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之始
“栓柱啊,你说你在这城里头混了这么多年,都混出个啥了?”工友大强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栓柱坐在工地的角落里,眼神有些空洞,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强子,我也不知道,每天累得像条狗,可这日子好像永远没个盼头。”
大强叹了口气,说:“咱这打工的命啊,就像那飘在水上的浮萍,没个根儿。你看看这城市,咱拼命盖起来的大楼,却没有一间属于咱自己的。”
栓柱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住的那狭小潮湿的出租屋,每逢下雨天,屋顶还漏水,晚上睡觉都得拿个盆子接着。“是啊,我那出租屋小得转身都困难,每个月挣那点钱,交了房租就剩不了几个子儿,吃饭都得算计着。”
这天,栓柱像往常一样在脚手架上忙碌着。长时间的劳累让他头晕目眩,精神恍惚。大强在下面喊道:“栓柱,你小心点,看你脸色不太好。”
栓柱应了一声:“知道了,强子,这活干不完啊。”话还没说完,他脚下突然一滑。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那些熟悉的画面:拥挤昏暗的出租屋、永远干不完的苦力活、月底那微薄到难以维持生计的薪水……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呼喊,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栓柱再次恢复知觉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土炕上,周围是熟悉又陌生的破旧房屋。屋顶的茅草稀疏,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墙壁是用泥土混合着麦秸糊成的,岁月的痕迹在上面刻画出深深的沟壑。墙上贴着的红标语虽然已经褪色,但依然能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热烈氛围。屋内的陈设简单至极,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几条长短不一的板凳,还有那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土炕。
栓柱猛地坐起身来,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