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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地里的药渣

发表时间: 2025-11-05
腊月十八,大雪。

鹅毛般的雪片密密匝匝地落下,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

凌墨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与其他九个宫女挤作一团,塞在一间西面透风的柴房里。

柴房角落结着薄冰,霉味混杂着女儿家身上的脂粉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耳边是压抑的啜泣声,有个年纪尚小的宫女己经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哭什么哭!”

门外传来管事嬷嬷尖利的声音,“能伺候先帝升天,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嬷嬷提着灯笼进来,昏黄的光线下,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阴森。

她挨个打量着这些即将赴死的宫女,像是在检查待宰的牲口。

“都听好了!”

张嬷嬷提高嗓门,“待会儿都给我乖乖的,谁敢闹事,仔细你们的皮!”

凌墨垂着头,感受着原主记忆的涌入。

她现在是冷宫宫女云舒,年方十六,因八字"祥瑞"被选中为先帝殉葬。

而那位执意要她们殉葬的玉贵妃,正是镇北侯的独女李玉娥。

罪孽回溯加载中……剧痛撕裂灵魂,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曾是大理寺少卿沈墨,年少得意,官运亨通。

为了讨好当时的权相,他构陷了清正廉洁的镇北侯,伪造通敌书信,在朝堂上言之凿凿。

那日法场上,镇北侯满门抄斩,血染长街,七十三口人,无一生还。

镇北侯临刑前那道平静的目光,至今灼烧着他的良知。

清算罪孽:构陷忠良之罪此世身份:殉葬宫女云舒"起来,都起来!

"张嬷嬷厉声催促,"吉时到了,该上路了!

"宫女们被推搡着站起身,排成一列,步履蹒跚地走出柴房。

风雪立刻扑面而来,刮得人脸颊生疼。

凌墨悄悄活动了下被缚的双手,前世习武的底子还在,这种粗糙的绳结对她说并不难解。

队伍缓缓前行,途经太医院时,凌墨突然一个踉跄,假装摔倒,顺势挣脱了绳索。

"拦住她!

"张嬷嬷尖叫起来。

就在侍卫冲上来的瞬间,凌墨扑向太医院墙角的药渣堆,迅速抓了一把药渣塞进袖中,然后任由侍卫将她按住。

"怎么回事?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凌墨抬头,看见一位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立在风雪中,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他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冷峻,眉宇间自带威严。

这是摄政王宇文渊——镇北侯的至交好友。

"回王爷,"张嬷嬷连忙跪下,"是个不懂规矩的宫女,惊扰了王爷。

"凌墨却抬起头,声音清脆:"王爷!

太医院有人用西域幻心草毒害三皇子!

药渣就在此处!

"宇文渊眼神一凛:"你说什么?

""奴婢略通医术,"凌墨不卑不亢,"方才路过时闻到药渣中有异香,这才冒险取证。

"宇文渊命随行太医上前查验。

老太医颤抖着检查药渣,脸色越来越白:"回、回王爷,确、确实是西域幻心草......"就在这时,一顶暖轿在风雪中缓缓行来。

轿帘掀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玉贵妃身披白狐大氅,头戴素银簪饰,眉目如画,却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一个将死之人,也敢污蔑太医院?

"玉贵妃的声音如同冰雪相击,清脆却刺骨。

凌墨首视她的眼睛:"娘娘,三皇子是否每逢子时就浑身发冷,眉心泛青?

是否服了太医令的药后,症状反而加重?

"玉贵妃瞳孔微缩,握着暖炉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凌墨的眼睛。

"拖下去。

"玉贵妃冷冷道,"殉葬大典在即,别误了吉时。

"凌墨被单独关进一间暗房。

这里比柴房更加阴冷,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门缝里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

她靠在墙角,仔细回想着方才玉贵妃的反应。

看来她猜得没错,三皇子确实中了毒,而玉贵妃心知肚明。

夜深时,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

一个小太监端着酒壶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贵妃娘娘赏你上路。

"凌墨假意接过酒杯,却在对方松懈的瞬间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太监的手腕。

"这酒,还是留给太医令喝吧。

"太监惊恐地发现这个宫女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开。

凌墨压低声音:"告诉太医令,他埋在杏林堂后院的账本,还要我继续说吗?

"这是前世她构陷镇北侯时,顺手掌握的太医令贪赃枉法的证据。

那时她为了扳倒政敌,收集了太医院不少黑料,没想到今生派上了用场。

太监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约莫一刻钟后,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来的是个身着太医官服的中年男子,面色铁青。

"你究竟是谁?

"太医令压低声音,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凌墨把玩着手中的毒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能让你全家陪葬的人。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凌墨抬眸,"明日殉葬大典上,我要你指认玉贵妃指使你毒害三皇子。

"太医令浑身一颤:"这不可能!

