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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11-04

药房风波之后,李嬷嬷被罚去洗衣服,听说整日泡在刺骨的冰水里,一双手肿得像发面馒头。

苏洛的日子,前所未有地清净下来。

清净得……有点不习惯。

尤其是,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燕北风,王府的四郡王,像一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幼犬,开始了不知疲倦的、黏糊糊的攻势。

苏洛在廊下给念初哼小曲。

他会“恰好”路过,手里捧着一枝刚从花园小暖房里折来的,还带着露珠的蔷薇。

“姐姐,送你。”

少年人的眼睛,比蔷薇花瓣上的露珠还要亮。

苏洛去小厨房取温好的羊乳。

他会“恰好”出现,手里端着一碟刚出炉的芙蓉糕。

“姐姐,尝尝,这个不腻。”

他献宝似的递过来,脸颊的红晕比天边的晚霞还烧得旺。

他像一块粘牙的牛皮糖,甩不掉,撕不开,用尽了所有笨拙又真诚的法子,试图挤进她的世界。

院子里的下人,早就见怪不怪。

谁不知道四郡王单纯,被那狐媚子一样的奶娘勾了魂,整日里姐姐长姐姐短,殷勤得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

苏洛烦不胜烦。

可看着那张干净到找不出一丝瑕疵的脸,那双清澈见底、盛满了纯粹爱慕的杏眼。

她骂不出口。

唉,罢了罢了。

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天午后,燕婉在内室小憩,苏洛抱着念初在院里的海棠树下乘凉。

燕北风又来了。

他今天没带花,也没带点心,两手空空,就那么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在苏洛面前站定。

“姐姐。”

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苏洛抬起眼皮看他。

“四郡王有事?”

少年抿了抿唇,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她面前却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他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她怀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温念初。

“她能被姐姐抱。”

“我……”

“我也想被姐姐抱。”

苏洛:“……”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小屁孩脑子被驴踢了?

老娘是你奶娘吗?老娘是你外甥女的奶娘!

燕北风像是没看到她脸上瞬间的僵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小时候,也是奶娘抱大的。”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怀念。

“奶娘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奶香味,抱着很安心。”

说着,他向前一步。

不等苏洛反应,他张开双臂,像一头笨拙的、渴望亲近的大型犬,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环住了她的腰。

然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苏洛一个踉跄,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念初,才勉强稳住。

男人的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

坚实,滚烫。

隔着几层布料,那股少年人特有的,带着阳光和汗水味道的灼热气息,霸道地将她完全笼罩。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

这么一抱,下巴正好搁在她的肩窝。

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她闵感的颈侧。

像羽毛,轻轻搔刮。

苏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姿势……

太亲密了。

亲密到危险。

她像一只被考拉死死缠住的树,动弹不得。

怀里抱着一个小的,身上挂着一个大的。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快给老娘下去!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十八了!不是八岁!

妈的,勒死我了!熊都要给你压扁了!

她内心疯狂咆哮,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变成刀子,把身上这块狗皮膏药给剜下去。

身上的人,却动了动。

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燕北风将脸颊,在她的肩窝处,满足地蹭了蹭。

像一只终于找到了舒适睡姿的修狗。

然后,他用一种委屈到快要哭出来的鼻音,闷闷地开口。

“姐姐……”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苏洛心头一梗。

她缓缓地,艰难地,低下头,只能看见少年毛茸茸的头顶。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可他那双无辜的,纯真的大眼睛,却仿佛已经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那副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苏洛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

就当养了只大型犬。

金毛,对,就是黏人的大金毛。

看在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

她肩上的那颗“狗头”,蹭得更欢了。

燕北风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

甜得快要融化了。

金毛!

姐姐说我是她的大金毛!

这是爱称!

这是姐姐给我起的,独一无二的爱称!

