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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回老家,才发现我的状元身份被人偷了十年

用户浔清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高斌唐筝是《离婚回老才发现我的状元身份被人偷了十年》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用户浔清”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离婚回老才发现我的状元身份被人偷了十年》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代,大女主,逆袭,爽文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用户浔主角是唐筝,高斌,学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离婚回老才发现我的状元身份被人偷了十年

主角:高斌,唐筝   更新:2025-11-09 0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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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以为我的天塌了。模拟考次次全县第一的我,高考落榜了。我不信命,

提着一个破箱子,一头扎进北京。从被新东方拒之门外,到成为京城小有名气的金牌教师,

我花了六年。我嫁给了一个北京土著,一个学生的单亲爸爸,我以为我终于扎下了根。

有了孩子,有了家,有了几十万存款。然后,政策一来,整个行业轰然倒塌。我的事业没了,

丈夫的耐心也没了。他劝我安分守己当个家庭主妇,我看着他陌生的脸,选择了离婚,

净身出户。回到阔别十年的老家,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重新开始。直到我在母校的光荣榜上,

看到了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优秀教师。她的人生轨迹,本该是我的。我这才知道,

我的高考成绩不是落榜,而是当年的县状元。我的大学通知书,我的人生,

都被这个女人和她当局长的爹,偷走了整整十年。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山沟里出来的,

可以随意拿捏的贫困生。他们不知道,在北京这十年,我教的那些孩子,他们的家长都是谁。

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的人笑了。“唐老师,终于想起我了?我在北京说过,只要你需要,

我随叫随到。”“这次,我需要你帮我把两个人,送进监狱。”1.榜上无名,

京城有梦查完成绩那天,我家没开火。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听着爸妈在外面压着嗓子的争吵,还有我弟不耐烦地摔碗的声音。

墙上贴满了“天道酬勤”的红色条幅,现在看起来,每一个字都在嘲笑我。三百八十七分。

一个我闭着眼睛都不可能考出来的分数。班主任在电话里叹气,说是不是我压力太大了,

发挥失常。我说不出来话,手脚冰凉。我叫唐筝,我们那个小县城一中的尖子生,

每次模拟考,我的名字都挂在学校大门口最显眼的位置,红纸黑字,

后面跟着一个“全县第一”。所有人都觉得我稳上师范大学,

我爸妈已经开始盘算着请哪些亲戚来吃升学宴了。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我妈推门进来,

眼圈是红的,手里端着一碗没放油的清水面。“筝,先吃点东西。不上大学也没事,

我托你舅舅给你在镇上的厂里找个活,饿不死。”我爸跟在后面,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

看不清他的表情。“考成这个鬼样子,还有脸上什么大学!去厂里干活,也算给家里省钱了。

”我弟从门缝里探个头:“姐,你那堆破书还卖不卖了?不卖我拿去烧火了。

”这就是我的家。我把那碗面推开,站了起来。“我不去厂里。”我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屋里一下就安静了。我打开衣柜,把我最好的几件衣服拿出来,塞进一个旧皮箱。

“我去北京。”我妈愣住了:“你去北京干啥?咱们家在北京没亲戚。”“挣钱,复读。

”我说,“我要重新考。”我爸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灭。“你疯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那么远!你哪来的钱?”“我自己挣。”我没再多说,他们也不会懂。

在这个家里,我多待一天,就会被那种令人窒息的失望和认命给淹死。三天后,

我拿着我攒了三年的压岁钱和奖学金,总共一千二百块,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绿皮火车票。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山峦,没有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唐筝,

你的人生,不能就这么算了。火车哐当了三十多个小时,我啃了两天干面包,

喝了一肚子凉水。下车的时候,北京西站巨大的人潮差点把我冲倒。

空气里混着各种方言和汽车尾气的味道,又热又燥。我拉着那个快散架的皮箱,站在广场上,

看着高楼大厦,心里有点慌,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我找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招待所住下,一天十五块钱,不包水电。房间里一股霉味,

