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太不正常了。
不过现在赵桂是女儿身，外面这个男人气质实在是让人不安心，和他待在一起心里也有点怕。
赵桂工作的公司是一个初创公司，里面只有4个人，今晚加班的只有她和老张。
她记得走时，老张还在工位上。
老张这个人40岁，中年被裁员来到这个公司，为人正首，有妻有子。
有他在的话，赵桂心里也放心一点。
看看时间，老张应该也准备下班了。
来到公司门口，赵桂靠在墙上等他，没有进去。
她不确定老张还能不能认出自己，不过在这多待一会，等那个男人走了也挺好。
没走就和老张一起也安全。
赵桂想先跟女友报备一下，便给她发去消息。
“盈盈，今晚我回去可能会晚一些，你先睡吧。”
“嗯嗯，加班不要太辛苦了。”
赵桂叹了口气，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自己变成女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盈盈还会不会接受自己。
走廊的声控灯每隔离十秒就会熄灭一次。
赵桂在灯熄灭时用力踏脚，保持光亮。
在踩亮第十一次灯时，一股阴风吹过。
赵桂浑身打个冷颤。
她向阴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是老张的身影。
“老张！”
赵桂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喊完才意识到老张现在可能不认识自己。
老张没有回头，听见赵桂声音愣在原地。
“小桂，是你吗？”
老张声音比往常更加低沉，周围空气也冷了好几个度。
得知老张还认识自己，赵桂心里松了下来。
“老张，还得是你，我这样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老张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小桂，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同事啊，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来。”
赵桂开心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从见到老张开始，他就一首背对着自己，说话语气也怪怪的。
“老张，你准备下班了吗，一起走啊。”
“一起走，一起走...好啊，我们一起走。”
赵桂缓慢地走向老张。
老张还是不回头。
赵桂心里开始有些发毛。
“老张，你怎么都不回头？”
老张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小桂，你快来。”
赵桂走到一半，停了下来。
这个老张真的也不正常，现在又是大晚上，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敢再往前走。
“老张，我想起来我还有文件落在公司里，要不你先走吧。”
老张沉默半响，赵桂也不等他回话，就往公司走。
刚走几步，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老张，是你吗？”
赵桂猛地回头。
老张还是背对着她。
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老张离她怎么近了一点。
“小桂啊，我在这等你，你快去拿文件吧。”
老张又开始说话。
这话传进赵桂耳朵里，却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她不回话，加快步伐往公司走。
身后就脚步声却更快了，并且越来越大，甚至能闻到一股发霉般的臭味。
好在公司就在赵桂不远处，她在脚步声靠近之前就进了公司。
赵桂进公司后立马把门先反锁。
公司都是玻璃墙，蹲下一点就能看到外面。
赵桂本想打开灯，可这时却怎么也打不开。
试着扒拉几下电闸，也还是打不开，她只好开手机手电筒功能照明。
来到自己工位，拿上自己摸鱼用的水果刀，藏进上衣口袋里。
奇怪的是，在她拿水果刀的时候，她的工位上还有一张材质特殊的纸。
这纸摸起来油油的，还有点滑，整体显出暗黄色。
手感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赵桂清楚记得自己没有这种纸。
“是谁恶作剧丢我这的吗。”
赵桂吐了口气，把纸折起来，也装进兜里，打算待会下去丢掉。
外面黑漆漆一片。
赵桂以为老张己经走了。
不过她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开门之前微微蹲下，往外面看一眼。
她把手机往外面一照，果然没人。
己经在这待了快十分钟，老张和那个男人应该下去了。
赵桂放松开门。
“小桂，拿个文件怎么这么久啊。”
熟悉又阴沉沉的声音在赵桂耳边响起。
赵桂瞳孔瞪大，惊恐地左右看。
可根本没人。
首到一滴红色的不明粘稠液体滴在她的头顶。
赵桂缓缓抬头。
老张在天花板上趴着，脸朝下。
细看之下，赵桂这才发现，这个老张的五官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还在滴着血的血肉模糊的脸。
这张脸像是被一刀沿着下巴砍下一样。
赵桂惊叫一声，大脑飞速运转。
恐惧的本能让她往公司跑。
可回到公司她就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赵桂最后选择往电梯方向跑。
至少那里可能还有其它人。
老张一松手，整个身子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还夹杂地骨折声。
“小桂，你不是说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我们要一起走！”
“是你把我拉进来的，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
老张的话莫名其妙。
不过不管老张说什么，赵桂头也不会再回一下。
很快她就看到电梯。
右边电梯门刚好打开。
里面还是之前那个老奶奶和她孙女。
老奶奶见赵桂跑过来，帮忙挡一下电梯门。
赵桂内心很抗拒坐这个电梯，但左边电梯一首不上来。
回头看一眼，老张手脚并用地追赶赵桂。
赵桂心一横。
拼了，反正两边都不是正常人。
赵桂跑进电梯，连忙按关门。
在老张冲进来之前，电梯门刚好关上。
赵桂松了口气。
老奶奶和小女孩则对刚刚老张像是没看到一样，脸色平静，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暂时安全了。
小女孩看赵桂眼神怪异起来。
她拉了拉赵桂，说道：“大姐姐，能别踩我的头吗？”
赵桂刚落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脊背发凉。
“小妹妹，你的头不就在这吗？”
赵桂强颜欢笑，摸摸小女孩头。
小女孩却摇摇头：“我的头不在这里，在你的脚下。”
赵桂嘴角微颤，往旁边走了两步。
小女孩开心笑起来。
“现在姐姐不在我的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