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由冰冷苏晚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我靠扎纸人杀疯了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小说《我靠扎纸人杀疯了》的主角是苏晚,冰冷,陆沉这是一本悬疑惊悚小由才华横溢的“爱吃海盐烤虾的古嬷嬷”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9 17:09:1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靠扎纸人杀疯了
主角:冰冷,苏晚 更新:2025-11-09 20: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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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绝望的替身新娘芜城的暮春,雨水缠绵不绝,
仿佛要将整座浸泡在青苔里的古城彻底溶化。空气里弥漫着江南特有的、潮湿的霉味,
混合着江水的腥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屋檐下。苏晚坐在自家堂屋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上,
只觉得那股湿冷无孔不入,直往骨缝里钻。
两个穿着灰蓝制服、肩挎老旧汉阳造的士兵杵在门口,像两尊湿透了的石像,
不耐烦地用靴尖碾着地上的积水。他们的存在,
让这间本就破败的小院更添了几分死寂般的压抑。苏晚的母亲瘫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
压抑的呜咽断断续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父亲苏守业佝偻着背,
徒劳地拍着老伴的肩,浑浊的老眼望着虚空,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那叹息声比窗外的雨滴还要沉重。
“晚丫头……是爹娘没用……”苏守业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陆少帅……他……他说你这眉眼,
跟他故去的老夫人年轻时……有七分相似……”这句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每一次都像冰冷的针,扎在苏晚的心尖上。相似?就因为这虚无缥缈的几分相似,
她就要被送进那个名叫“栖灵阁”的魔窟,去填那个吞噬了六条年轻性命的位置?
第七房姨太!芜城里谁不知道,驻守此地的少帅陆沉渊,是有名的“阎王”?
前六任娶进门的新娘,无一例外,都在新婚之夜后离奇暴毙,连尸首都下落不明,
只余下街头巷尾添油加醋的恐怖传闻。“娘,别哭了。”苏晚开口,声音意外的平静,
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站起身,走向那件摊开在旧木桌上的嫁衣。大红的绸缎,
绣着繁复的金线牡丹和凤凰,在昏暗的光线下,鲜艳得刺目,像凝固的血,
更像一张无声嘲笑的血盆大口。她麻木地任由母亲颤抖着手替她换上这命运的囚服。
冰凉的绸缎贴上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镜中的少女,眉眼清秀,
此刻却被这过于浓烈的红衬得脸色惨白如纸,漆黑的眸子里映不出半点喜气,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梳头娘在她发间插上一支同样金灿灿却沉甸甸的凤簪,压得她颈椎生疼。
门外传来士兵粗嘎的催促:“时辰到了!误了吉时,少帅怪罪下来,你们担待不起!
”没有喧嚣的锣鼓,没有送嫁的亲朋。一顶同样艳红得诡异的四人小轿,
孤零零地停在院门外,在连绵的阴雨中显得格外单薄与不祥。苏晚被粗暴地塞了进去,
轿帘落下的瞬间,隔绝了母亲撕心裂肺的最后一声哭喊,
也隔绝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虽然贫寒却熟悉的一切。轿子摇摇晃晃地抬起,
在泥泞湿滑的青石板路上穿行,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烦的“吱呀”声。轿帘的缝隙间,
苏晚能看到外面飞快掠过的景象。阴沉的天空下,街道两旁低矮的店铺门窗紧闭,
偶有胆大的百姓从门缝或窗棂间投来目光,那目光里没有祝福,
只有赤裸裸的恐惧、麻木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窃窃的议论声如同冰冷的蛇,
进她的耳朵:“又是栖灵阁……第七个了……” “作孽啊……陆阎王这是真要凑够七仙女?
