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和我的咨询师聊天将近尾声,她看着我笑道,你或许可以试试打开一下自己。
我们每周都会见一次面,己经持续三年多。
我从来不会在非约见的时候给她发消息。
“为什么?”
她问过我几次,“其他的来访者经常会给我留言,或者打电话,你好像一次都没有。”
“因为这不是你的工作时间,我没有支付费用。”
我觉得自己很正常。
在她之前,我己经断断续续接触过三个咨询师,有男有女,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后来没有继续。
我称之为“服务”,一项需要收费的服务。
三年前的8月份,我准备结束一段几年的感情,预感自己可能无法承受这样的变故,又没有很好的排解通道,才去尝试找一个可以帮助我度过这段时期的人。
她对我的经历表现出了极大的共情力,耐心地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问题。
那个时候,我对此是深信不疑的。
她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当然了,这样去描述一个心理咨询师,似乎有一些不太恰当。
那段时间,她的确帮助我度过了艰难的时期,我顺利地分了手,或者可以说,被分了手。
恋爱的结束,带来的伤害持续了一些时间,或许持续了几个月,我不是很笃定。
毕竟首至今日,我都没有再去尝试过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应该不是因为过于深情的缘故。
后来的生活平淡而无趣。
我们聊到我的童年,过往的一些亲密关系,有时候我看到她一边听我描述,一边眼泛泪光。
那个时候,我在思考,这是不是所谓的“职业道德”?
我的想法有些冷漠。
或许她对我的过往产生了共情,或者同情。
我也时常会觉得自己过的有些失败,童年甚至于有一些凄惨。
当然我的童年并没有经历过家暴,或者其他的家庭虐待,但是一些点点滴滴的事情都在告诉我,小时候不太幸福,这种不幸福影响着我的现在。
在我的咨询师柔和而又共情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在思考此刻应该做出何等反应,去回应她的这种共情,或者说回馈。
这应该是一个一来一回的流程。
或许吧。
但我最后没有做出具体的反应。
这也许会让她有些失望。
她曾经努力地从我的原生家庭入手,想去挖掘我童年的痛苦,并加以治愈。
但是在我们沟通的这三年里,我甚至没有让她见到过我眼睛含泪的画面。
她说我防备心太重了。
“你发现吗,你把自己围起来了,或者说,你就像一堵厚厚的墙。”
我看了看时间,距离我们约定的结束时间大约还剩下两分钟。
“三年前还有其他的女孩子找我”,她顿了一下,“她们会在半夜的时候给我发无数的信息,或许你也可以。
““我觉得不太合适。”
看了下手机,还有一分钟。
“但是......我或许会试试。”
“好,下周见。”
“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