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婉，你妈又在楼下‘开会’呢。”对门张婶探出个头，朝我挤眉弄眼，
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酸味。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所谓的“开会”，
不过是我婆婆刘翠花的个人粉丝见面会。她今年五十五，老公死得早，
一个人把我老公沈浩拉扯大。或许是常年独身，她保养得比同龄人好上不少，加上会打扮，
又爱笑，小区里那些死了老婆或者跟老婆关系不好的老头，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似的围着她转。
我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果然，楼下花园的长椅上，刘翠花坐在正中间，手里摇着一把蒲扇，
笑得花枝乱颤。左边是奇牌室的李大爷，正殷勤地给她递刚买的冰棍。
右边是退休教师王教授，拿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给她看什么有趣的东西，逗得她咯咯直笑。
周围还零零散散站着好几个，眼神都黏在她身上，拔都拔不下来。
我老公沈浩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过来。“老婆，看什么呢？”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
也笑了。“我妈这人缘，真是没得说。”我心里一阵反胃，没说话，转身回了客厅。人缘？
那叫人缘吗？我拿起遥控器，心烦意乱地换着台。一个多月前，我给家里大扫除，
在婆婆床垫底下，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没有钱，也没有信。
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医院化验单。HIV抗体，阳性。那两个刺眼的红字，像烧红的烙铁，
瞬间烫穿了我的瞳孔。我当时腿都软了，几乎站不稳。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那几个字母代表什么，我清楚得很。起初，我抱着一丝侥幸，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弄错了？
可化验单上，刘翠花的名字，身份证号，清清楚楚，一个数字都没错。那一刻，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跟沈浩结婚三年，一直跟婆婆住在一起。共用一个卫生间，
共用一套餐具……我疯了似的冲进卫生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还好，没有。
可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我不敢告诉沈浩。他是个孝子，我怕他承受不住。
更何况，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张化验单的真伪，万一是我搞错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我只能把这个秘密死死地压在心底，每天都在惊恐和煎熬中度过。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婆婆。她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
在小区里跟那些老头们谈笑风生。可在我眼里，那一张张谄媚的笑脸，都像是催命的符咒。
这不是爱情。这是艾情。她不是在享受众星捧月的虚荣，她是在报复，
在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老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沈浩把西瓜递到我嘴边，
一脸关切。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心里一阵绞痛。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在为他妈妈的“好人缘”感到自豪。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没事，可能有点中暑。”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就在这时，门开了。
刘翠花哼着小曲儿走了进来，满面红光。李大爷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小浩，
小婉，你们看，李大哥非要送我一箱进口车厘子，我怎么说不要，他偏不听。
”她嘴上说着不要，脸上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李大爷搓着手，
嘿嘿傻笑：“翠花妹子喜欢就行，不值几个钱。”沈浩连忙接过水果，“李叔，您太客气了，
快进来坐。”“不了不了，我就是送个东西，你们聊。”李大爷摆摆手，
目光却依依不舍地在刘翠花身上转了一圈，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刘翠花从袋子里拿出几颗紫红色的车厘子，用纸巾随便擦了擦，就往嘴里塞了一颗。“嗯，
真甜。”她又捏起一颗，递到我嘴边。“小婉，你也尝尝，这可是进口的。
”我看着那颗沾着她口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的车厘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猛地推开她的手，冲进了卫生间。“呕——”我趴在马桶上，
把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身后传来沈浩和刘翠花的惊呼。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小婉，你是不是有了？”刘翠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擦了擦嘴，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有了？我倒是希望是有了。
可我知道，不是。我是被恶心的。我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关切的母子俩。那一瞬间，
我下定了决心。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告诉沈浩。“沈浩，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拉着他进了卧室，反手锁上了门。刘翠花被关在门外，不满地拍着门。
“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沈浩也有些不解，“老婆，怎么了？
跟我妈还有秘密了？”我深吸一口气，从床头柜最深处，
摸出了那个被我藏了一个多月的信封。我把那张化验单，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沈浩狐疑地接过去，展开。当他看清上面的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化验单，又看看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这……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不是不认识字。”我冷冷地说。“不可能！
”他猛地把化验单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地上。“林婉！
你从哪里搞来这种东西伪造我妈的名声！你安的什么心！”他的眼睛赤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看着他，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伪造？我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我在你妈床垫底下找到的。”“你还翻我妈的东西！”他更加愤怒了，
“你是不是早就看我妈不顺眼了？她不就是人缘好点，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要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诋毁她？”“我诋毁她？”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
“你妈每天跟多少老头不清不楚，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她那是人缘好吗？那是不要脸！
”“你闭嘴！”沈浩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辣地疼。我被打懵了。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门外，