” “那地方邪性……听说以前就是陆家祖传的纸扎铺子,阴气重得很……” “嘘!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轿子一路向西,最终停在一条幽深寂静的巷子尽头。
苏晚被强行搀扶下轿,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鬓角。
眼前是一座与周围灰瓦白墙截然不同的三层木楼,飞檐翘角,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高悬门楣——“栖灵阁”。这名字,
比纸扎铺本身更让人心底发寒。栖灵阁门口站着几个同样军装的士兵,面无表情,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个穿着半旧青布长衫、头发花白、脊背微驼的老头——阿福,搓着手,
惶恐不安地站在门边,看到花轿,赶紧小跑着迎上来,浑浊的眼珠飞快地瞥了苏晚一眼,
又立刻垂下,低声催促:“快……快请新娘子进去吧,少帅……少帅在里面等着呢。
”所谓的喜堂,设在栖灵阁空旷的一楼大堂。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陈旧纸张、颜料和廉价线香混合的怪异气味,沉闷得让人窒息。
几盏红纱灯笼挂在梁上,烛火在阴风中摇曳,将堂内照得一片昏红,光影幢幢,
在地面和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四周角落里堆叠着各种未完成的纸人、纸马、纸房子,
惨白的脸孔在红光映照下,透着一股诡异莫名的笑意。苏晚顶着沉重的红盖头,被引到堂中。
透过盖头下方狭窄的缝隙,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军靴,稳稳地立在她面前。
然后,是一只手——骨节分明,肤色冷白,手指修长有力——伸了过来,
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她冰凉颤抖的手腕。那手的温度很低,几乎不像活人。
司仪尖细的声音在空旷诡异的大堂里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拜天地——” 苏晚被那只冰冷的手带着,僵硬地弯下腰。
弯腰的瞬间,盖头边缘的缝隙扩大了稍许。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正前方供桌的下方——那里,本该只供奉陆家先祖牌位的地方,
景象让她瞬间血液凝固!供桌最上方一层,确有几块厚重的老式祖宗牌位。然而,
在那祖宗牌位下方,赫然另辟了一层!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
摆放着六块崭新的、同样大小的漆黑牌位!
一直到最后一块: “六房 讳陆某氏 闺名芳菲 之位”就在这些森然排列的牌位前方,
在烛火的映照下,六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嫁衣,如同六具被精心陈列的尸骸标本,
静静地躺在冰冷的供桌上!每一套嫁衣的衣襟处,
都用褪色的丝线别着一枚枯萎发黑、几乎辨认不出原样的绸布同心结!
那曾经象征百年好合的物件,此刻只剩下死亡和诅咒的象征!
一股阴冷刺骨的穿堂风猛地灌入,带着潮湿的泥土和纸钱的气息,吹得红烛疯狂摇曳,
明灭不定。烛光跳跃着,映照在崭新的牌位和枯萎的同心结上,更添几分幽冥鬼蜮般的森然!
苏晚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坠入冰窟!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胃里翻江倒海。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只冰冷的手——陆沉渊的手——似乎察觉到了她瞬间的僵硬,非但没有松开,
反而收得更紧了几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二拜高堂——” 司仪惊恐的声音再次响起,尾音几乎变了调。
苏晚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被那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牵引着,
再次僵硬地弯下腰。视线被盖头遮挡,但那一排牌位、六套嫁衣、六枚枯萎同心结的景象,
已如同烙铁般烫在了她的视网膜上,清晰得令人作呕。恍惚间,
她似乎感觉到上方传来一道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地落在她的盖头上。接着,
一个低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磁性的男声,在她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
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片冰冷的战栗:“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 那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低语,内容却让她毛骨悚然,“…她们都在看着你呢。
真像啊……这眉眼……” 最后那句叹息般的话语,仿佛毒蛇的信子,舔舐过她的灵魂深处。
拜堂仪式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诡异中草草结束。
苏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粗使婆子搀扶着,穿过堆满纸人纸马的堂屋侧廊,
引向后院的所谓“新房”的。栖灵阁的内部结构曲折幽深,光线昏暗,
只有壁上几盏油灯发出微弱昏黄的光。
空气中那股陈年纸张、颜料和线香的味道混杂着木头腐朽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几乎令人窒息。后院厢房的木门被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
一股更为浓烈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借着婆子手里那盏飘忽不定的灯笼光亮,
苏晚勉强看清了这间所谓的“婚房”。房间很大,布置却极为诡异。
最显眼的是那张挂着刺眼红纱帐幔的雕花大床,红得如同凝固的血。床边妆台上,
两支粗大的龙凤喜烛静静燃烧着,火苗跳跃不止。然而,除了这象征性的几点红色,
房间里触目所及,皆是令人心悸的惨白与陈旧。
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人——有梳着双髻的童男童女,
有穿着长袍马褂的“仆人”,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寿衣的“老人”。它们姿态各异,
