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笨小孩笑笑

因为一次考试不及格，我被同学堵在墙角霸凌。“废物就是废物，跟你那文盲爹妈一个德行！

”他一句话，点燃了我所有的怒火。我爸，国家科学院院士。我妈，

清大最著名的博士生导师。我姐，十六岁就拿到世界奥赛金牌。我是笨，但我的家人，

是这个国家最顶尖的头脑。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平静地拿出手机：“妈，来学校一趟，

有人说你和我爸是文盲。”01我平静地收起手机，屏幕的微光在我指尖熄灭。

耳边炸开一阵刺耳的哄笑。李伟夸张地捂着肚子，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口哨声和嘲弄声混杂在一起，

在这条逼仄的后巷里显得格外尖利。“演，你接着演啊！”李伟指着我的鼻子，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叫家长？你能叫来什么人？你那在工地上搬砖的爹，

还是在菜市场卖菜的妈？”他的话像一把毒脏刀，一下下剜着我的心。我没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沉默似乎助长了他的气焰。他一把夺过我抱在怀里的书包，

粗暴地将拉链扯开，然后整个倒转过来。哗啦一声。所有的书本、作业本、文具，

全部散落在肮脏的地面上。一支用了很久的钢笔滚到了他的脚下。

那个带着补丁的笔袋尤其显眼，是我初中时妈妈亲手给我缝的，

上面的小兔子耳朵已经洗得泛白。李伟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他用脚尖碾着我的作文本，

鞋底的泥印瞬间玷污了干净的封面。“看看，看看，穷酸废物。”他居高临下地宣布，

像个审判官。“林溪，你这种人，连呼吸都是在浪费空气。”就在这时，

巷口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你们在干什么！”是班主任王老师。她快步走来，

脸上写满了不悦。我以为救星到了。然而，她看都没看地上的狼藉，第一眼就死死盯住了我。

“林溪！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你总是惹事！”我愣住了，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她甚至不问发生了什么，就给我定了罪。然后，她转向李伟，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

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李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李伟立刻收起嚣张，

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王老师，我就是跟林溪开了个玩笑，她突然就发火了，

还说要叫人来打我。”颠倒黑白。无耻至极。王老师深信不疑地点点头，语气变得更加严厉。

“林溪，你听听，一个巴掌拍不响，同学之间开个玩笑怎么了？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她的话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天灵盖上。“马上给李伟同学道歉！”我看着她，

这个为人师表的女人，眼神里没有公正，只有赤裸裸的偏袒。我知道，因为李伟的父母，

去年给学校捐了一整座图书馆。而我，只是一个穿着朴素校服，成绩平平的普通学生。

“我没错。”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我没有错。

”我挺直了背脊，迎着王老师错愕又愤怒的目光。“而且，我妈妈马上就到。

”王老师气得脸色发青，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李伟妈妈吗？

你儿子在学校跟同学闹了点不愉快，你最好过来一趟。对，对方家长也要来，

态度很强硬……”她的话里充满了暗示和挑拨。挂断电话后，她冷笑着看我。“好啊，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妈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不到二十分钟，

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刚才还在巷子里的李伟。她一进办公室，就用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

直直地指向我的鼻子。“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欺负我儿子？！”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有多金贵？他要是掉一根头发，我让你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鸡，嗓门又高又亮。“王老师，

这种垃圾学生你们学校是怎么收进来的？马上给我开除她！立刻！马上！

不然我们家的第二栋实验楼，你们也别想要了！”王老师在一旁连声安抚，

办公室里闹得不可开交。我被推搡在中间，像风暴中心的一叶孤舟，

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撕碎。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素雅、气质如兰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整个喧嚣的办公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她看到了我，目光在我红肿的嘴角停顿了一秒，

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瞬间变得冰冷。然后，她开口问。“请问，

是谁找我女儿的麻烦？”是我的妈妈，苏文静。李伟的母亲立刻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我妈妈。