刘翠花还在拍门。“小浩，小婉，你们别吵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小浩，你可不能打小婉啊！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劝架，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火上浇油。沈浩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林婉，我警告你，马上给我妈道歉！否则，我们离婚！
”离婚？我捂着脸，看着眼前这个为了维护他那个“好妈妈”，
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动手的男人。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啊。”我说。
“离婚。”2沈浩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他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只要他强硬一点，我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妥协，然后去给他妈道歉。可惜，他想错了。
“你……你说什么？”他有些结巴。“我说，离婚。”我一字一顿地重复，“这日子，
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跟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生化武器住在一起，
还要忍受一个拎不清的愚孝老公。我脑子又没病。沈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门外的刘翠花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小浩啊，你快开门啊，夫妻哪有隔夜仇，
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我冷笑一声，走过去拉开门。刘翠花一个趔趄，差点摔进来。
她看到我红肿的脸，立刻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上来就要拉我的手。“哎哟，我的傻儿子，
你怎么真动手了！小婉，你别怪他，他就是个牛脾气，妈替他给你道歉。”她一边说，
一边抹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都怪我，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用，
让你们小两口因为我吵架。”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那张化验单，
我恐怕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给骗了。我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我的声音不大，
但充满了嫌恶。刘翠花的表情僵在脸上。沈浩的火气又上来了，“林婉！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我转向他，“沈浩，我最后问你一遍，这张化验单，你信，还是不信？
”我弯腰，捡起地上那团被他揉皱的纸，重新在他面前展开。沈浩看也不看，一把夺过去，
撕得粉碎。“我信你个鬼！我只相信我妈！林婉，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也像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碎了一地。“好。
”我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卧室，从衣柜里拖出我的行李箱。“你干什么？”沈浩跟了进来。
“收拾东西，离婚。”我动作麻利地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塞进行李箱，没有一丝留恋。
沈浩慌了。他冲过来，按住我的行李箱。“林婉，你别闹了行不行？为了一点小事，至于吗？
”小事？这在他眼里，竟然是小事？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沈浩，
从我嫁给你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
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相信我，保护我。”“可是我错了。”“在你心里，
你妈永远是第一位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而我，一个外人，
连一句质疑她的话都不能说。”“既然这样，这个家，还有我待下去的必要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沈浩的心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翠花在外面哭天抢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家，
就要被我这个老婆子给搅散了！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她一边嚎，一边用头撞墙，
发出“咚咚”的闷响。沈浩脸色一变，立刻冲了出去。“妈！你干什么！
”客厅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声。我没有理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拖着它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下楼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群老头。他们还聚在花园里，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我家的方向看。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来，
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李大爷更是直接凑了上来。“哎哟，这不是小婉吗？
这是……跟小浩吵架了？”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他跟在我身边，喋喋不休。
“小两口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你一个女人家，脾气别那么大，回去跟小浩服个软，
不就没事了？”“你婆婆人多好啊，你可得好好孝顺她。”我停下脚步，
转头看着他那张布满老人斑的脸。“李大爷。”“诶！”他应得格外响亮。“你家里的酱油，
是不是也是我婆婆给你买的？”李大爷愣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你婆婆心善，
看我一个人过，腿脚不方便，经常帮我带点东西。”“那她有没有帮你洗过衣服，
打扫过卫生？”李大爷的脸微微一红，“偶尔，偶尔。”“那她有没有留下来，陪你过过夜？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花园里响起。周围几个老头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大爷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怎么这么脏！”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再胡说，
我……我撕了你的嘴！”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胡说？”“李大爷，我劝你，
有空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吧。”“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我不再理会他，
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身后，传来李大爷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和周围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我知道，我今天这番话，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小区。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刘翠花，没那么干净。我就是要撕开她那张伪善的面具，
让所有人都看看她肮脏的内里。沈浩，还有那些被她蒙蔽的老头们。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3我拖着行李箱，在酒店住了下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却一夜无眠。
脸上的痛感已经渐渐消退，但心里的伤口却在不断扩大。沈浩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
发一条信息。他大概还在为我“污蔑”他妈而生气吧。也好。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庭，