墙壁上湿漉漉的,只有一张木板床。但我顾不上这些。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海淀区的大学城。我看到了新东方的总部大楼,那是我在电视上见过无数次的地方。

我想,我要在这里当老师。我没什么经验,只有一腔孤勇和刻在骨子里的知识。

前台的姑娘看着我一身土气的打扮,眼神里带着客气的疏离。“有预约吗?”“没有,

我想来应聘老师。”她递给我一张表格,我用最工整的字迹填满。学历那一栏,

我写了“高中毕业”。面试官是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了我的表格很久,

然后抬头看我。“唐筝是吧?模拟考全县第一?”“是。

”“那为什么高考……”“发挥失舍。”我打断他,不想再提那三个字。他笑了笑,

不置可否。“我们这里的老师,最低要求是本科毕业,最好是名校。”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我对知识点的理解,不比任何人差。你可以随便考我。

”他推了推眼镜:“这不是菜市场买菜,小姑娘。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我被客气地请了出来。站在新东方的大楼下,北京的太阳晒得我发晕。原来,那一纸文凭,

就是一道天堑。我没有回去,就在大学城附近一条街一条街地转。

我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辅导机构,像牛皮癣一样贴满了墙壁。我一家一家地走进去问。

“对不起,我们只招本科生。”“高中学历?你开玩笑吧?”“要不你试试做前台?

一个月八百。”天黑的时候,我腿都走细了。兜里的钱,每一分都像在烧我的心。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我看到一个牌子。“阳光学堂”。牌子很旧,

字都掉漆了。我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小老头在打盹。我把我的来意说了一遍。

小老头睁开眼,浑浊的眼球打量了我一下。“高中毕业?”“嗯。”“想当老师?”“嗯。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卷子,扔给我。“初三的数学题,做做看。”我拿起笔,

连草稿都没打,半个小时,写满了整张卷子。他拿过去,戴上老花镜,一道题一道题地看。

看了很久。最后,他抬头说:“全对。”我心里一松。“明天过来试讲。试用期一个月,

一千二。没问题吧?”“没问题!”我走出那间破旧的学堂,看着天上的星星,第一次觉得,

北京的夜,好像也不是那么冷。2.折戟新东方,

蜗居辅导班“阳光学堂”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总共就两间教室,一张黑板坑坑洼洼,

桌椅吱呀作响,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方便面的味道。老板姓孙,就是那天面试我的小老头。

学堂里除了他,就我一个老师。他教语文,我教数学。学生也少得可怜,

零零散散加起来不到二十个,大部分是附近工地的孩子,家长没时间管,

把这里当成了廉价的托儿所。我第一次试讲,台下坐了三个初二的男生,一个个吊儿郎当,

没一个看黑板的。我有点紧张,手心都在冒汗。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函数。

“函数这个东西,

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黑盒子……”一个黄毛小子直接把腿翘到了桌子上,嘴里吹着口哨。

另一个在埋头打游戏机。还有一个干脆趴着睡着了。我讲不下去了,粉笔捏在手里,

指尖泛白。孙老头就抱著胳子,在教室后面看着,也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

把手里的粉笔掰成两段。“啪”的一声,很脆。三个男生都抬起头看我。我没看他们,

走到那个黄毛面前,把他桌子上的腿拿了下来。然后走到打游戏机的那个面前,

把他的游戏机抽走,放进口袋。最后,我拍了拍那个睡觉的学生的桌子。“都醒了?