巨大的喜悦,像山洪一样爆发,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得寸进尺地,将头埋得更深,鼻尖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嗅闻着。

是奶香。

还混着她身上独有的,像雨后青草一样的清甜体香。

比他记忆里任何味道都要好闻。

让他上瘾。

让他沉沦。

他想就这么抱着,抱一辈子。

苏洛被他噌得浑身发痒,又无可奈何,只能僵硬地站着,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是狗,这是狗,不跟狗计较”。

就在院子里气氛一片诡异的和谐时。

一道带着审视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连和煦的暖风,都带上了肃杀的寒意。

苏洛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循着那道视线望去。

月亮门外。

燕北辰一袭玄色常服,负手而立。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那张永远冷峻的脸上,此刻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可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

漆黑如墨。

深不见底。

他看着自己的亲弟弟,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四弟,像个没断奶的婴孩,毫无分寸地,不知廉耻地,挂在他看上的女人身上。

他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在他面前永远装模作样像只受惊小鹿的女人,竟然没有推开。

她任由他抱着。

那画面。

刺眼至极。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暴怒与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疯狂燃烧。

他自然不可能像四弟这般无所顾忌,更不能像三弟那般风流无度,至于老二……

一个自小代替他被送去狗皇帝身边,结果成了狗皇帝最忠诚狗的家伙,不提也罢。

他是世子爷,唯有他被规矩所拘束,不能依本心行事。

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燕北风也察觉到了这股寒意。

他恋恋不舍地从苏洛的肩窝里抬起头,看向来人。

在对上燕北辰那双眼睛的瞬间。

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但,他没有松手。

他甚至还将苏洛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真的要死了。

苏洛的内心一片哀嚎。

她感受到了。

来自燕北辰身上那股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气。

她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要被这位世子爷拧下来当球踢。

燕北辰没有当场发作。

他只是迈开长腿,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沉重。

压抑。

他停在两人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他甚至没有看苏洛一眼。

目光,死死地锁在燕北风的脸上。

“燕北风。”

他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很好玩?”

燕北风梗着脖子,回视着他,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大哥,我跟姐姐玩,怎么了?”

“姐姐?”

燕北辰重复着这个称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如同平常那般。

“滚去校场。”

“两个时辰的对练,我亲自指点你。”

“指点”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燕北风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王府谁不知道,大哥的“指点”,就是要人命的代名词。

他这是要往死里练他!

可他不敢不去。

他万分不甘地,松开了抱着苏洛的手。

那股温暖柔软的触感,从怀里消失。

燕北风的心里,好像都空了一块。

他恶狠狠地瞪了燕北辰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抢了自己心爱玩具的恶霸。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苏洛。

脸上的倔强和不忿,瞬间融化成了一片濡慕和依恋。

“姐姐,等我回来!”

少年丢下这句话,挺直了脊梁,头也不回地,大步朝校场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带着几分悲壮。

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勇士。

院子里,只剩下苏洛和燕北辰。

还有苏洛怀里,睡得正香的温念初。

死一般的寂静。

苏洛抱着孩子,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感觉那道锐利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一寸寸地剖开。

半晌。

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抬起头。”

苏洛身体一颤,只能顺从地,慢慢抬起脸。

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很好看?”

他问。

苏洛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四弟,很好看?”

燕北辰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你就任他抱着?”

不是。

他凭什么用这种审问的语气质问她?

她只是个奶娘!

她有什么资格去推开一位郡王?

苏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好看有个屁用!

还不是你们燕家的男人!

一个比一个变态!一个比一个疯!

小的黏人,大的控制狂,还有一个死太监……我他妈上辈子是刨了你们家祖坟吗?!