她从上到下打量着苏文静那一身看不出牌子的米色连衣裙，和脚上那双普通的平底鞋。

鄙夷和不屑浮现在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你就是她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

穿得跟个村妇一样，怪不得养出这种没教养的女儿。”妈妈没有动怒。

她甚至没有看那个叫嚣的女人一眼。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了班主任王老师的身上。“老师，

在讨论我女儿的问题前，我们是否应该先看看监控，还原一下事实？”她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02王老师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眼神开始闪躲，嘴唇动了动，

吐出几个干巴巴的字眼。“那个……那个角落是监控死角，可能……没拍到。”我心里一沉。

果然，他们早就想好了退路。李伟母子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没有证据，

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继续泼脏水。然而，我妈妈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她从随身携带的那个半旧的布包里，

拿出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她轻轻按下了播放键。下一秒，李伟那嚣张跋扈的声音，

清晰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响。“废物就是废物，跟你那文盲爹妈一个德行！”紧接着，

是拳头砸在身上的闷响，和跟班们的哄笑声。然后，是我自己冷静却带着颤抖的声音。“妈，

来学校一趟，有人说你和我爸是文盲。”录音笔里，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李伟和他母亲的脸上。他们的脸色，从得意瞬间变为惨白。王老师更是目瞪口呆，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我看着妈妈，那个总是在书房里安静看书的妈妈。

她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冷静地想到了要留下证据。她没有像李伟母亲那样大吵大闹。

她只是关掉了录音笔，然后开始“讲道理”。“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九条，

学校应当建立学生欺凌防控工作制度，对教职工、学生等开展防治学生欺凌的教育和培训。

”她的声音温和，条理清晰。“从教育心理学的角度看，

校园霸凌行为会对施暴者和受害者双方都造成长期的、毁灭性的人格损伤。

施暴者会形成反社会人格的雏形，而受害者，则可能一生都活在自卑和恐惧的阴影里。

”她引经据典，从法律条文讲到社会现象，从心理学分析讲到教育责任。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事实的肌理，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王老师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李伟的母亲被这番“讲座”说得哑口无言，

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反驳的突破口，尽管那样的苍白无力。

“你……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家有钱！我们给学校捐了一整栋图书馆！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尖叫起来。妈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教育的本质是育人，

不是交易。”“用钱来衡量一切的价值观，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文盲’。”这句话，

直接将李伟母亲钉在了耻辱柱上。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妈妈不再理会她，

重新将目光转向王老师。“对于今天的事件，我提出三点要求。”“第一，施暴者李伟，

必须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开向我女儿林溪道歉，承认自己的霸凌行为。”“第二，王老师你，

作为班主任，处理失当，有违师德，必须向我女儿道歉，并向学校提交深刻的书面检讨。

”“第三，学校必须以此为戒，立即启动反校园霸凌专项整顿，并公示处理结果。

”她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每一个要求都清晰明确，不容置疑。然后，她话锋一转，

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另外，我很想和贵校的校长，亲自探讨一下关于师德师风建设，

以及校园捐赠行为边界感的问题。”她顿了顿，补上一句。“或许，

我们还需要邀请教育部门的相关领导，一起来听一听。”话音刚落，王老师办公桌上的电话，

急促地响了起来。王老师颤抖着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校长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

大到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张校长吗？清华大学的苏文静教授在我们学校！

现在就在王芳老师的办公室！请您立刻、马上过来一趟！

”03校长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办公室的。他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一颗，

脸上堆满了惊恐和谄媚的笑容。“苏教授！哎呀，苏教授！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是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他的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李伟母子和王老师，彻底石化了。他们不认识苏文静，但“清大教授”这四个字，

加上校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

那是他们连仰望都觉得刺眼的云端存在。校长完全无视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点头哈腰地向我妈妈道歉。“苏教授，实在是对不起，是我们学校管理不严，老师失职，