脸上涂着浓艳却僵硬的胭脂,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望”着房间中央,在摇曳的烛光下,
那些惨白的脸孔和艳红的嘴唇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墙壁上贴着几张颜色褪尽、线条模糊不清的诡异神像,面目狰狞,
被烛光和阴影切割得愈发扭曲。空气里,
劣质颜料那刺鼻的气味与纸张陈腐的霉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绝望的气息。
“少奶奶,请早些安歇。” 两个婆子放下灯笼,语调平板,没有丝毫温度,
像在完成一项机械的任务。她们退出房间,沉重的木门在苏晚身后被重重关上、落锁。
铁锁碰撞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像一声宣判。最后一点被陪伴的错觉也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身一人。
置身于这间被无数惨白纸人和褪色邪神包围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婚房”之中。
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将那些纸人的影子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拉长、扭曲,
仿佛无声的鬼魅在起舞。供桌上那六块崭新的牌位、六套冰冷的嫁衣、六枚枯萎的同心结,
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苏晚浑身冰冷,指尖都在颤抖。她僵立在屋子中央,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将她彻底淹没。外面风雨声大了些,呜呜咽咽,
如同无数冤魂在窗外凄厉的哭嚎。新婚夜,在这座名为“栖灵阁”的坟墓里,才刚刚开始。
而那传说中吞噬了六条性命的黑暗,正无声无息地,向她笼罩而来。
发展:纸人新娘的索命夜“婚房”的木门在身后落锁的声音,
像是一口棺材被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苏晚僵立在房间中央,
刺鼻的颜料和纸张霉味混合着烛火的烟燎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滞涩。摇曳的烛光将那些角落里的纸人影子投射在墙壁上,
拉长、扭曲、晃动,仿佛一群沉默的鬼魅正无声地注视着她,随时会扑过来。
她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生疼。不行!不能留在这里!
苏晚的目光急切地扫过紧闭的门窗——厚重的木门显然被从外面锁死,窗户……她扑到窗边,
手指颤抖地摸索着。窗棂是老旧的花格木窗,糊着厚厚的、早已泛黄发脆的桑皮纸。
她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外面似乎被什么重物顶住了,或者是钉死了?
指甲抠进窗纸的缝隙,只撕下一点脆弱的碎片,外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凄厉的风雨声。
逃生的路被彻底堵死。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紧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供桌上那六块崭新的牌位、六套鲜艳如血的嫁衣、六枚枯萎如骸的同心结,
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与眼前这间被纸人包围的诡异房间重叠,
化作实质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咽喉。龙凤喜烛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苗不安地跳跃,
将整个房间的光影搅动得更加混乱。那刺目的红纱帐幔,此刻在摇曳的烛光下,
红得如同流淌的鲜血,带着不祥的预兆。苏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发抖。她不敢看那些角落里的纸人,
目光只能死死盯住地板上自己那被烛光拉长的、同样在微微颤抖的影子。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窗外的风雨声似乎小了些,但呜咽的风穿过阁楼的缝隙,
发出尖锐又诡异的哨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哭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
也许只是一个时辰,极度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让她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皮沉重地往下坠,
身体不由自主地沿着墙壁滑下,跌坐在地上冰冷的地砖上。
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嫁衣传来,让她打了个寒噤,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风雨声掩盖的窸窣声,毫无征兆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像是干燥的纸张在摩擦,又像是……某种僵硬的东西在极其缓慢地移动。
苏晚的睡意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全身的汗毛在刹那间根根倒竖!她猛地抬起头,
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疯狂地擂动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恐惧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手脚一片冰凉。声音来自……床的方向!
她屏住呼吸,眼睛因为极度的惊恐而睁大到极限,
死死地盯着红纱帐幔后面、那张巨大的雕花木床的阴影处。烛光在晃动,
床榻的阴影也随之扭曲、变形。那窸窣声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靠近。
就在那浓密的红纱帐幔之后!一个模糊的、惨白的轮廓,在帐幔的缝隙间,
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苏晚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她想尖叫,
喉咙却像被塞满了冰冷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东西从帐幔的阴影里“挤”了出来。那是一个人形!
一个穿着破烂不堪、颜色暗沉如干涸血迹的大红嫁衣的“人”!