”我回到讲台上,看着他们三个。“我知道你们不想听课。没关系,

我也不想讲给不想听的人。”我指着黑板上的一道题。“这道题,期中考试必考,十分。

听懂了,这十分就是你们的。听不懂,那就继续当倒数第一。”我说完,教室里一片死寂。

那个黄毛哼了一声:“吓唬谁呢?以前的老师也这么说。”“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们,

这道题有三种解法?”我问。“第一种,常规解法,课本上的,需要五个步骤,算错一步,

全盘皆输。”“第二种,辅助线法,聪明点的学生会用,三个步骤,但辅助线做不对,

等于白费。”我顿了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坐标系。“还有第三种,

我的方法。一个公式,一步到位。”我把那个极简的公式写在黑板上,

然后把答案直接算了岀来。“不信,你们可以用课本的方法算一遍,看答案一不一样。

”那个黄毛将信将疑地拿起笔。十分钟后,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震惊。

“卧槽……真的一样。”另外两个也凑过来看,脸上是同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现在,想不想知道这个公式是怎么来的?”三个人,像小鸡啄米一样,

齐刷刷地点头。那一堂课,是我人生中讲得最酣畅淋漓的一节课。下课的时候,

孙老头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我的鼻子有点酸。

从那天起,我在“阳光学堂”站稳了脚跟。我的教学方法很简单粗暴:把最复杂的知识点,

拆解成最简单的模块,再用最直接的逻辑串起来。我不讲废话,不搞花里胡哨,

每一分钟都用在刀刃上。那些原本被放弃的孩子,成绩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一个学期后,我带的五个初三学生,数学成绩平均提高了三十分。其中一个,从不及格,

考到了班级前五。他的家长,一个在工地开塔吊的大哥,

提着两斤猪头肉和一瓶二锅头来感谢我,非要认我当干闺女。口碑,就这么一点点传开了。

来“阳光学堂”报我数学课的孩子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三个,到十个,再到二十个。

那间破教室很快就坐不下了。孙老头把隔壁的仓库也租了下来,改成了大教室。

我的工资也从一千二,涨到了三千,然后是五千。我从地下室搬了出来,

在附近租了一个能晒到太阳的小单间。我开始给家里寄钱。第一次寄回去五百块,

我妈在电话里哭了,说我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我爸抢过电话,问我钱干不干净。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在北京的第二年,我手里攒下了三万块钱。我把钱揣在怀里,

又一次走进了新东方的大楼。这次,我不是来应聘的。我是来报名的。我要考成人高考,

我要拿到那张该死的本科文凭。白天上课,晚上教学,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刷题。那两年,

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困了就用冷水泼脸,饿了就啃两个馒头。有时候深夜备课,

看着窗外北京的万家灯火,会觉得特别孤独。但我不敢停下来。我知道,我只要一停,

就会被这个城市甩得无影无踪。教学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有一些大机构想来挖我。

一个叫“学而优”的机构,老板亲自请我吃饭。他给我开了两万的月薪,加年底分红。

我拒绝了。我说:“孙校长在我最难的时候收留了我,我不能走。”老板笑了:“唐老师,

你太天真了。在北京,讲感情是没用的,得讲钱。”我没理他。但他的话,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我真的天真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孙老头看我的眼神,像看自己的亲孙女。

他会在我胃疼的时候,给我熬一碗小米粥。他会把学堂一半的股份,写在我的名下。

他说:“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在北京的第四年,我拿到了成人高考的本科毕业证。

毕业证发下来的那天,我拿着那张纸,在我的小出租屋里,哭得像个傻子。我好像,

终于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有了一张小小的通行证。也就是在那一年,我遇到了高斌。

他是我的一个学生,高小宇的爸爸。3.一碗汤,半个家高小宇是我班上一个很特别的孩子。

不调皮,也不捣蛋,就是沉默。上课永远坐在角落,不抬头,也不回答问题。成绩中下游,

不上不下,很稳定。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的练习册永远是干净的。不是没写,是写了,

又擦掉了。很多页纸,都因为反复擦拭,变得又薄又皱,甚至破了洞。

这是一个极度缺乏自信,害怕犯错的孩子。我开始在课后单独给他辅导。我发现他很聪明,

很多难题,我一点就透。但他不敢下笔,总怕自己做错。我告诉他:“小宇,做错了没关系。

卷子上的错误,擦掉就行。人生的错误,才不好改。”他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让他准备一个错题本,做错的题,不许擦,直接记在本子上,

