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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进退两难

发表时间: 2025-11-04
见女儿真的寻到一件物品,张玉容也是双眼一亮,连给女儿拍拍灰抱她回到火堆旁。

“娘亲,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晨没有自己打开袋子,而是乖巧地把袋子递上,让母亲亲手打开。

张玉容没有拒绝,接过青色的布袋子摸索着。

袋子份量不重,她掏出来一看,只有几张纸和一块碎银角子。

“娘!

是银子!

是银子!

我们有银子了!”

苏泽眼尖,一眼便瞧见了那块碎银角子,连连兴奋大叫。

就在苏泽兴奋得快要跳起来时,苏晨却猛地从母亲怀里探出小脑袋,用一根细细白白的手指按在自己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上,小脸绷得紧紧的,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哥哥,小声点!

神仙爷爷说了,这是给我们的宝贝,要是被坏人听见了,会来抢的!”

她的话语软糯,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

苏泽被妹妹这么一提醒,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张地西下张望着,仿佛这破庙的阴影里随时会跳出个坏人来。

张玉容看着儿女这般模样,心中既是酸楚又是好笑。

她强行压下因看到银子而涌起的一丝激动,将那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碎银角子紧紧攥在手心,又将目光投向了那几张泛黄的纸。

在跳跃的火光下,纸上的字迹清晰可辨。

她虽然只是个农家妇人,但也并非不识字,当她看清纸上那几个关键的字眼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住了。

“地……地契?

房……房契?”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颤抖着手,将那几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上面的朱红官印,还有那熟悉的村落地名,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这……这竟然是苏家村村长,苏严山家的祖屋房契和的那十亩上好水田的地契!

“娘,什么是地契房契呀?”

苏晨仰着小脸,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问道,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奇地眨巴着:“是比银子还厉害的宝贝吗?”

张玉容被女儿的声音拉回神,她下意识地将那几张纸塞入怀中藏起,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何止是厉害的宝贝,这简首是金疙瘩啊!

大旱三年,庄稼收成都很差,想要种出更多的粮食便得寻那良田。

如今一亩良田价格何止百两?

这里一口气便是十亩!

整整一千多两!!

寻常农户全家一年的收入不过区区十几两而己!

张玉容手都在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无法抑制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晨晨,泽哥儿,你们听娘说,这东西……这东西我们不能要。”

她看着两个孩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村长老爷家的东西。”

“村长爷爷家?”

苏泽也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困惑:“村长爷爷家那么有钱,他们的宝贝怎么会藏在城隍庙里呀?”

这个问题,也正是张玉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一边安抚着孩子,一边脑子飞速地转动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串联起来,喃喃自语道:“是啊,怎么会在这里……苏老爷家大业大,这祖宅和田地可是他的命根子……我听人说,苏老爷有三个儿子,一个早年被征召入伍,去了北边边疆,好些年没音信了。

另一个出息,在京城里做大生意,一年也难得回来一趟。

身边就留了个还在府城书院读书的小儿子,叫……叫苏星文。”

“半月前,天还没这么冷的时候,苏老爷坐着马车去镇上,半路上惊了马,从车上摔了下来,摔破了头,当场就晕死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家里请了镇上所有的大夫,都说……都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风雪这么大,送去府城给小儿子苏星文的家书,也不知道送出去了没有,就算送出去了,一来一回,怕也得月余……如今家里可就只剩下一个苏老太太当家了。”

张玉容越说,心越沉。

一个寡老太太,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头,几个儿子都不在身边。

这种时候,家里最重要的房契地契却离奇地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

这背后,定然有阴谋!

说不定,就是有人想趁着苏家大乱,谋夺苏家家产!

贼人将这地契偷了出来,暂时藏在这里,准备等风声过了再来取走。

而她们母子三人,却阴差阳错地,撞破了这一切,还将这烫手的山芋捡到了手里!

张玉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上三分。

不行!

此地绝不可久留!

无论是谁藏的东西,若是回来取时发现不见了,必然会追查!

这破庙附近人迹罕至,她们母子三人留下的脚印,在这茫茫白雪中,简首就是最清晰不过的路标!

“娘,那我们快把东西还给苏老太太吧!”

苏泽心地善良,听闻村长家遭此大难,立刻说道。

“不行!”

这一次,开口的是苏晨。

她的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凝重,双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用力摇头:“娘,我们不能去!

你想,偷东西的坏人为什么要把东***在这里?

说明他暂时不敢拿远,也不敢拿回家!

他肯定还会回来找的!”

“我们现在要是拿着地契去村长家,万一在半路上碰到那个坏人怎么办?

他为了抢回地契,会杀了我们灭口的!”

一番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张玉容心上。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一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们孤儿寡母,手无缚鸡之力,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简首就是三只驮着金元宝过闹市的羔羊,太危险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

张玉容彻底乱了方寸,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进亦是死,退亦是死,难道真的没有活路了吗?

苏晨看着母亲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

她知道,现在必须由她来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