它的脸上涂着厚厚的、已经斑驳脱落的惨白铅粉,
两颊是两团极其突兀、如同劣质颜料泼洒上去的猩红腮红。
嘴唇更是用最刺目的朱砂描绘成一个夸张诡异的微笑,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本该是眼珠的地方,只有两个空洞洞的黑窟窿!在摇曳的烛光下,
那空洞的眼眶深处,仿佛有看不见的、粘稠的恶意在凝聚!纸人新娘!它没有腿!或者说,
它的下半身被破烂的嫁衣下摆覆盖着,移动的方式极其诡异!它不是走,
而是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又像是关节僵硬的木偶,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力学的姿态,
上半身微微前倾,整个“人”朝着苏晚的方向……滑了过来!那身破烂的纸嫁衣摩擦着地面,
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正是刚才听到的窸窣声!苏晚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她想后退,想逃离,但身体被巨大的恐惧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涂着诡异浓妆、穿着破烂嫁衣、没有眼睛的纸人新娘,
带着一身陈腐的纸钱和颜料气味,滑到她的面前!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纸人新娘那空洞的眼眶“凝视”着瘫坐在地的苏晚。它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两条手臂。
那手臂同样是用纸扎成的,关节处能看到明显的接驳痕迹,颜色惨白,僵硬无比。
手臂抬起时,发出细微的、纸张被强行弯折的“嘎吱”声。然后,
那两只惨白、僵硬、冰冷得如同冻了千年的纸手,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阴风,猛地探出!
一只纸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掐住了苏晚纤细的脖颈!另一只则死死抓住了她单薄的肩膀!
窒息感瞬间袭来!那纸手的力量大得惊人,完全不像纸糊的脆弱!
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仿佛要将她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苏晚被掐得眼前发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挣扎声。
她本能地用手去掰、去抓挠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纸手!触手之处,
是粗糙、干燥、如同树皮般的纸质纹理。
但就在她因为窒息和恐惧而胡乱抓挠、指甲划过对方手腕内侧的瞬间——不对!触感不对!
那看似粗糙纸皮包裹下的手腕,在某个极其微小的区域,指腹触及之处,
竟然传来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温润和……弹性?
就像……就像触摸到了……皮肉之下……温热的血管?!
这个发现如同黑暗中劈下的一道惨白闪电,瞬间炸裂了苏晚几乎被恐惧吞噬的理智!
怎么可能?!纸人的手腕……怎么会有……活人才有的……温热?
甚至……那种皮下组织才有的……弹性?!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电光火石间,
她的指尖甚至捕捉到了那温润皮肉之下,极其微弱、但清晰可辨的——搏动感!脉搏!
是活人的脉搏!这个认知带着毁灭性的冲击力撞入脑海!这根本不是纯粹的纸人!
它里面……有东西!有活的东西!“呃啊——!
” 巨大的惊骇和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苏晚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非人的低吼!
恐惧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强烈的、想要撕碎眼前这诡异存在的欲望所取代!
她不再试图掰开那只掐脖子的手,而是猛地张开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朝着那只抓住她肩膀的纸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牙齿穿透了外面那层粗糙的、带着浓重颜料和纸张霉味的“表皮”,
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浓烈铁锈和腐朽气息的咸腥液体瞬间涌入口腔!是血!
带着陈腐气息的、粘稠的、暗红色的血!这滋味更加证实了她那恐怖的触觉!这东西里面,
藏着血肉!是活的!“嘶——嘎!
” 被咬中的纸人新娘发出一声极其刺耳、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利嘶鸣!
那声音像是无数张粗糙的砂纸在摩擦,又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喉管被割开时的最后哀嚎!
它掐着苏晚脖子的手因为剧痛或者说刺激?而本能地松了一瞬!就是这一瞬!
苏晚的求生意志被彻底点燃!她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眼角余光瞥到床上散落的一抹银光——是她挣扎时掉落在床沿的陪嫁银簪!千钧一发!
她的左手在身体被拖拽的失衡状态下,猛地向后探去,指尖瞬间勾住了那冰凉的簪身!
没有半分犹豫!
娘更大力地向后拖拽、双脚离地、眼看就要被拖入床榻后方那片更加幽深黑暗的未知角落时,
苏晚紧握着银簪,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狠劲,
朝着纸人新娘那空洞洞的、离她最近的左眼眶——狠狠捅了进去!“噗嗤!
”一声沉闷又怪异的、如同刺穿某种腐朽皮革又混合着粘稠液体被搅动的声音响起!
银簪几乎整根没入了那漆黑的眼眶深处!“嗬——!!!
” 纸人新娘的嘶鸣瞬间变成了凄厉到极致的惨嚎!那声音仿佛能刺穿耳膜,
震得整个房间的烛火都疯狂摇曳!它掐住苏晚脖子的手彻底松开,
两只纸手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在空中乱舞,试图去抓挠插在眼眶里的银簪!