让令媛受委屈了！”说完，他猛地转身，指着王老师的鼻子，怒声斥责。“王芳！

你身为班主任，处理问题颠倒黑白，严重违反教师职业道德！从现在开始，你停职反省！

深刻检讨！”王老师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李伟的母亲脸色煞白，似乎还想撒泼，

嘴唇蠕动着。校长立刻用一种极其严厉的眼神喝止了她。他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地说着什么。

个词：“……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惹了谁……苏教授的丈夫是……”李伟母亲的眼睛越瞪越大，

最后，恐惧彻底吞噬了她脸上所有的血色。妈妈却在这时打断了校长的话。“张校长，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以势压人。”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只希望学校能就事论事，

公正处理。教育的归教育，事实的归事实。”“我的要求，希望学校能尽快落实。

”她从容不迫的风度，与李伟母亲之前的撒泼打滚，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我站在妈妈身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家人那耀眼的光环，

带来的不是令人窒息的压力，而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在校长的亲自监督下，

李伟站在我面前，双腿打着颤，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

“林……林溪同学……对……对不起。”他的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

再也没有了半分之前的嚣张。这件事很快就在学校传开了。高一三班那个不起眼的林溪，

她的妈妈是清大的教授！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关于我家背景的猜测，出现了五花八门的版本。我，一个习惯了被忽视的人，

一夜之间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回到家，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我第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自己的“普通”而在优秀的妈妈面前感到局促不安。

我默默地走进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妈妈放下手中的书，

接过水杯。她温暖的手掌覆上我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溪溪，

记住。”“我们家人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你的价值，从来，

也永远不需要用成绩来定义。”那一刻，我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04第二天，周一。

升旗仪式上，李伟站在国旗下，对着全校师生，念完了那份毫无感情的道歉信。

他的声音不大，但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当他说出“我向林溪同学道歉”时，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所在的位置。有敬畏，

有好奇，有巴结，当然，也混杂着一些不加掩饰的嫉妒。

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放在玻璃罩子里的展品，浑身不自在。李伟颜面尽失，

听说他念完道歉信就跑回了教室，一整天没抬起头。我对他的下场毫无兴趣。

我只想回到过去那种不被人注意的状态。但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下课后，

总有不熟悉的同学以各种借口凑过来，旁敲侧击地打探我妈妈的身份。“林溪，

你妈妈是教什么的呀？”“清大教授是不是特别厉害？”我只是摇头，

或者用“我不知道”来搪塞。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让我如坐针毡。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中，有一道尤其让我感到不舒服。来自周晴。她是学校的校花，

也是公认的学霸，家境优渥，永远是人群的焦点。过去，她和我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现在，

她开始“注意”到我了。她会特意在走廊上遇到我时，主动跟我打招呼，笑得一脸和善。

“林溪，听说你妈妈是清大的教授，真了不起。”她会拉着我的手，

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和关心。“你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来问我呀，千万别客气。

”但她的眼神里，却藏着探究和敌意。她的话语，像包裹着糖衣的软刀子，

总在不经意间刺向我。一次数学小测验，我又考砸了。试卷发下来，

鲜红的“78 分”刺痛了我的眼睛。周晴恰好路过我的座位，

她“无意”间瞥到了我的分数。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下午自习课的时候，

我听到她和后桌的女生“小声”感叹。“哎，真没想到，清大教授的女儿，学习也就这样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和我周围的几个人听到。“可能天才的基因也会突变吧。

”另一个女生附和着，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风言风语，再次像无形的藤蔓，将我紧紧缠绕。

我感到了新的压力。一种来自同辈之间的审视和嫉妒。仿佛我成绩不好，

就是给我那“清大教授”的妈妈丢了脸。而另一边，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李伟的父亲，