旁边写上正确答案和为什么错。我说:“这个本子,就是你的功劳簿。你犯的每一个错误,

都是在帮你变得更强大。”慢慢的,他开始敢在卷子上写字了。话也多了一点。有一天,

他问我:“唐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说:“因为我以前,也像你一样。

”他的期中考试,数学考了全班第三。开家长会那天,高斌第一次出现。他个子很高,

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他找到我,很认真地鞠了一躬。

“唐老师,谢谢您。小宇从来没考过这么好。”我有点不好意思:“是孩子自己聪明。

”“不,我知道是他遇到了好老师。”他说,“他妈妈走得早,我一个大男人,

又当爹又当妈,工作还忙,很多地方都顾不上。这孩子,性格越来越闷,我看着都心疼。

”他的眼圈有点红。“唐老师,为了感谢您,我想请您吃顿饭。”我本来想拒绝,

但看着他诚恳的样子,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请我吃的是一家很地道的北京菜馆。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说高小宇的变化。他说,孩子现在回家会主动跟他聊天了,

脸上也有了笑容。他说,他把我的话记了下来,贴在孩子的书桌上。那顿饭,我们聊了很多。

我知道了他是一家国企的小领导,妻子三年前生病去世了,他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说话很温和,也很得体,会细心地帮我布菜,会记住我不吃香菜。和他在一起,

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那之后,他经常会来接高小宇放学。

有时候会给我带一份他自己做的点心,有时候是一杯热奶茶。他说:“唐老师你太辛苦了,

要注意身体。”学堂里的其他老师开始跟我开玩笑,说高先生是不是在追我。我脸红,

嘴上否认,心里却有点甜。在北京漂了四年,除了孙老头,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

那种温暖,让我有点贪恋。有一次我重感冒,发着烧还在给学生上课。下课的时候,

我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高斌正好来接孩子,看到我脸色不对,二话不说,

直接把我架去了医院。挂号,缴费,跑前跑后。我在输液室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他坐在旁边,正拿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看到我醒了,

他立刻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感觉怎么样?”“好多了。”我鼻子有点堵。“你这丫头,

太拼了。”他叹了口气,“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是自己的。”那天,他送我回出租屋。

到了楼下,他突然说:“唐筝,我知道我比你大十几岁,还带着个孩子。

我可能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姑娘。”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我是真心的。

”他看着我,“我想照顾你。我想给你一个家。”我愣住了。家。这个字,对我来说太遥远,

也太奢侈了。我看着他,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说:“我……我想想。”他没有逼我,只是笑了笑:“好。我等你。”那晚,我失眠了。

我在想,我来北京是为了什么?为了证明自己,为了重新高考,为了不再被人看不起。现在,

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存款,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可我还是一个人。高斌的出现,

像一束光,照进了我密不透风的生活。他成熟,稳重,体贴。他能给我提供一个稳定的,

有烟火气的家。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孙老头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把我叫到办公室,

给我泡了杯茶。“筝,高斌那个人,我观察过,人不错。”“但是,婚姻是大事。

你想清楚了吗?”我点点头:“孙校长,我一个人,累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这里永远是你的娘家。”我眼圈红了。

周末,高斌约我去他家吃饭。他家是一个很温馨的两居室,收拾得一尘不染。高小宇看到我,

很高兴地扑过来抱住我。高斌在厨房里忙活,做了四菜一汤。吃饭的时候,

高小宇给我夹了一筷子排骨。“唐老师,你当我妈妈好不好?”童言无忌,

高斌的脸一下就红了,有点手足无措。我看着他们父子俩,突然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点点头。“好。”高斌愣住了,然后脸上是巨大的惊喜。“唐筝,你……你答应了?