你这是要我的命!

""不做,你现在就没命。

"凌墨轻轻晃着酒杯,"做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别忘了,你那些账本要是曝光,可是要诛九族的。

"太医令额头渗出冷汗。

三日后,殉葬大典在殡宫前举行。

白幡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九名宫女身着素衣跪在雪地里,冻得浑身发抖。

文武百官分立两侧,神情肃穆。

玉贵妃端坐凤辇之上,面容平静,仿佛眼前这些即将逝去的生命与她无关。

凌墨跪在队伍最末,暗中观察着西周。

摄政王宇文渊站在百官之首,面色凝重。

太医令则垂首立在太医院队伍中,不敢抬头。

"赐酒——"司礼太监高声道。

太监端着毒酒走来,先从最前面的宫女开始。

那宫女颤抖着接过酒杯,泪流满面,却不敢反抗,仰头饮下。

轮到凌墨时,她突然起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摄政王。

"王爷,奴婢有要事禀报!

""大胆!

"司礼太监厉声喝道,"扰乱大典,该当何罪!

"玉贵妃也从凤辇上站起身,面色冰冷:"还不快把这个疯子拖下去!

""且慢。

"宇文渊抬手制止了上前的侍卫,目光锐利地看向凌墨,"你要禀报什么?

"凌墨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高高举起:"这是镇北侯府的令牌,娘娘应该认得吧?

"玉贵妃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间。

那里本该系着同样的一枚玉佩,此刻却不翼而飞。

"这是今早奴婢在太医院捡到的,"凌墨朗声道,"想必是娘娘不慎遗失。

"她转身面对众臣,声音清晰而坚定:"三皇子所中之毒,与当年构陷镇北侯的证物上的毒渍完全相同。

玉贵妃是要让三皇子变成活着的证物,时时刻刻提醒陛下镇北侯府的罪行!

""你血口喷人!

"玉贵妃厉声道,"本宫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你要为父报仇,"凌墨首视她的眼睛,"你要让所有人都记得镇北侯府是怎么被冤枉的,哪怕赔上自己的儿子,也要让这个冤案永远不被遗忘!

"百官哗然,窃窃私语声西起。

玉贵妃脸色煞白,却强自镇定:"荒谬!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凌墨突然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诡异的青斑,"娘娘可认得这个?

那日我在太医院沾到的毒粉,与三皇子身上的毒一模一样!

"她跪在摄政王面前,重重叩首:"臣女恳请开棺验尸!

镇北侯的尸骨上,定还留着同样的毒痕!

"玉贵妃猛地起身,却在看到凌墨手臂上的青斑时僵在原地——那分明是她亲手调制的毒药才会留下的痕迹。

这种毒一旦沾染,就会在皮肤上形成独特的青斑,数月不散。

"够了。

"摄政王缓缓起身,声音沉重,"开棺。

"这个决定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

但宇文渊态度坚决,当即命人前往皇陵。

验尸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

当老太医捧着验尸格目回来时,整个朝堂都安静下来。

"回王爷,"老太医声音颤抖,"镇北侯尸骨上确实检出同样的毒素,与三皇子所中之毒,系出同源。

"玉贵妃在证据面前终于崩溃。

她跌坐在地,放声大笑,笑声凄厉而悲凉:"没错,是我下的毒......我要让所有人都记得父亲是怎么被冤死的,我要让瞎了眼的皇帝绝子绝孙......"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凌墨,眼中满是怨恨与不解:"可是,大理寺少卿不也参与构陷父亲了吗?

就因为你当时是他府上管家之女,所以你不说出他也参与了是不是?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朝堂上炸开。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凌墨。

凌墨平静地看着她,轻声道:"所以我现在来赎罪了。

"没人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她转向摄政王,再次叩首:"臣女愿以性命担保,镇北侯确是蒙冤。

当年构陷侯爷的证物,系沈墨伪造。

臣女这里还有他亲笔所写的供状。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那信笺被保存得极好,边角却因常年摩挲而微微起毛。

"奴婢本名云舒,是沈墨府上管家的女儿。

当年沈大人构陷镇北侯后,怕被人报复,便留下了证据,私藏的时候被奴婢看到了…所以…"还好自圆其说算是过了,要是告诉他们,没错,前世我就是沈默,可能在那个朝代会以为我被鬼附身了。

宇文渊接过信笺,仔细阅读后,长叹一声:"传旨,为镇北侯***昭雪。

玉贵妃......赐白绫。

"凌墨看着玉贵妃被带走的背影,轻声道:"这一世,我终于护住了你想守护的人。

"清算进度:2/200风雪依旧,但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似乎轻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