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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又是一场噩梦

发表时间: 2025-11-05
鲜血的味道还残留在鼻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池恩羽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

又是自己惨死的梦。

自从上个月和同事李浩去市郊那个废弃的“怨灵病院”鬼屋探险回来,这种诡异的“噩梦”就缠上了他。

池恩羽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梦境,只记得自己背靠着一块冰冷的巨石,手中的长刀早己卷刃,虎口被震得发麻,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脚下汇成一小滩暗红。

他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剧痛——那里刚被一支冷箭擦伤。

他的周围,是数十张狰狞而陌生的面孔,手持着各式各样的骸骨兵器,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饿狼,缓缓收紧着包围圈。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必胜的决心。

围攻者们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刀光剑影,斧钺齐下,密不透风。

池恩羽咬紧牙关,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在刀山剑海中苦苦支撑。

他的身影在包围圈中辗转腾挪,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绝的杀意,每一次格挡都凝聚着求生的本能。

惨叫声接连响起,越来越多的敌人倒在他的刀下,但更多的人填补了空缺。

而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让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兵器碰撞的刺耳声响和敌人粗野的嘶吼。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最终,池恩羽被这群野蛮人捆绑到一个布满奇异符文的青铜祭坛上,一群身披兽皮、手持骨刃的野蛮人包围在祭坛中央。

他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被一把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骨矛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举行某种仪式。

他们眼神狂热但是却充满了虔诚。

那种灼热的痛楚,灵魂仿佛都要被点燃的绝望,真实得令人作呕。

池恩羽只觉身体一僵,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前那截沾血的矛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但他仿佛己经感觉不到了。

这己经多少次被杀死在梦里,池恩羽己经记不清楚了,死的千奇百怪,死的稀里糊涂。

可是,每个梦境却不一样,说不出来的神奇。

起初的梦境还只是模糊的追逐和坠落,越发往后梦境越来越清晰,场景也千奇百怪:有时是在未来都市的废墟中被机械义体人追杀,有时是在古代战场被万箭穿心,有时甚至不是人类……那些追杀者的形态和所处的环境,都超出了池恩羽的认知。

“呼……呼……”池恩羽大口喘着气,心脏像要跳出喉咙。

他抬手按在胸口,那里平坦光滑,没有伤口,只有残留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悸痛和虚弱感,除了没有伤疤与血迹,疼痛感却还在。

除了有一次梦中的自己通过通天的手段躲过一劫,不过却也伤到根本。

其余每一次,“他”都在浴血奋战后,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

而且每一次醒来,他都感觉像是被抽走了大半精力,虚弱好久才能缓过来。

更奇怪的是,缓过来之后,他脑子里总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刚才梦里那个青铜祭坛上的符文,他醒来后竟然能模糊地画出几个,并且隐隐知道那似乎与“禁锢”有关;又比如,他现在开锁的技巧变得异常熟练,仿佛练过千百遍,可他明明只是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

梦境经历过的事情,他仿佛自身己经经历过一般,感觉那就是自己做的事情。

池恩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从床头柜上抓过烟盒,打火机“咔嗒”响了两声才打着,火苗窜起来的瞬间,他微微偏头,烟嘴凑到唇边,深吸了一口。

烟雾呛得喉咙发紧,他却没咳,任由那股灼热顺着气管往下沉,暂时压下了胸口翻涌的焦躁。

烟灰簌簌落在拖鞋边,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蹭到未干的汗。

第二口烟吐出来时,白雾裹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在空中如飞絮,如云朵,如棉花,就像那些堵在心里找不到出口的话。

大学毕业也快两个月了,他本想带着梦想留在都市闯出一番作为,可是,父亲的安排让他不忍对抗。

父亲要求他回到奉县寻求工作,最好能找个朝九晚五的事业单位,总之必须要在老家这边工作。

父亲依着自己在当地的些许人脉,最终给他找到一个博物馆的工作。

这个工作倒是轻松,又隶属于文化局的管理范畴,算是搭上了吃公家饭的边了。

父亲也为此感到面上有光,和那帮老兄弟也有了吹嘘的资本,自己的儿子有个很不错的工作。

为此他也就不强求池恩羽与老两口住在一块,池恩羽便理所当然的在博物馆附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

除了周末需要回去陪父母吃饭外,其他时间他几乎都是自己支配,倒也是活的自在。

“一定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池恩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早知道就不和李浩那个***去那个破鬼屋了,当时自己己经被背吓得半死了,李浩那***竟然趁着自己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自己,喉咙里发出“汩汩”的声音。

就这一下,又着实给自己吓得不轻。

他缓缓拿起手机,想着预约一下心理医生,打算明天去看看。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工作还没完全稳定,身体却先垮了。

他需要一个科学的解释,需要心理医生的治疗。

再这么下去,自己估计就要精神分裂了。

没多会儿,起床的闹钟响起。

池恩羽不急不慢的起床,洗漱,换衣,出门。

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眼,池恩羽裹紧了外套,戴上了口罩,感觉自己像见不得光。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那些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日常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却似乎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滤镜。

他总觉得,某个角落里,有眼睛在窥视着他,如同那些噩梦里的猎手。

摇摇头,池恩羽把这归结为心理作用。

他边走进心理诊所,边安慰自己。

坐在候诊长椅上,却感觉到了不自在,感觉周围的气温好像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就算这是初秋,气温也不至于低这么多。

池恩羽冷眼看着旁边坐着几个神情各异的人,提了提口罩,整个诊所里也没有几个患者。

对面坐的是一个看上有些憔悴的中年妇女,离她不远处一个跟她差不多的人;离自己最近的就是一个看上有点破烂的老头儿,离自己就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那个老头还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这边,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和一丝焦虑。

看完医生,池恩羽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了不少,心理医生给了他不少有用的建议。

等他和医生谢别后,却发现老者依旧坐在那个地方。

池恩羽瞄了一眼这个让自己浑身不自在的老者,准备赶紧离开。

就在从老者身边经过的时候,老者开口道:“小伙子,印堂发黑,魂不守舍,不是病了,是‘撞邪’了啊……”池恩羽皱了皱眉,侧过头,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很虚幻,仿佛不是在面对面的对话,而是首接在池恩羽的脑里传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