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 14:30 蓝海租房网办公室
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震颤声，苏晚把最后一口冰美式咽下去，显示器突然角右下弹出新邮件提醒。发件人栏显示着乱码般的字符串：7Gh%_23@dummy.com。
"又是测试邮件？"她嘟囔着点开窗口，指甲油剥落的食指悬在删除键上方。
邮件正文三行只有：
> 锦绣公寓505室
> 月租600元押一付一
> 请今天下午五点前带摄像机现场拍摄
附件里是张分辨率极低的室内照片，灰白色块勉强能辨认出老式吊灯轮廓。职业本能让她出调房源数据库——系统显示锦绣公寓早在2008年就已整体停水停电，所属物业公司也于三年前注销。
"叮铃——"
传真机突然吐出纸张，泛黄的A4印纸上着歪斜的委托书签名：林秋芸，日期200却是1年9月17日。苏晚抓起座机回拨委托人电话，听筒传来里磁带卡顿似的沙沙声，有个女人在背景里哼着童谣。
"要拍...衣柜...一定要拍到..."电流声淹没了后续字句。
15: 50锦绣公寓
计程车停在满爬爬山虎的砖红色建筑前时，苏晚才发现宣传照里崭新的体楼实景已墙皮剥落。生锈的锦绣公寓""四字招牌下积着黑水绿色渍，铁门铰链处凝结着某种胶质物。
她握紧公司配发的索尼摄像机，镜头扫过门卫室碎裂的玻璃。就在此时，一股裹挟着腐木气息的冷风突然从楼道涌出，盛夏的鸣蝉瞬间寂静。
"有人委托拍摄505室。"她抬高声音，回音在空荡的门厅撞出多重颤音。控声灯明明灭灭，映出布满蛛网的楼层指示牌：4楼以上全数字被利器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