早点脱离，对我来说是好事。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以为是酒店服务员，迷迷糊糊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沈浩。他眼下泛着青黑，
一脸憔ें，看起来也是一夜没睡。看到我，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想抱我。我侧身躲开。
“你来干什么？”我冷着脸问。“老婆，我错了。”他低着头，声音沙哑。“我不该打你，
不该不相信你。你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回家？回哪个家？
回那个你妈说什么你都信，我被打了还要被你逼着道歉的家吗？”沈浩的脸涨得通红。
“我……我昨天是太冲动了。我妈她……她养大我不容易，我不能看着她被人那么说。
”“所以，你就打我？”“我……”他语塞了。“沈浩，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作势要关门。他一把抵住门框，急了。“老婆，你别这样。昨天你走后，
我也想了一晚上。你说的那张化验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终于肯问了。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撕了。”“……”“哦，不对，是你撕了。”我纠正道。
沈浩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他沉默了半晌，
才艰难地开口：“那……那你还能再找到吗？”“找不到了。
”“那……那我们带妈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如果……如果是真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如果是假的，你就跟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悲哀。到了这个时候，
他还在想着“如果是假的”。他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他妈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会去道歉的。”我说，“要去检查，你自己带她去。”“可是……”“没有可是。
”我打断他，“沈浩，你到现在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不在于那张化验单是真是假，而在于你的态度。”“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你妈。
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会无条件地维护她。而我，就活该被牺牲。
”沈浩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你走吧。”我关上了门。这一次，他没有再阻拦。
我靠在门后，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不是不爱他。只是这份爱，
在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中，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着手找房子，找工作。
我需要尽快开始新的生活。沈浩没有再来找我，只是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
说一些道歉和挽回的话。我一条都没有回。这天，我正在网上看招聘信息，
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以为是面试通知，连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喊声。“是林婉吗？你这个害人精！你把我爸害死了！”我愣了一下，
“你哪位？”“我是李大爷的女儿！我爸昨天晚上突发脑溢血，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医生说……说他希望不大了！”“都是你！都是你那天胡说八道，***到了我爸！
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握着手机，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
李大爷……脑溢血了？怎么会这么巧？难道真的像他女儿说的那样，是被我气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如果李大爷真的就这么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间接杀人凶手？“喂？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心虚了是不是！”电话那头的女人还在歇斯底里地咆哮。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爸在哪家医院？”“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别想过来假惺惺！
”“我不是假惺惺。”我的声音很冷，“我是想告诉你，你爸的病，
可能不只是脑溢血那么简单。”“你什么意思？”“我劝你，让你爸的主治医生，
给他做一个全面的血液检查。特别是……传染病方面的。”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李大爷的女儿会不会听我的。但我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刘翠花，
你到底还害了多少人？我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我必须找到证据，把她的罪行，公之于众！我打开手机，点开了小区的业主群。群里，
因为李大爷突然住院的事，已经炸开了锅。很多人都在讨论，
说是我那天的话***到了李大爷。各种难听的猜测和辱骂，不堪入目。这林婉也太恶毒了，
为了跟婆婆吵架，竟然拿老人的身体开玩笑。就是，刘大姐人多好啊，
摊上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听说她老公都要跟她离婚了，活该！
我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突然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是王教授。照片上，是一张化验单。跟我的那张一样。
HIV抗体，阳性。下面还有一行字。王教授：@所有人，都别吵了。林婉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玩笑。4业主群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王教授这颗重磅炸弹给炸蒙了。
几秒钟后，群里彻底沸腾了。！！！！***！王教授？这……这是真的假的？
P的吧？王教授您别开这种玩笑啊，吓死人了！王教授没有再说话。
但那张清晰无比的化验单，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每一个刚才还在辱骂我的人脸上。我看着手机屏幕，也惊呆了。我没想到，
王教授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而且，他竟然也……我立刻想到了那天在楼下，
他拿着手机给刘翠花看东西，逗得她哈哈大笑的场景。原来，
他们之间也……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这是一个群体。
一个被刘翠花拖下水的，无辜的受害者群体。群里的风向，瞬间变了。
之前那些骂我骂得最凶的人，一个个都噤了声。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和猜测。天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小区怎么会有这种病？王教授怎么会得这个病？
他平时人挺好的啊……等等，你们忘了林婉之前说的话了吗？
她说让李大爷也去检查一下……嘶——细思极恐！难道……跟刘翠花有关系？
这个猜测一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终于想起来，王教授、李大爷，
还有其他几个经常围着刘翠花转的老头，是同一个圈子的。而我，这个最早的“爆料人”，
是刘翠花的儿媳妇。我的话，可信度瞬间飙升。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整个小区蔓延开来。
我看着群里不断刷新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有想到，事情会以这种方式被揭开。
王教授的自我牺牲，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平静的表象，露出了底下早已腐烂的脓疮。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沈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老婆，你看到群里的消息了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