正冷冷审视着她的燕北辰,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死太监……

他知道,她说的是顾清绝。

原来,在她心里,他们兄弟三个,是这样的形象。

他心头那股无名的火气,忽然就泄了一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混杂着无奈和一点好笑的情绪。

这个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看着她那双含着泪的狐狸眼,红着眼眶,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明明一点都不怕,还得装的怕得要死。

燕北辰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

他终究,没再说什么重话。

只是从怀里,又掏出了那个熟悉的白玉瓷瓶。

再一次,不轻不重地,扔进了她的怀里。

“一天之内,让他碰过的地方,都擦一遍。”

他的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

却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些关心的霸道。

“念念…不喜欢。”

“在你的身上闻到别人的味道。”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苏洛一个人,抱着孩子,抱着那瓶药膏,僵在原地。

念念才多大?

不是,你怎么就知道念念喜不喜欢了?!

这世子爷说一句话拐八百个弯!

苏-大金毛饲养员-洛,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

……

是夜。

北疆王府的校场,灯火通明。

冷风如刀,卷起地上的沙尘。

燕北辰一身黑色劲装,手持一杆近两米长的梨花木长杆,立在场地中央。

另一边。

燕北风握着同样的长杆,脸色发白,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镇北军亲卫。

他们交头接耳,对着场中指指点点。

“四郡王怎么惹到世子爷了?这架势,不像是指点,倒像是寻仇啊。”

“谁知道呢?不过有好戏看了,世子爷上次在校场动真格,还是三年前……”

燕北辰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

他只是看着对面的燕北风,声音冷得像冰。

“准备好了?”

燕北风咬着牙,将长杆横在胸前,摆出一个防守的姿势。

“来吧!”

话音未落。

燕北辰动了。

没有花哨的起手式,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突进。

一步踏出,地面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手中的长杆,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直刺燕北风的面门。

快!

太快了!

燕北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只来得及将自己的长杆向上格挡。

“铛——!”

一声巨响。

两杆相撞,火星四溅。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杆身传来。

燕北风只觉得虎口一麻,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手中的长杆差点脱手飞出。

他被这一击,震得连连后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燕北辰,立在原地,纹丝未动。

高下立判。

“就这点力气?”

燕北辰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连女人都抱不稳。”

这句话,让燕北风英俊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

“你!”

“再来!”

少年人的血性被彻底激发,他怒吼一声,主动发起了攻击。

长杆在他手中舞出一片残影,或劈,或扫,或刺,招式凌厉,虎虎生风。

看得出,他平时的确是下了苦功的。

然而。

在燕北辰面前,这一切,都像是稚童的玩闹。

燕北辰甚至没有移动脚步。

他只是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杆如同拥有了生命,轻松写意地,将燕北风所有的攻击,一一化解。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燕北风的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如同狂风暴雨。

燕北辰的防守,却稳如磐石,密不透风。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戏耍着一头刚刚亮出爪牙的幼兽。

在燕北风一轮猛攻力竭,出现一个微小的破绽时。

燕北辰的眼睛,亮了。

机会。

他手中的长杆,忽然变了。

不再是格挡。

而是一记刁钻至极的横扫。

啪!

长杆结结实实地,抽在了燕北风的小腿上。

“啊!”

燕北风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单膝跪倒在地。

剧痛,从小腿处传来,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还没等他喘过气。

第二击,接踵而至。

啪!

长杆抽在他的后背。

力道之大,让他背上的衣料瞬间裂开,露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唔!”

燕北风发出一声闷哼,上身向前扑倒。

紧接着。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啪!啪!啪!

长杆抽打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残忍。

抽在他的肩膀,大腿,手臂……

每一击,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

却又带着最大的,足以让人痛彻心扉的力道。

周围的亲卫们,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燕北风趴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发出一声痛呼。

汗水混着尘土,糊了他一脸。

不知过了多久。

那雨点般的击打,终于停了。

燕北辰收回长杆,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喘息的弟弟。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额角也见了汗。

“记住。”

他的声音,沙哑,冰冷。

“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碰。”

“想碰,也得有本事护的住。”

燕北风趴在地上,手指深深地抠进泥土里。

他抬起头,那双原本清澈的杏眼里,此刻充满了血丝和不屈。

他看着燕北辰,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大哥你等着……”

“我……会证明,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