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踞在溪边青石上,水面倒映着乌金般的鳞甲。
三日前那场荒唐的吞噬还历历在目——五步蛇暗青的三角脑袋在我毒牙下扭曲,腥甜的灵力顺着喉管涌入丹田。
此刻体内翻涌的妖力提醒我,这副蛇躯远比想象中危险。
"吧嗒"。
一滴晨露坠入溪流,惊起圈圈涟漪。
我望着水中忽隐忽现的人影,细眉微挑,水中的倒影也跟着动了动纤长睫毛。
化形后的面容比前世明艳许多,眼尾天然上挑的弧度却平添几分蛇类的凌厉。
"抓回去。
"枯枝断裂声与冷硬的命令同时响起。
未及反应,玄铁锁链已缠上手腕。
两名银甲侍卫自林间走出,额间蛇鳞在阳光下泛着青芒。
他们拖拽的力道让我踉跄栽进腐叶堆,掌心被碎石割破的血珠转瞬愈合——这具身体的自愈能力强得可怕。
荧光石铺就的甬道蜿蜒向下,洞壁上蛇形浮雕随着深入愈发密集。
当豁然开朗的洞天出现在眼前时,我听见侍卫倒抽冷气的声音。
千丈穹顶垂落钟乳如林,幽蓝荧光在晶簇间流转。
琼楼玉宇沿地脉走势错落排布,中央宫殿通体由黑曜石筑成,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刻满禁制符文。
最诡异的是往来宫人——他们下半身仍是蛇尾,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令人齿冷。
"拜见蛇王,末将已巡视完方圆千里..."侍卫统领的声音在空旷大殿激起回响。
我仰头望向王座,白玉阶上斜倚的身影忽然化作白光俯冲而下。
冰冷蛇信擦过耳际的瞬间,我本能地显出原形。
七尺长的乌金蛇身昂首而立,颈侧鳞片如伞盖怒张。
对面白化眼镜蛇通体如月华凝就,粉晶般的竖瞳却透着血腥气。
"竟是眼镜王蛇。
"蛇王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冷意,蛇尾突然缠上我的脊骨。
当意识到这种缠绕在蛇类求偶仪式中的含义时,我猛地甩头朝他喉部咬去。
毒牙撞在灵力屏障上震得发麻。
蛇王已恢复人形,银发如瀑垂落玄色王袍。
他捏住我下颌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三百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反抗本王的母蛇。
"我舔了舔渗血的唇角:"真不巧,我专吃自大的公蛇。
"丹田妖力骤然爆发,乌金鳞片泛起暗红纹路。
蛇王指尖突然腾起青焰,却在触及我皮肤的刹那诡异地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