李建军，一个靠煤矿起家的暴发户，在得知自己“金贵”的儿子在学校受了天大的委屈后，

咽不下这口气。他知道直接找学校没用，苏文静这个名字，他已经打听清楚了。

清大最年轻的博导之一，学术界的明星人物。硬碰硬，他讨不到好。于是，他决定来阴的。

他动用自己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一些不入流的关系，开始搜集所谓的“黑料”，

准备给苏文静所在的清大历史系找点“麻烦”。一封匿名的举报信，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千字，

内容空洞，全是捕风捉影的揣测和污蔑，被他送到了相关部门。他以为这一下，

足够那个女教授喝一壶的了。然而，他的举报信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涟漪反而是几天后，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公司的账目，被税务部门列为突击检查对象。李建军措手不及。

他还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愚蠢的行为，

究竟踢到了一块怎样坚硬的铁板。或者说，是一块铁板的 PLUS 加强版。

05李建军的公司，一夜之间陷入了灭顶之灾。税务的突击检查，

查出了大量偷税漏税的严重问题。银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上门催缴贷款，

并冻结了后续的所有信贷。几个正在进行中的重要项目，因为资金链断裂，被迫全面停摆。

合作伙伴纷纷解约，工地上人心惶惶。李建军焦头烂额，短短几天，头发白了一半。

他疯了一样地动用所有关系去打探，到底是谁在背后整他。最后，

通过一个在省里身居高位的老乡，他才终于得到了一个让他如坠冰窟的消息。

他得罪的那个人，不仅仅是一个清大的教授。她的丈夫，叫林建国。国家科学院新晋院士，

国内“天眼”计划的核心工程师之一，同时也是国内一所顶尖理工大学的院长。这个名字，

这个身份，像一颗核弹，在李建军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院士……院长……每一个头衔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终于明白，

自己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在这样的存在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和不自量力。

那不是踢到铁板。那是开着拖拉机去撞航空母舰。恐惧，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意识到，因为儿子在学校里的一次寻衅滋事，他整个家族的命运，可能都要就此终结。

不行，绝对不行！他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只剩下绝望和惊恐。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饶。

负荆请罪！就在李建军的世界天翻地覆时，我正坐在书桌前，

为周晴那些若有若无的排挤和自己依旧毫无起色的成绩而苦恼。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爸爸”。我的心猛地一跳。爸爸……他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记忆中，父亲总是忙碌的。他常年待在实验室和研究院，一个月也回不来几次家。

他对我来说，更像一个遥远而威严的符号，是家里的定海神针。我颤抖着手，划开了接听键。

“喂……爸？”电话那头，是父亲一如既往沉稳的声音，带着常年不与人交谈的沙哑。

他没有问我学习，也没有问我生活。他只问了一句。“溪溪，在学校有人欺负你，

怎么不跟爸爸说？”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地，

却又准确无比地刺破了我一直以来用坚硬外壳伪装起来的所有委屈。眼泪，

毫无征兆地决堤了。我握着手机，泣不成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的、剧烈的抽噎。

这些天所受的霸凌，老师的偏袒，同学的孤立，周晴的冷嘲热讽，所有积压的情绪，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电话那头的父亲，沉默了很久。我能听到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疼惜和怒意。“爸爸知道了。

”“你安心学习，其他的事情，交给我。”电话挂断了。我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很久。

心中充满了巨大的不安，和隐秘的期待。我不知道那个常年与图纸和数据为伴的父亲，

会怎么做。当晚，夜色深沉。我家的门铃被急促地按响。我疑惑地走过去，通过猫眼向外看。

门外的一幕，让我彻底愣住了。李建军，那个在财经新闻上意气风发的男人，

此刻正带着他的儿子李伟，“扑通”一声，跪在了我家的门前。他抓着李伟的头，

用力地往冰冷的地板上磕。“给林小姐磕头！求她原谅！”李伟痛哭流涕，

额头很快就红肿一片。我呆呆地看着门外这堪称荒诞的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