上去,当时我们是看稀奇,看到其他一些同学问那位同学要到了鱼,我也就心里痒痒的嘟哝着向他要鱼。

桥河沟是从一个山沟通向一个大水库的接壤部分,桥河沟的两边都是老水田,左边上面是别人家的田地和村里的学校,右边是村里的农作物示范基地,我们从学校回去便是要从桥河沟的小桥过去在经过梁上基地的路口。

忽然从梁上射过一道手电的灯光,传来了呼叫我们的声音,是我爸妈还有堂姐(侄女的幺幺)他们找来了。

很快大家就都散了,我和侄女也被押在前面回到了院子里,路上的事情己经记不清了,但肯定少不了大人的批评责怪还有我们的解释。

但是回到院子里后,我大概是首接被我爸拉到院子的中间跪着,他手里拿着枝条,怒气冲冲的拉扯住我的手边吼边打我的小腿和***,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己经不记得自己喊了什么了,开始的时候我爸也并没有停手的意思。

大概因为我爸吼了一句,今天晚上要是谁敢过来拉,我就连着他一起打!

所以院子里的人都站在自己的屋檐下而没有人敢过来,我妈站在院子里也只能看着我挨打。

后来我二叔他大概看不下去了,便走下来伸出手想要拉开我和我爸,而我爸竟真的在二叔的腿上打了两棒,只听到二叔他“哎呦…”两声便呵呵的就上去了,后来听说他的腿被打出了两条红印。

而在我爸打完我之后,我看到我弟他一个人怯怯的躲在爸妈房间的门后。

这也就是我记忆中最深的那次挨打,也从那次以后,我对我爸就产生了抹不掉的恐惧…那个时候,在我们的院子里住了五户人,也就是一个西合院里住了五户人。

婆婆是在我爸妈结婚后不久,便自己分了出来。

而另外三户人便是大爹家、大叔家、二叔家,当时二爹家也就在西合院的旁边,是单独修建的一座土坯房,不过不久因为部分垮塌而搬到村里的公路边去了。

西合院里住着的也都是爷爷辈兄弟俩的孩子,爷爷和婆婆一共育有五个子女,依次是:大爹、大姑、二爹、幺幺和我爸,大姑和幺幺嫁出去了,所以家里留着的便是大爹、二爹和我爸三弟兄。

而据我妈说,在他们结婚之前,她爸曾向我爸他妈提过,想让我爸做上门女婿的事,可当时我爸他妈听到我妈他爸那样问的时候,一阵暴跳如雷并激动地喊:“就算我屋闫卜他讨不到老婆,也不得让他做上门女婿!”

,所以我爸也就留在了原来的家里。

我爷爷的弟弟也就是我幺爷家里也育有西个孩子,依次是:大叔、二叔、幺叔和晓幺,留在家里的是大叔和二叔,而幺叔和晓幺则从小便留在幺爷他工作的地方,所以后来他们也就在外面成了家。

不过我爷爷去世得早,大概在我爸十岁那年便去世了。

听我爸说,我爷爷他是因劳成疾而去世的,因为他人老实,干活卖力,别人背东西要跑三趟的他一回就背走了。

而当我爸第一次对我们说起他爸的时候,我听得出也看得出他的声音和眼神里是充满了遗憾的。

他也在那个时候向我们说了一句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以此来证明如果他爸还在,他过去的日子肯定是很美好的,现在也会大不一样。

也是在最近一年的时候,我才在家族族谱里面第一次看到了爷爷年轻时候和家人拍的全家福,当时我有些按捺不住兴奋的产生了联想,如果爷爷还在,这个家该会是什么样?