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通了电一般,破烂的嫁衣发出更加剧烈的“哗啦”声响!
苏晚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地砖上,一阵眩晕。但她根本顾不上疼痛!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她手脚并用地向后拼命爬去,远离那个正在发狂的怪物!慌乱中,
她撞翻了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用来放置杂物的小几。
小几上堆着一些纸钱、几管干涸的颜料和几个未完成的、巴掌大小的纸人偶。
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就在那些小纸人偶滚落在地的瞬间,异变再生!房间角落里,
那些原本只是静静“站立”着的、梳着双髻的童男童女纸人,在烛光剧烈的晃动下,
它们那空洞洞的、没有点睛的眼窝,似乎……齐刷刷地转向了苏晚的方向!
数十个惨白的、涂着僵硬笑容的纸人童男童女,它们空洞的眼窝,在摇曳的、昏暗的光线下,
仿佛拥有了某种诡异的“视线”,死死地“锁定”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新娘!
一股比面对单个纸人新娘时更庞大、更令人窒息的阴寒恶意,
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包裹了苏晚!“啊——!!!
”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苏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鬼!有鬼!
杀人啦——!!!”她用尽全身力气,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厚重的门板,指甲在粗糙的木头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救命!开门!
快开门!有东西!这里有东西要杀我!”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眼泪和汗水混合着,
狼狈地糊了满脸。背后的房间里,那纸人新娘的嘶嚎还未停歇,混乱的舞动撞击声不断传来,
而那股被无数纸人“注视”的冰冷恶意,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门外死寂一片。
风雨声似乎更大了。就在苏晚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门外远处,
似乎传来了几声模糊的、带着惊疑的呼喝?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砰!
砰砰砰!” 沉重的砸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士兵粗嘎的吼叫:“里面怎么回事?!少奶奶?
!开门!”“鬼!有鬼!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 苏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用尽最后的力气哭喊。门外的士兵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
“咔哒!”锁开了!沉重的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拉开一道缝隙!
冰冷的夜风和雨水瞬间灌了进来,吹得苏晚一个激灵,也吹得房间里的烛火疯狂摇曳,
几乎熄灭!门外站着几个举着火把、端着枪、脸色惊疑不定的士兵,
火光映照着他们紧张的脸。还有那个之前见过的老学徒阿福,他佝偻着身子,躲在士兵后面,
一张老脸在火光下惨白如纸,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死死地盯着门缝里面,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苏晚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外冲!就在她即将冲出房门的刹那,
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房间深处——那个被她用银簪刺穿眼眶的纸人新娘,
正以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姿态,卡在床榻与墙壁的阴影夹角里,破烂的嫁衣凌乱不堪。
它似乎还在微微抽搐,空洞的左眼眶里,
那根银簪的尾部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冰冷的银芒。而在它周围,
那些角落里的童男童女纸人,依旧保持着“注视”的姿势,惨白的脸在明灭的火光下,
笑容似乎……更加诡异了。苏晚心脏狂跳,不敢再看,一头撞开挡在门边的士兵,
踉跄着冲入了外面冰冷的暴雨之中!雨水瞬间将她浇透,冰冷的寒意让她浑身发抖,
却也带来了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幻的清醒。她赤着脚,踩在湿滑冰冷的泥水里,
不顾一切地朝着前院、朝着有更多光亮和人声的地方跑去,
一边跑一边失魂落魄地哭喊:“后院!床后面!有东西!有鬼!杀人了!
它们……它们把我往床后面拖!后面有东西!”士兵们端着枪,紧张地冲进房间查看。
阿福则惊恐地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苏晚,
又看看那黑洞洞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婚房门口,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混乱的脚步声、士兵们惊疑的呼喝声、苏晚压抑不住的哭泣和风雨声混杂在一起,
撕裂了栖灵阁死寂的雨夜。而在这片混乱的深处,后院那间纸人环绕的婚房,
如同一个刚刚打开盖子的魔盒,正无声地散发着更加浓郁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陆沉渊在哪里?他是否听到了这喧哗?那张英俊却冰冷的面孔,此刻又该是怎样的表情?
苏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爬了出来,但栖灵阁的黑暗,远未结束。
那纸人手腕上残留的、活人般的温热脉搏,如同一个恐怖的烙印,深深烙在了她的灵魂里。
高潮:后院血土与疯批宣言冰冷的暴雨无情地浇在苏晚身上,单薄的嫁衣紧紧贴在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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