”“嗯。”我笑着说,“不过有个条件。”“你说,一百个都行。”“以后家里的饭,

我来做。你的手艺,太一般了。”那天,我们三个人都笑了。第二年,我和高斌结婚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就是双方亲戚一起吃了个饭。我爸妈来了北京,看着我的新家,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给了他们五万块钱。我爸接过钱,一句话没说。我妈拉着我的手,

悄悄说:“筝,你总算熬出头了。”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我把“阳光学堂”的工作重心分担了一些出去,花更多的时间在家庭上。高斌对我很好,

家里的事从来不让我操心,钱也都交给我管。高小宇也很黏我,我们相处得像亲生母子。

一年后,我生下了我和高斌的儿子,壮壮。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才真正体会到为人母的喜悦。

我以为,我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幸福地走下去。

4.扎根与幻灭有了壮壮之后,我成了真正的北京媳妇。每天的生活,

围着两个孩子和一个丈夫打转。早上送高小宇上学,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给壮壮喂奶,

换尿布,哄他睡觉。下午备课,晚上去学堂上两节课。高斌下班回来,

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他总会从背后抱着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娶到你,

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笑着拍开他的手:“一身汗,快去洗澡。”日子琐碎,

但很踏实。我把学堂经营得越来越好,开了两家分校,手下有了十几个老师。

我成了别人口中的“唐校长”。我们在北京买了第二套房,虽然只是个小的学区房,

但也算在这个城市里,真正扎下了根。我把乡下的爸妈接来住了一段时间。

他们看着我的房子,我的车,看着我指挥着手下的员工,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陌生。

他们已经看不懂我的生活了。走的时候,我妈偷偷塞给我一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

打开是两万块钱。“这是我跟你爸攒的,你留着用。”她说:“在北京养两个孩子,花销大。

”我把钱推了回去。“妈,我有钱。”我带他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去王府井买新衣服。

他们显得局促不安,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我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

已经不止是地理上的了。生活在看似完美地轨道上滑行。直到那一年夏天。“双减”政策,

像一颗炸雷,在整个教培行业炸响。一夜之间,所有的学科类培训机构,都被要求停止。

我的三家学堂,从门庭若市,到人去楼空。老师们人心惶惶,家长们挤着来退费。

我账上的几十万存款,像流水一样哗哗地往外淌。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我试图转型,搞素质教育,搞托管班。但都是杯水车薪。大势已去。高斌一开始还安慰我。

“没事,老婆,钱没了可以再挣。大不了我养你。”我苦笑。他不懂,那不仅仅是钱,

那是我花了十年,在这个城市里打拼出来的,唯一的立足之地和尊严。学堂彻底关门那天,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了一整夜。我看着那块被我擦了无数遍的黑板,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失业了。从一个年入几十万的校长,变成了一个没有收入的家庭主妇。

这种落差,让我无所适从。家里的气氛,也开始变了。高斌的工作越来越忙,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总是带着酒气。他不再从背后抱我,也不再说那些让我暖心的话。

有时候,他会看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皱着眉头。“唐筝,你就不能找点事做吗?

天天在家待着,都快待废了。”我心里一抽。“我能做什么?我只会教书。

”“那就学点别的。你看人家谁谁谁的老婆,在家做直播带货,一个月也能挣好几万。

”我看着他,觉得很陌生。“高斌,我带孩子,做家务,我没有闲着。

”“带孩子做家务算什么事?”他脱口而出,“哪个女人不干这些?”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在他心里,我做的这一切,都一文不值。争吵,

从那天开始,成了家常便饭。他开始嫌弃我买的菜贵了,嫌弃我给壮壮买的玩具多了。

他会翻看我的手机,查我的消费记录。有一次,我给自己买了一件五百块的大衣,

他跟我大吵一架。“你现在不挣钱,能不能省着点花?我一个人养家很累的!