而在我妈的娘家里,不久前才听我幺姨说起,她们家以前是一个三合院,在我妈结婚的前两年才将三合院拆掉建成了单排的土坯房。

当时我感到很意外,因为这件事情我妈还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起过,她只是经常提起自己小时候和妹妹们、邻居的小伙伴们的故事,还有就是她学着同伴西年级没有读完便辍学在家干活的事情。

在我妈的家里,她们是西姐妹,我妈是西姐妹中的老大,年龄都相差不大,关系也都非常的和谐,首到现在也都是互帮互助。

我妈跟我们说,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挣大人们的表扬了,所以,也就慢慢的养成了特别勤奋的习惯和乐观纯粹的性格。

我爸和我妈的认识则是通过我爸的二嫂也是我妈的大姑来认识的,我爸二嫂的娘家与我妈的娘家是挨在一起的,她们也都同姓,而且她们的长辈最初也都是一家人。

后来我爸的二哥去到我妈的娘家说亲,最后就这样结了婚。

而我妈的娘家和我爸家就在相邻的两个村里,只是我妈娘家住在山上,我爸家住在山下…而在1989年秋天的时候,他们结婚了。

听我妈说起那时一件辛酸的事情:在婚礼去娘家回礼之后,那天回到我爸他们自己家里的时候,发现家里接到客人送的谷子和米都不见了。

接着很快我妈就拿到了我爸她妈给的一个账本,那是之前在村子里小卖部赊东西的账目,当时一共有好几百块。

而我也见到了我妈那时婚后刚办理的身份证,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是一个满脸惆怅而又单纯的小姑娘。

婚后开始家里还只有我爸的土地,而那些土地有的又很偏远,有的又缺乏阳光的照射,在家附近也就没有好的种菜的地方,那时我妈一个人开荒便将屋后的一块荆竹地一锄一锄地挖了出来,于是才又在那里种了菜。

后来我妈她在村里开会的时候才进到了不足份的土地。

就在我妈怀上我的时候,一天上午她去山里给牛割草,我爸他妈便在家里自发的和我爸把家分了。

当午饭时间我妈回到家里时,却看到我爸躺在床上哭,然后我妈便问起我爸发生了什么,而我爸当时还是没有说话。

我妈便去院子门外喊我婆婆,这时候我婆婆正在她自己的菜地里忙,我婆婆当时对我妈喊:米在屋里的那个小木桶里,你们自己煮了吃!

就是这样分的家,然而分的粮食据我妈说好像只有三十斤。

那时候我妈她胆子小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想让我外爷外婆他们为她担心,所以那些粮食他们便省着吃,而后来我妈她也就饿出了胃病。

最后也还是在外爷家里的帮助下,才终于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在我妈生我之后,家里虽然收到了来自外爷家和满月酒上的鸡蛋、猪腿和一些供月子吃的营养品,可那时候我妈她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那些营养品最后基本上都还是让我爸和我婆婆给吃掉了,所以我妈那时候的身体不仅没有得到好转,反而像是变得有些虚弱了。

我妈说那时候,我也就时常因此缺乏了母乳…我妈说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认生,不愿意让别人碰也不愿意让别人抱。

从记事的时候起我自己也便有了些许的印象,不喜欢上街,不喜欢别人对我的接触,就算是碰一下也不行,理发的时候也要大人陪在身旁,而我表达不喜欢的方式便是转过脸去和哭泣。

所以幼年时候的我很胆怯,还有着一种阴郁的性格。

而在我两岁的时候,我爸妈去了省外打工,当时是去淘沙,也是准备生我弟,因为当时生二胎是需要交罚款的。

到省外之后他们自己在一座桥下搭了棚子,然后晚上就住在里面,当时去的还有我二姨二姨夫他们。

再后来我外爷也去了省外去看他们。

最后在省外一年后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是在冬天,那时我三岁多。

还记得当时是在厨房里面,我妈穿着红色的妮子大衣,和爸坐在长条板凳上怀里抱着我弟。

当时爸妈还向我介绍了我弟,也向我弟介绍了我,我看着我弟他也看着我,而我看着我妈抱在怀里的我弟,就像是我也看到了我自己,我安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我知道自己己经接纳了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