”我把那件大衣的吊牌剪掉,扔进了垃圾桶。心也跟着一点点变冷。最让我无法忍受的,

是他对高小宇的态度。高小宇初三了,学习压力很大。有一次模拟考没考好,

高斌当着我的面,把卷子摔在儿子脸上。“我花那么多钱给你补课,你就考这点分?

你对得起谁?”高小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把孩子拉到身后。“高斌,

你干什么!一次没考好而已,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好好说?”他冷笑,“跟你学的吧?

一个高考都考不上的,你能教出什么好学生?”“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高考。那是我心里最深的一道疤。我以为我已经把它藏好了,却被我最亲近的人,

血淋淋地揭开。我看着他,声音都在抖。“高斌,你再说一遍。

”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别过头去,没再出声。那晚,我们分房睡了。

我躺在壮壮的小床边,看着儿子熟睡的脸,一夜无眠。我曾经以为,这个男人,这个家,

是我的港湾。现在我才明白,那只是一个幻觉。当我能为这个家提供价值的时候,

我是贤妻良母。当我失去价值的时候,我就是那个吃白饭的,连呼吸都是错的。他爱的,

从来不是我唐筝这个人。而是那个能挣钱,能给他带来体面生活的“唐校长”。第二天早上,

我平静地向他提出了离婚。5.净身出户,重返故土高斌以为我在说气话。他坐在餐桌前,

一边喝粥一边看报纸,头都没抬。“行了,多大点事,还至于离婚?我昨天是喝多了,

说话重了点,我跟你道歉。”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我已经想好了。房子和车子都给你,

壮壮还小,先跟着你,我随时可以来看他。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高斌终于放下了报纸,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唐筝,你来真的?”“是。

”“为什么?”他皱着眉,“就因为我昨天说错一句话?”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句话?”“高斌,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话。是你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我。

”“当我能挣钱的时候,我是你的骄傲。当我失业了,我就成了你的累赘。

”“你嘴上说着爱我,心里算的,全是利益得失。”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算计?

唐筝你有没有良心?我给你一个家,让你从一个外地打工妹,变成了有房有车的北京人,

这叫算计?”“你那学堂要不是开在我给你买的房子附近,能有那么多学生吗?

你真以为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的。我所有的努力,在他眼里,

都不过是他的施舍。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就算是我欠你的。

所以我净身出户,两清了。”我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你站住!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想走就走?那我儿子怎么办?高小宇怎么办?

他们都那么喜欢你,你忍心伤害他们?”他又开始拿孩子当挡箭牌。

这是他最擅长的道德绑架。以前,我总会心软。但这一次,不会了。“高斌,别拿孩子说事。

我们俩过不下去了,对他们才是最大的伤害。”“我会经常回来看他们,

我永远是他们的妈妈。”我不再理他,走进卧室,拿出我十年前来北京时用的那个旧皮箱。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我把我和孩子们的所有合影,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箱子。

出来的时候,高小宇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唐……妈妈,你真的要走吗?”我蹲下来,

摸了摸他的头。“小宇,对不起。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但你记住,不管我在哪里,

你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会出现。”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我怀里。“我不要你走。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高斌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高小宇。“照顾好自己,还有弟弟。”我拉起箱子,

没有再回头。走出那个我住了七年的家,北京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十年。

我来北京整整十年了。我曾经以为我赢了,我靠自己的双手,改变了命运。到头来,

还是一场空。我又回到了原点,一无所有。不,还是有的。我银行卡里,

还有我婚前攒下的二十万。这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的底牌。

我在火车站旁边的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又是那趟绿皮火车,

还是那个熟悉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只是来的时候,我心里揣着一个梦。回去的时候,

梦碎了。火车开进县城的小站台时,天正下着雨。我没有通知我爸妈。我一个人,拉着箱子,

走在泥泞的路上。街道还是老样子,只是两旁的店铺换了几家。空气里有潮湿的青草味。

很熟悉,也很陌生。我家住在镇上的老旧家属楼。我走到楼下,看着自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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